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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峤看邢白鹿没说话,有些懊悔:你不高兴了?早知道就忍着的,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他到底为什么突然要说出来!
    邢白鹿盯住他看了半晌,忍不住拉住了他的手,喉咙有点难受:没有,谢谢你为了我那么努力。
    晏峤是为了他才那么努力学习,还要辅导他,甚至还因为连轴转导致睡眠严重不足而晕倒晏峤为了他,真的什么都肯做。
    晏峤,谢谢你肯为了我变得这么优秀。
    晏峤趴在病床上,抬手轻轻在邢白鹿眉心弹了下: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的。
    商秘书出去接了通电话回来。
    邢白鹿看向商秘书时本能屏住了呼吸。
    商秘书笑道:检查结果出来了,邢总没事。
    邢白鹿彻底松了口气:我爸爸现在在哪?
    商秘书道:和晏总一起在院长办公室喝茶呢。
    好。
    晏峤看邢白鹿要撑坐起来,忙起身拦着:你别起来。
    邢白鹿道:我要去见他。
    我让叔叔过来。
    不行。邢白鹿执意,病房里这么多仪器,我爸爸会吓死的。
    小鹿!晏峤将人摁回床上,他的力气出奇的大,一点也不给邢白鹿再起来的机会,你总是这样,什么都先替别人考虑!叔叔是个成年人,不是孩子,你不需要这样。
    邢白鹿有些呆滞看着晏峤。
    晏峤按住他的力道逐渐小了许多,他转而握住了他的手:你这样,我很心疼。
    邢白鹿看他的眼眶都红了,他悄声道:你可别哭,商秘书看着呢。
    晏峤一点不打算掩饰:你这样不在乎自己,我还需要在乎谁看着吗?他的尾音有些颤,邢白鹿看他连眼尾都红了。
    他紧拉着他的手,视野有些模糊:我错了,晏峤,你别这样
    邢远霖很快从院长办公室赶来了,他推开门先是愣了下,然后疾步冲到病床前:怎么、怎么住院都没跟爸爸说?他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整个人有点懵,心脏怎么会不舒服呢?不是早就好了吗?不是早好了吗?
    他喃喃说着,又看了看晏峤,似是在确定。
    邢白鹿朝晏峤道:晏峤,你先出去。
    晏峤点头: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邢白鹿点头。
    邢远霖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他之前还说让他们俩领了证就找时间回桐城吃饭的,可后来邢白鹿给他发了信息说当天集团有要紧事,他们的证没领成,得另外找时间再去,邢远霖也就没多想。
    他怎么也没想到儿子是住院了!
    高二那会儿邢白鹿的确身体不大好,但没有因为心脏问题住院过,所以这次邢远霖看着床边这么多仪器还是被吓到了。
    主治医生是容院长吗?邢远霖急急道,你先躺着,爸爸去问问他你的情况,他刚才竟然什么都没和我说!
    爸爸。邢白鹿坐了起来拉住他,您坐下。
    邢远霖还是很担忧。
    邢白鹿只好道:主治医生不是容院长,是心外科的马主任,明早他会来病房的,到时候您有什么话再问他不迟。
    邢远霖听他这样说,终于坐了下来。
    是不是前段时间照顾晏峤太累了?邢远霖越说越心疼,他们晏家那么有钱,都不知道请个保姆吗?你是不是傻,身体不舒服不知道说吗?我早该来看看你的,是爸爸不好。
    邢白鹿叹息道:不是因为这个。
    邢远霖有些生气:怎么不是?要不然他们为什么不敢告诉我你病了?
    邢白鹿低声道:是我怕您担心。
    小鹿你邢远霖的眼睛有些红,你这样难道爸爸就不担心吗?我就不该让你来宁海,你留在家里,你秋姨和姑妈都是心疼你的,怎么也不至于还住院了。她们现在都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着急成什么样。
    邢白鹿脱口道:您先别说。
    邢远霖道:迟早也是要知道的,爸爸不回桐城了,等你身体好些,就接你回家去。
    是该回去。邢白鹿道。
    邢远霖看他脸色不好,扶他靠在床上,才又道:回家让你秋姨给你做好吃的。
    邢白鹿抬头看他:爸爸。
    嗯?是想秋姨做的菜了吗?想吃什么,到时候爸爸让秋姨准备着。
    邢白鹿抿了抿唇,终于问他:您给我买的保健品,您自己没吃?
