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含羞草便指着季老 师的头像给冷邬看,“这个就是季老师,帮了我很多,是个特别好的人。”
“季老师一定太忙了,下次再介绍你们认识。”
少年低低嗯了声。
随后问:“他都帮你什么?”
小含羞草认真想了想,“季老师很会唱歌,会弹琴,教我谱曲弹琴……”她很骄傲说:“不过我唱歌比季老师好听!”
论起对声音的捕捉,在大自然里长大的小含羞草可以自豪地说,她可以蔑视所有人类天才!
“季老师很慷慨体贴,有时候还会给我打包好吃的,他总是知道哪家餐厅的菜最好吃。”
说到这点,小含羞草有些苦恼,板着漂亮的小脸蛋,深沉地叹了口气:“我都是赊账吃的,季老师点的菜都很贵,等张锡发我工资了,可能剩得不多。”
小含羞草觉得人类世界的套路太深,又要人打工挣钱,又要发明那么多好吃的,这不是存不住钱的节奏?
少女踮起脚在小饭仆肩膀上拍了拍,“嗷呜你放心,给你买十个馒头配二十杯豆浆的钱还是够的!”
少年:“……”
他哭笑不得,本来因为少女与那个男人的熟稔,刺痛紧绷的心顿时化为虚无。
更何况少女并没有理所当然地享用对方的馈赠,而是把账算得一清二楚,但对自己却从来毫不客气地索取,撒娇依赖,从不会分你我,这样的霸道娇蛮和理所当然反而让少年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他苦笑地想,这世界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人会因为被依赖索取才会感到安心。
那个男人他在电视上见过,连续八年在娱乐圈年收入排行榜前列,还开了自己的影视音乐公司,又生得成熟英俊。
这样的男人对小女生来说是具有很强烈的吸引力,无论是从物质还是精神来说,都可以毫不费力地给女孩子依靠。
从前冷邬没有关注过娱乐圈,乔满去参加了练习生节目,他才搜集了那些相关的资料细看,也因此他非常清楚,季修远可以给乔满很多很多,无论是资源还是物质。
他走在少女后面,看着她轻哼着歌,一蹦一跳地上了楼梯。
老旧的公寓楼梯并不干净,楼道狭小昏暗且杂物颇多,地上还有随处可见的烟头,鼻尖总是充斥着一股霉味。
这里何其落拓肮脏,少女与这里格格不入,她本不该属于这里。
就像网上一些人所说的,她该住在最顶级的豪宅里,享受着世间最奢华的一切,吃的喝的无一不精,如此才配得上她顶尖的样貌。
少年的双手不知道何时紧紧握了起来,连走路的步伐都慢了下来。
小含羞草回头一看,人还没到,她叹了口气,又哒哒往回来,架起他的胳膊就走,边走还边说:“腿还没好?”
“为什么不拿拐杖BBZL ?”
“嗷呜你越来越任性啦。”
少女喋喋不休地娇声数落,反而让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逐渐散去,空荡荡的心重新被填满。
于是他的唇角无声勾起,跟少女说起了能让她高兴的事,“这段时间,我又学了几道菜。”
果然,少女眼睛都亮了起来,她高兴地搂住他的胳膊,“虽然昂贵的餐厅外卖很好吃,但吃久了也不是一回事,还是嗷呜做的菜最好吃了,怎么都吃不腻。”
少女觉得不愧是她的小饭仆,把外面餐厅都比下去了。
冷邬看她一脸骄傲,紧握的手完全松懈下来,手臂上坠着的重量,清晰地告诉他,少女并不在意什么豪宅奢品,她就是这样简单的人,几道美味的菜便足以让她高兴,让她满足。
何其简单,何其纯稚?
小含羞草觉得第二次打工归家,她的小饭仆变得更体贴了,也不再逼着她念书,每天都会尝试做很多花样美食投喂她,不但如此,还买了礼物给她!
小含羞草都要震惊了,她都快不认识自己的小饭仆了,这还是那个沉默寡言,不会开玩笑的死板小饭仆吗?
少年抿抿唇,将项链戴在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上,并非什么名贵的品牌,但设计简单可爱,坠子是一颗雕刻的玛瑙狗熊头,和少女餐盘上的图案很像。
小含羞草果然很喜欢,对着镜子照了下,立刻欢欢喜喜地抱住他,“嗷呜,我好喜欢!太好看了!”
过了会儿,少年又从袋子里取出一套美甲装备。
小含羞草满脸问号,“这是什么?”
冷邬抿着嘴,将美甲灯,指甲油等东西一一取出来摆好,电视上正播放着《少女练习生》第三集 的回播。
少年看了一眼,说:“她们都有。”
屏幕上的练习生女孩们哪怕挥汗如雨地跳着舞,也会戴着最精致的耳环,做着各色的美甲。
冷邬从前从未接触过女生,也不在意她们是如何装扮,直至这次在节目里,他发现同为女生,那些练习生们各个打扮得光鲜亮丽,化妆品、饰品、美甲应有尽有。
只有乔满什么都没有,哪怕她颜值摆在那里,再简单的装束都能轻易艳压所有人。
但少年就冒出一个念头,不能让她比别人少一点什么,那些女孩子有的,她也要有,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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