大家在桌上聊的大多是平时训练比赛的趣闻以及一些教练的八卦,房星容插不进话也不想插话的样子,一直低头默默地吃饭。虽然她嘴没停过,盘里的东西没见怎么少。
这种聚餐不喝酒就没意思了。刚才临走之前教练也知道他们这群人的德行,特意批了明天不用来训练,桌上一时欢声笑语,碰杯的声音不停。
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房星容的手机亮了起来,显示未知号码的来电。
房星容拿着手机放在景越面前晃了一下,说:“接个电话。”
景越正干了一杯白酒,闻言随意道:“推销的吧,在房间里接得了。”
房星容恍若未闻。
她起身离去的动作让正在高谈阔论的几个男生住了嘴,屋内一瞬间地安静下来,过了几秒才有人重新带着醉意开口,说得却是和刚才不搭边的话题,“景哥,嫂子真是,挺特别的啊……”
宋锦铭的酒量比这些普遍不酗酒的运动员们好得多,他还没醉,摸着下巴一笑,“警告你啊,可别乱说话,不特别景越能看上吗?是吧……”
“哈哈,宋哥说的是,我敬你一杯,我敬你一杯。”
景越握着酒杯没说话,酒意直冲大脑,他在脑子里一遍遍回放刚才房星容出去接电话的一系列动作,总觉得那个号码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号码。
等待的时间拉长到他无法忍受的程度时,景越风度尽失地同样起身离开了房间。
“哎哎哎,干什么去呢?”
“越子?”
因为喝了太多酒,他的脚步都有些虚浮,脸颊泛红地找寻着房星容的踪迹,顺便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事实证明景越作为男人的直觉准得可怕,房星容还在和那个人通话。
一楼大厅门外有一个熟悉瘦削的身影,正举着手机说话。
当景越走过旋转门的时候,房星容已经看见了他。景越可以确定,房星容的语速突然加快,说了两句之后就挂掉了电话,没什么表情地望着他。
绝对有鬼!
酒精从胃里一路烧着五脏六腑,景越面目狰狞地冲过去就吼,“你他妈在和谁打电话!是不是你下午去见的人?”
他已经失去理智了,眼睛被酒气熏得通红,脸上的表情非常可怖,房星容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没说话。
这下景越更以为她不想撒谎默认了,伸出手来就要夺房星容的手机,被房星容错身一躲之后直接伸手钳住了她的手腕,硬生生把手机掰了出来解锁,打给了刚才那个号码。
手腕上的剧痛令房星容的脸都皱了起来,她提高音量:“你发什么疯?把手机还我!”
“景越!把手机还我!”
景越犹如困兽一般大步来回走着听电话里的声音,没过两秒电话接通,果然是个男的,语气差得跟房星容有一拼,“还有什么事?”
这种细微的相似令景越心里的醋火燃到了极点。
“你是谁?你和房星容是什么关系?”他对着手机大声质问。
那头静默了一阵,只回了四个字,“你又是谁?”
极其轻慢,就好像他根本没把景越放在眼里。
电话被直接挂断了。
宋锦铭直觉景越喝醉了,脾气又那么爆,出去该不会是和房星容又吵起来了,过了两分钟也出了房间。
事实证明真不愧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当他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地上有一个四分五裂的手机,而景越正拽着房星容要往身上扛。
“景越,你别逼我……”
“我逼你了吗?到底谁在逼谁?是你非不让日子好过!我他妈的真是受够了!我这么喜欢你,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
宋锦铭连忙上去拉架,他握着景越死拽着房星容的手臂,景越的肌肉绷得特别紧,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他劝道:“不是,不是,有话好好说啊,你这对女生动手不好啊越子!”
那两人都拿他不存在一样,继续吵着。
“你?喜欢?你这叫喜欢吗?景越,我真觉得恶心。”
房星容的眼睛亮得可怕,仿佛要把长久以来积攒的一些东西发泄出来,景越恨得都想当场把一颗心挖出来给她看,可她说恶心。他平生第一次知道心碎的感觉,裂纹一下炸开带着碎片散落,扎得血肉淋漓。
“恶心?我他妈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恶心!”
盛怒之下景越连宋锦铭都不顾及,冲他肚子揍了一拳,抓着房星容的手把她整个扛在肩膀上往车边走。
无奖竞猜: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送分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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