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半年里每个月账上准时汇入一万块,她全都攒了下来,这对她而言都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她还指望着两年后靠着这些钱给她儿子买房子付首付呢。
然而转念一想,要是纪因走了,她更是一分钱捞不着。
苏秀云松了口:“那好,以后 一个月你就给我五千块吧。”
她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姨妈不是贪你那点钱,但你要是出去租房子,光是房租一个月就要两千多,还有水电煤气伙食费,关键是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啊。”
纪因没想过搬出去,也是考虑到自己年纪小,还是女生,一个人住在外面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下来。
转眼期末考试,纪因文科成绩年级第一,等开学分班了之后妥妥是尖子班。
蒋霜霜本来选的理科,但这次期末她物理和化学都是将将及格。
倒是政史地这三门考得 还行,她父母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让她去学文。
“我看了我文科排名,年级排三十四,等开学了我们俩应该能分到一个班,到时候因因你这个文科大神一定要多罩着我呀。”
走在坐公交的路上,蒋霜霜挽着纪因的手笑嘻嘻道。
纪因笑了笑:“没问题呀。”
纪因等的那辆公交先到了,她和蒋霜霜挥手告别:“我上车了,我们下个学期见。”
“嗯嗯下学期见。”蒋霜霜笑着使劲挥手。
高一还没有补课,纪因一个暑假都待在家里,写完了学校里发的作业就写自己买的一些卷子。
这里七八月最热,纪因的房间又在朝南这面,一到中午时屋里热得能蒸桑拿。
她开了几天空调,然后苏秀云就拿着电费单在她面前念,一副心疼不已的样子。
纪因听得不好意思了,除了实在热得受不了时开一小会儿空调,其他时候就只吹电扇。
她在网上买了个宿舍专用的小风扇,放在书桌上,每天写作业时对着吹,这样好受了一些。
十点多钟时,纪因洗完澡换了睡裙,插上吹风机的插头,一边吹头发一边背单词。
正背着,她听见几声敲门,以为是姨妈,关了吹风机过去开门。
结果一看,站在门口的是向康。
“有什么事吗?”她问。
向康看着纪因,少女刚洗完了澡,杏眼水盈盈的,穿着一件绿色荷叶边的纯棉睡裙,肌肤似豆腐般吹弹可破。
乌黑柔顺的长发散再肩头,微微湿润,还有些凌乱,这副模样清纯好看得过分。
纪因见他一直不出声,奇怪地又问了遍:“表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向康回过神,干咳了声:“我数学卷子上有道题要用高一上册的知识点,我书放学校忘带回来了,想借你的用一下。”
“你等一下呀,我去拿。”
纪因记得自己高一的数学书放在柜子最上面,踮起脚尖去够,因为胳膊向上伸,睡裙被带着往上扯了点。
腰肢纤细,裙子下的那一双腿生得雪白匀称。
似精雕的美玉,没一点瑕疵。
“给。”她找到后,走到向康面前,将手里的书递给他。
“谢、谢谢。”向康磕巴了下。
他握着纪因给的书,却不太想写什么数学题了,他感觉身体里燥热得慌。
向康把数学书往桌上一扔,准备去冲个澡,他走到阳台要收换洗的衣服。
他拿着撑衣架,本是要收自己的睡衣和短裤,目光一偏,落在很旁边几件不同颜色的内/衣上。
向康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刚才看到的那双腿,像被什么迷住了心窍,他匆忙地用撑衣架收下一件。
第二天清早一起来,纪因就踩着拖鞋去阳台。
向康现在也放了暑假,几乎天天在家,再把自己的贴身衣物挂在外面纪因就很不好意思了。
可惜家里只有这一个阳台能晒衣服,纪因于是每天晚上洗了,一大早就去收。
她把收下来的衣服抱回自己房里,一件件叠好,发现少了一件白色的内衣。
纪因又去阳台看,并没有看到,只有个衣架孤零零地挂栏杆那儿。
她有些奇怪,想起昨天夜里下大雨,还刮了风,说不定是被风吹下去了。
那肯定是找不到了。
纪因吃完早饭,去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十几个小夹子,想着再晒衣服就用这个夹着,这样就算刮大风也吹不走了。
连着几天,向康都很晚才起来,吃饭时都哈欠连天,挂着很明显的黑眼圈,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苏秀云以为他是用功读书,每晚学习到深夜才搞成这样的,非常心疼。
饭桌上,她劝道:“小康啊,妈知道你现在学习任务重,但是身体也要紧啊,你别为了学习把身体熬坏了。”
说着,她拿筷子往鱼肚子夹了几筷子新鲜又刺少的肉,放到儿子碗里。
向康心虚,扒饭的空当悄悄往纪因那里瞄去一眼,她低着头,露出小巧白皙的下巴。
他看得心里越发虚,可又似被什么勾着,痒得难耐。
当天晚上,凌晨一二点了,向康还没有睡,他手里抓着自己偷来的那件,怎么弄都觉得不够不满足。
心里仍然空虚又躁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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