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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第一见面情形非常尴尬,问酒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被人撞见在看床戏,益易被人绑进来,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益易脸涨得通红,他的处境很是不妙,根本无法放松,绷着肌肉僵硬地站着。
    问酒一副认得他的样子,还叫出了他的名字:“益易?”
    “嗯。”益易下意识点了点头。
    问酒不耐烦地指了指门口,示意绑人进来的那位快滚。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
    等人把大门关上,问酒笑了笑,抬表看了眼时间,帮益易解绑。
    他一边解结,一边在益易的背后轻轻说话。益易听了,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时间心脏狂跳,脸颊更红了。
    他说:
    我是你的益生菌啊,男友粉的那种。
    问酒顿了顿,慢慢说道:“我叫问酒。读温,写作问题的问。”
    话音刚落,绳子全部被松开,年轻而富有活力的身体解放而出。
    益易还处于震撼之中,他个选秀一轮游,全部镜头加起来只有4.5秒的透明人居然有男友粉。这4.5秒还全是全景、远景、大远景,唯独首次公演那一句词给到的半秒近景。
    显然,益易反应有些迟钝,机械地点头道:“您好。”声音有些小,但音色足够优越。
    问酒拿起一张纸,进入正题:“现在是八点二十,九点到十二点工作,十二点到两点午休,工作到叁点半工作,到时候你就下班了,我也下班。”
    他补充道:“甲方的要求是‘给他个教训’时长是一个月。”问酒不是普通的乙方,一是他不靠这份收入生活,二是他作为调教师已经退休多年,甲方都在求他接单,叁是他从头到尾都只接合眼缘的活儿。
    益易听到这句甲方的话,本来赤裸而害羞发热的身体渐渐冷下来,他望着问酒的眼睛,嘴唇微微颤抖,还是问了出来:“是那种教训吗?”
    问酒听了不由得低头一笑,反问他:“你觉得是哪种?”
    “严刑逼供。”益易直率地说。
    “哈哈哈哈!”问酒认为这个回答比昨晚看的喜剧片搞笑多了,“没有那么夸张。”
    问酒去衣帽间给他找了件衣服,拆了一套新的蓝白服装出来。益易连忙穿上,这一套甚至还有一顶帽子,他照单全收,一并穿戴好。
    这是一套海军风的衣服,益易头戴贝雷帽,上半身水手服,下半身短裤。
    益易承认自己还是有些慌张,“即将到来的教训”让他忐忑不安,陌生的环境更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很认生,不会和陌生人说话,不愿在陌生的环境多待,但是对于他的粉丝,他是天生的自来熟。
    问酒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自然也关上了刚刚暂停的床戏。见益易在站在客厅,他招了招手:“来坐。”
    益易规矩地坐好,身形很是挺拔,犹豫片刻,他问道:“您是在哪儿看到我的啊?”
    “公演。”问酒回忆着那半秒的镜头,现在真人在他面前,他反而觉得镜头太过失真,绝对没有拍出益易的好看。
    问酒打开手机,点开一个动图,展示给益易看:“就这个。”
    益易脸一下烧起来,骤然看到自己的脸,尴尬到无以复加。他顶着通红的脸,好奇道:“能问一下有多少益生菌吗?”
    问酒根本不用查看,他直接说:“19851,今天又涨了412。”
    益易讶于这人竟然记得清清楚楚,还准确到个位,又有些高兴,有这么一位铁杆粉丝,他挺幸福的。
    溢于言表的喜悦之情落在问酒眼里,他便生出逗弄的心思,故意泼冷水道:“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性奴之类残忍的字眼到了嘴边,问酒却说了别的:“等你无物料的这一个月过去,那不是益生菌都没了。”
    “崽,她们墙头都很多的。”问酒补刀道。
    益易没纠结崽这个称呼,坚定道:“只要还有一位益生菌,我就会继续唱歌的。”他骨子里主意正着呢。
    问酒明白益易的音色并非俗物,仅仅是开口说话就让人身心舒畅:“那你怎么去当偶像了,不做歌手?”
    “被安排了。”那位是要他明白,就算给他梦寐以求的唱歌机会,没有曝光,益易什么也不是。
    问酒是老道的猎人,熟练地抓住猎物的弱点并给予致命一击,他轻描淡写地说:“崽,这一个月好好配合我。所谓的教训里一定包含废掉你的嗓子。”
    最后一句是他主观推测,但问酒相信益易肯定能认同。他言之凿凿,却留有余地。
    益易听出了第一句的意思,也清楚第二句并非虚言,激动地说:“我会好好配合的。”希望您能放过我的嗓子。
    “嗯。”问酒用希望支配了益易,这可比绝望有用多了。
    他站起来,俯视着益易,眼里不带情绪地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刹那间,益易觉得自己好像压根没穿衣服,里里外外仔仔细细被看透了,他眼珠子一转,不自觉躲开问酒的审视,感受着自己心跳的加速,血脉偾张。
    问酒没有多看他,反而站起来后去拿了台psp:“玩不玩游戏?”
    益易实在太难了,他刚从选秀里回来,摸到手机还没有一天,连夜得罪人又被扣手机,绑了送到问酒面前,一路上除了看风景就是看风景。他谨慎地不拒绝问酒的好意,礼貌道:“谢谢。”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离得很近,益易看着问酒的那张脸,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这算不算私联啊?”
    “益易。”
    “啊?”
    “有没有人说过你用这种声音讲笑话是暴殄天物?”
    益易受到夸赞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坦诚地讲:“可我听自己的声音觉得蛮普通。”每天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太过平常以至于平凡。
    问酒心里开始发痒,他迫不及待地想听益易发出破碎的呻吟和难以忍耐的求饶,他却没有再说话,只是玩味地笑了笑。
    所谓男友粉就是,想做偶像男朋友、也想和偶像做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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