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要学会了,我耳朵没毛病!”
声乐老师:“……”
这老凡尔赛了,假如所有人都能够随便听一遍就记住歌曲的每一个转音,每一个换音,没有一丝一毫差错,那这世上人人都是音乐家了!
这同时也表明了,少女有绝对音感,他甚至觉得他是加强版的绝对音感,她非常轻松毫不费力地能感受到任何旋律的变化。
刚才有一段他特意改变了原有的调子,快一拍节奏上扬两个调子,她全跟上了,没半点犹豫,轻轻松松的,简直信手拈来。
而这在少女看来,竟然还简单得有些无聊?
声乐老师以为自己遇到了超级音乐天才,都快幸福晕了,然而后面的事实告诉他,他真的很天真!
小废物是白叫的吗?
小含羞草的音感是来自于她本身,而非原先的乔满。
她天生就是一棵生了灵智的含羞草,在还没有修炼到一定法力的时候,她是没有眼睛的,所以只能靠着感受大自然中的所有声音去生存。
任何风声雨声甚至周围花草树木摇晃的声音都是她的眼睛,最轻的如空气中的BBZL 灰尘飘落的声音,也能被她轻易感知。
这样长年累月的积累,才造就了她的“绝对音感”,事实上人类对绝对音感的定义远远在她的感受力之下,她早已熟悉各种千变万化的声音规律,她可以轻易捕捉和感知。
这已经不叫绝对音感了,音感在她这里就是个小儿的泥巴团子,可以随便捏着玩。
不过学习曲谱却需要一定的理解能力和学习能力,这就不是废物体质的小炮灰能拥有的了。
声乐老师简直痛并快乐着,一个有着绝对音感的天才怎么就学不会看曲谱了呢!
她会唱会哼,什么调子都信手拈来,哪怕一个不明显的颤音都能抓住,怎么就学不会曲谱了呢?
两人在声乐室折腾了有个把小时,外面天都快黑了,小含羞草捂着肚子抗议,“饿了饿了饿了,再说一次,我饿了!”
声乐老师无奈,正想说,饿了就去吃。
外面有人敲了三声门,声乐老师看过去,惊讶打招呼:“季老师这么晚过来?”
季修远笑着点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少女的脑袋,将手上提着的餐盒给她,“你们还没吃吧,助理给我多打包了些,一起吃。”
他看了看边上的五线谱,“在学曲谱?”
声乐老师下巴扬了扬,指着少女,先是抑扬顿挫夸了少女音感好,声音条件倍棒,是个超级音乐天才。
夸完就苦着脸,“就是怎么都学不会看曲谱。”
“季老师,我半个月能把她打造成会看谱,会唱歌,会玩音乐的天才吗?哪怕不会谱曲,看得懂就行啊。”
季修远想起之前送少女回家在车上那段,深眸悠远,在他即兴随便哼一段旋律时,少女听过一遍便能马上跟上来,和声了一段。
当两个人的声音完全融合在一起,成为一道流畅的特别旋律时,这种感觉就好像,两条不一样的小溪因为同一个目的地而最终汇合成为通一条水流通畅的大河。
缓缓的,悠扬地,顺着自然的方向流去。
这种感觉非常舒适,那一段感觉给他以一种奇异的悸动,一直到之后几天仍然维持着灵感迸发的状态。
在季修远看来,乔满无疑是很有音乐天赋的,她是那种野蛮生长,极其野性自然的天才。
曲子是他即兴哼出来的,在此之前,并未发表过,但少女加入的和音给了他很大的惊喜,是做音乐这么多年,都很难碰到的如行云流水般的畅快感。
“季老师?”
季修远回神,笑道:“你吃了先回去,我来教她。”
这次为期半个月的声乐舞蹈培训,季修远作为首席评委老师还同时担任了总导师,的确有指导练习生的责任和义务。
况且少女音感条件这么好,如果能得到他的指点,想必进步会很大,思及此,声乐老师很爽快就应了下来。
他混了这么久的圈子也很有眼色,当下就提出告辞,没留下来吃饭。
明眼人一看就BBZL 知道季老师和乔满之间似乎并非普通的评委与学员的关系,他们更像是朋友那样熟稔,刚才季老师一进来,少女就哒哒奔过去,眼巴巴看着他。
声乐老师很快离开,小含羞草拆着餐盒包装,每打开一样便眼睛一亮,惊喜连连。
“好多好吃的!”
“还都是我爱吃的,季老师你真棒!”
少女心思单纯,没想更多,把季修远夸了又夸,说季老师不愧是季老师,连口味都跟她一样,有品位!
季修远含笑不语,帮着少女拆开所有餐盒,打开最后一盒,少女惊喜:“还有甜品!”
季修远:“是那家陈记甜品,带给你尝尝。”
少女仰头看他,毫不吝啬赞美:“季老师是嗷呜之外最帅的人!”
男人再次听到她提起那个不知名的人,却没如上一次一样忽略,而是问道:“嗷呜是谁?”
小含羞草边吃边说,有点口齿不清的,声音跟糯米糕子似的,又软又黏,“嗷呜做饭最好吃了,很能干,什么事都会做……”
她足足夸了一分钟,才抬头琢磨了下,她和嗷呜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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