    邢远霖有些意外:怎么突然问这个?
    邢白鹿只问:是特意给我买的?
    邢远霖道:你的当然是特意给你买的,当时你抵抗力差,爸爸很担心,问了我那个朋友,是他推荐的。爸爸自己吃的和你的不一样,也是那个朋友那买的,他都是海外直接给我寄过来的。
    邢白鹿又问:给姑妈也买过吗?
    邢远霖诧异问: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给你姑妈还有小他蓦地顿了下,大约觉得在邢白鹿面前提江怀夏有些不合时宜。
    邢白鹿直白问:给他们买的,是直接寄给他们的吗?
    邢远霖愣了下,便点头说:之前是寄到清江路那个咖啡厅的,现在就改到新咖啡厅了。
    邢白鹿想问的当然不是这个,他道:我们的是一起寄的吗?
    邢远霖道:是啊,本来我朋友问过我寄哪里,我一想,都住一起,也没必要分开寄了。
    邢白鹿抿唇微微攥紧了被角。
    怎么了?邢远霖看邢白鹿的脸色更差了,以为他是在意他给江怀夏买保健品的事,忙解释,爸爸现在只给你姑妈一个人买了,我这几年也没有去过监狱。
    邢白鹿望着邢远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邢远霖有点着急:你别不说话,爸爸答应过你的,就算他出狱了,也不会让他住御泷弯的,更不会让他去公司的。
    邢白鹿道: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邢远霖蹙眉问,那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鹿,你别吓唬爸爸。
    爸爸。邢白鹿直视着面前的人,我接下来说的话您可能一时间没办法接受。
    邢远霖这下真的有点被吓到了,他整个人有点僵,是不是儿子的病情很糟糕?他突然有点害怕,万一儿子说他的病糟糕得没办法治,那、那该怎么办?
    邢远霖开始胡思乱想,却听邢白鹿直白道:我是被人长期投毒才会生病。
    邢远霖还在祈祷邢白鹿的病情千万别是容院长在骗他,结果却听到邢白鹿突然这样说,他震惊得不行,好半晌才问:这、这是什么意思?谁干的?
    邢白鹿道:今天早上,马主任已经把您给我的保健品全部拿出化验了,最迟明天就会有结果。
    邢远霖猛地站了起来,因为起得急,椅子咣当一声翻倒在地上。
    他老半天没说一句话。
    邢白鹿轻声道:我一会让晏峤给您在附近定个酒店,今晚您先去酒店将就一下,您也好好冷静地想想。
    再多的话,他不需要再说,邢远霖也不是傻子。
    晏峤看邢远霖出去时脸色白得和邢白鹿的有的一拼。
    昨天后来,邢白鹿把所有的猜测都告诉了晏峤,晏峤看邢远霖的脸色想,他应该也是知道了。
    常特助在楼下等您,他会送您去酒店的。晏峤跟上他的脚步,您有什么需要就联系常特助。
    晏峤替邢远霖按了电梯。
    邢远霖突然开口:小鹿他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愣了好半晌,才说,好好照顾小鹿。
    我会的,叔叔。
    邢远霖有些失魂落魄走进电梯。
    电梯门快要合上的瞬间,晏峤突然拦住了门,朝邢远霖道:其实那天那天送医院的路上,小鹿的心跳停止只差一点。
    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但每每想起,晏峤还是抑制不住害怕得浑身都颤抖。
    邢远霖踉跄退了一步,直到扶住电梯壁才站稳。
    直到电梯门合上,电梯下行,晏峤才转身回病房。
    病床上空空如也。
    晏峤吓了一跳:小鹿!小
    邢白鹿推开洗手间的门冲他笑:上厕所而已。
    晏峤大步过去一把抱住他。
    邢白鹿略蹙眉:怎么了?
    晏峤没说话,径直将人抱回床上。
    邢白鹿问:我爸爸还好吗?
