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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知道,我一定好好读书。”
    团子眼底都是期待,他真是想姐姐了,但更多是对京都这个繁华之地的好奇和向往。
    “咱们什么时候进京啊?”
    白老大磕打着烟袋锅儿,也是心急。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家里这几日就安排一下,咱们就早早出发,省得芊芊盼着。”
    “明日,我就开始拾掇行礼,安排家里的事。
    团子和栓子一起去跟先生们辞别,都送份厚礼,别让人家挑拣礼数,家里不差这点儿银子。”
    “对了,家里银子都要带走。
    芊芊先前嫁给斌哥儿,准备的嫁妆太简单,如今斌哥儿变成了冠军侯,嫁妆可不能寒酸了。”
    “拿银子好,咱们这里东西,到底不如京都的好。”
    一家三口兴奋的讨论开了,最后还是团子写了单子,一样记录下来,确保没有遗漏的,这才勉强安心睡去。
    他们打算是很好,哪知道第二日家里来了更多的客人。
    各村的村老,城里城外的乡绅富户,之前但凡有过一面之缘的,几乎都带了厚礼来道贺。
    没有办法,白家又摆了一日的酒席。
    第三日,一早起来,团子和栓子就被早早打发出去,进城买礼物辞别先生。
    刘玉凡也见缝插针把酒坊之事交给了大河小河。
    这两小子历练了两年,也能独当一面了。
    原本还想安排王叔留下,但他眼见王婶子和蝈蝈都要进京,心里长草儿,也要跟着去长长见识。
    刘玉芳只能退而求其次,幸好大河小河都签了死契。
    这些年对白家也忠心耿耿。
    外人对白老大的评价总是心软,没主见。
    但这两个小子整日跟着白老大,白老大却白他们当儿子一样教导,两个小子极知道感恩,也真是把白老大当爹敬着孝顺着。
    团子常年读书,白老大想教也不知道怎么教。
    倒是在大河小河身上过足了当爹的瘾头…
    就这般,一边安排,一边待客,足足忙了五六日,白家才张罗好五辆马车,跟着一个大商队往京都走。
    原本可以跟着儿自家运酒的车队一起,但酒水怕摔,赶路太慢。
    一家人着急团聚,恨不得长了翅膀,自然就选了旁人。
    长途赶路,绝对不是什么享受的好事儿。
    但白家靠上灶起家,如今的生意里酒楼、点心铺子,甚至是酒水,简直样样俱全。
    路上别的不成,吃食绝对不成问题。
    无论是带的干粮,还是晚上落脚的饭菜,安排的是妥妥当当。
    就如同白芊芊进京时候一般,白家人也都大方好客。
    队伍里有老人孩子,白家就多熬一些粥或者多煮几碗面条,加上家里带的各色小咸菜,可是结下了不少善缘。
    团子和栓子更是得了一个老举人的细心指导,当然,白家也包了老举人的三餐…
    夏日赶路,白日是遭罪一些,但晚上安顿就容易了,哪里睡都不担心冻坏。
    所以,商队晓行夜宿,偶尔起个早,赶路倒是很快。
    二十天后,商队就临近京都二百里了。
    中午歇息的时候,商队停在一片树林附外,众人坐在树下乘凉,吃点儿干粮说说话,难得自在。
    结果,这个时候,远处突然想起马蹄声声。
    所有人都吓的变了脸色,老人孩子开始躲进车里,护卫和镖师们拿起了武器。
    很快,远处的马队开始接近,足足五十多匹马,马上坐着魁梧的壮汉,瞧着来势汹汹。
    众人都是捏了一把冷汗,心里无比的纳闷。
    这里眼见就要到京都了,哪里来的盗匪,这么猖獗,居然在天子脚下撒野!
    团子把老娘藏在车里,他跟栓子拿了棍子守在车外。
    到底年纪轻,他手搭凉棚只看了一眼,就惊喜嚷道。
    “爹,好像是姐夫!”
    姐夫?
    白老大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冯春儿等人也高声喊道。
    “是侯爷带了侯府侍卫,来迎咱们了!”
    果然,那当先的马背上骑的正是单哲。
    虽然没有顶盔罩甲,但一身宽松利落的青色衣裤,腰挎长刀,还是威风之极。
    他直接翻身下马,寻到白老大,就直接跪了下来。
    “爹,斌哥儿来迎你们了!”
    “斌哥儿…真是斌哥儿啊!”
    白老大红了眼眶,抢上前一把抱了单哲,用力拍着他的后背。
    “你个臭小子,不省心啊!
    我们担心的都要哭瞎眼睛了!”
    团子和栓子、蝈蝈都冲上前,围着单哲又跳又笑。
    这个叫赵大哥,那个叫姐夫,热闹的不成。
    直到刘玉芳下车,众人都是缩了脖子。
    单哲更是老老实实上前磕头,“娘,我错了,让您担心了。
    等您到了京都,小婿任凭您惩罚。”
    “哼!”刘玉芳冷哼一声,脸色依旧不好。
    “我就是一个农夫,哪敢把你这个堂堂侯爷怎么样啊。
    可别吓唬我,我胆子小。
    就盼着我闺女平平安安,别让人家欺负了就成。”
    这话可是句句带刺,显见她对闺女没成亲大肚子,千里进京寻夫,心疼之极,也耿耿于怀。
    单哲尴尬,可却一点儿都没有不满。
    “娘,您别生气,先前是有些误会,如今都解决了。
    芊芊和曦哥儿都在京都等您呢。
    您不知道,曦哥已经会满地跑了,见谁都要讨要东西,只玉佩就打劫了一盒子了!”
    “什么,这可不成!
    小孩子的规矩要自小就教导,你们两人太娇惯孩子了!”
    刘玉芳下意识就接了一句,单哲顺杆爬,站起身扶着刘玉芳上车。
    “娘,我给您好好说说,曦哥儿可聪明了,就是太顽皮了!”
    他的手背在后边,给众人做了个手势。
    白老大和冯春儿立刻去同商队管事告辞,留了谢银子,然后白家的几辆马车就脱离队伍,当先往京都赶去了。
    白老大生怕女婿被老伴儿训的恼了,也钻进车里,护着女婿,也听听外孙如何淘气。
    团子更是紧随其后,一家四口挤在一个车厢,说的话多了,单哲就提起了之前的京都变故。
    当然,为了求得岳父母一家的原谅。
    他着重说了一下解蛊毒的痛苦,九死一生的凶险。
    果然,白老大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的谢天谢地,就是刘玉芳都红了眼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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