    晏峤没好气道:比你好。
    邢白鹿笑着轻抚晏峤的脸:我们家晏峤好像瘦了,脸都小了一圈。
    晏峤又道:比你大。
    邢白鹿嗤笑:嗯,就你脸大。
    晏峤一点也没生气,趴在床边抱着他。
    邢白鹿摸了摸他的鬓角,笑道:这几天头发好像长得很快呀。
    真的吗?晏峤终于有了兴致,他干脆把帽子摘下,拉着邢白鹿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摸,你再摸摸。
    邢白鹿认真摸了摸:是真的长了不少啊。他随即蹙眉,我生病了你高兴得头发都长了吗?
    晏峤:
    没有,你冤枉我了!晏峤委委屈屈,还不是你嫌弃我的头发,我才到处买生发剂,结果好像效果还不错。
    邢白鹿愣了下,怪不得这几天晏峤每次洗头都要在洗手间捣鼓老半天。
    其实我骗你的,你就是光头也好看。
    晏峤不信:那你还说幸亏那天没领证,说我俩照片不协调!
    邢白鹿失笑:我那是想显摆给别人看,怕你在别人面前没头发就没底气。
    晏峤还在纠结:你反正就是嫌弃我。
    没有。邢白鹿拉住他的手,笑道,有点渴。
    晏峤忙转身去拿水杯。
    邢白鹿撒娇道:我能喝点别的吗?嘴里很淡。
    那你想喝什么?晏峤问出口,又立马说,我还是给马主任打个电话。
    邢白鹿还没阻止,晏峤就已经拨通了马主任的号码。
    这几天,马主任平均每天都要接到晏峤至少十几通电话,马主任还能憋着没发火,邢白鹿着实很佩服。
    晏峤哼哼唧唧一番,最后给邢白鹿冲了杯蜂蜜水来。
    够甜吗?他坐在床前问。
    邢白鹿一股脑儿都喝了,舔了舔唇才说:差点儿意思。
    嗯?晏峤俯身接了空杯,要再喝一杯吗?
    邢白鹿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冲他笑了笑,随即倾身吻了过来。
    晏峤猛吃一惊,不敢压着人吻,也不敢推他,又怕他摔着,只好空出一手轻轻搂住他。
    邢白鹿不悦道:你不吻我吗?
    晏峤支吾一番:要不我给马主任打个电话问问?
    邢白鹿气得咬住他的唇:你干嘛给他打电话?
    晏峤认真道:就问问我能吻你吗?可以到什么程度?我能不能摸你?能帮你解决吗?
    救命!
    为什么晏峤这么可爱!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邢白鹿直接抱住他的脖子就撬开他的唇齿。
    唔小鹿,你、你别
    晏峤不让让他用力,只好俯身将人放在床上,手臂穿过他的后背将人轻轻抱住,他吻得很克制,身下人有些微喘他便停了下来。
    邢白鹿意犹未尽:都没到站,你怎么怎么停了?
    晏峤撑大了眼睛,又不敢发火骂他,憋着气道:你还想着到终点站?
    邢白鹿轻喘笑道:那好歹也也找个站点停吧,不能停路边啊。
    晏峤有些犹豫,邢白鹿吻了吻他的耳垂道:晏峤,我难受。
    晏峤脸色大变:怎么又难受?你先躺下,我他伸手想去按铃。
    邢白鹿拦着道:我那里难受。
    晏峤垂目半晌:你确定可以?
    嗯。求求你这种事千万别给马主任打电话。
    晏峤抿了抿唇,道:我先洗个手。
    晏峤回来时,还细心地把病房门锁了。
    他上床躺进被窝里,邢白鹿就靠过来吻他。
    晏峤的喉结上下滚动,前世他还觉得小鹿是那种清冷禁欲的冰山小美人,谁能想到这简直是磨人的妖精吧!
    好在他是正人君子,能把持住的!
    晏峤轻轻含住他的唇:你放松,别绷着。
    嗯
    晏峤之前逛论坛时,也看了许多怎么让承受一方舒服的帖子,不能光他一个人爽了。
    所以这一年他的技术越来越成熟,每每都让小鹿欲罢不能,晏峤就特别有成就感。
    这样他的小鹿永远都离不开他了。
    事后,邢白鹿大汗淋漓靠在他胸口喘息。
    晏峤亲了亲他的脸想要起来,邢白鹿抱住他道:再来一次。
    晏峤蹙眉:不行,你身体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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