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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走出房间,陆彻朝畅畅语气幽幽道,“你妈妈现在爱你比爱我还要多咯,我现在得罪了你,今晚得铆足了劲才能让你妈妈原谅我。”
    畅畅现在眼里嘴里只有麦乳精,至于爸爸说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兄妹倆都是喝麦乳精高手,一瓶两百五十毫升的麦乳精很快就被喝完。陆彻把他们抱到婴儿床上,开始唱催眠曲哄他们入睡。
    换作是平时,他唱两三首催眠曲后,兄妹倆就睡着了,可今天唱到第五首,他们还是精神奕奕。
    他们这是故意跟他作对吗?明知道他今晚要哄媳妇,却偏偏不肯睡。
    等姜瑶洗完澡回来接棒,又到他洗完澡回来,畅畅跟小鹿还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陆彻没办法,使出浑身解数,又是做鬼脸又是骑大马,直至他们玩累了,才会周公去。
    “媳妇……”给孩子们盖好小被子,陆彻转身就把姜瑶给抱住。
    “你走开,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姜瑶伸手去推他,可他哪里肯松手,死死抱着不放。
    力量上悬殊太大,姜瑶决定放弃,可她不说话,表示自己的对抗。
    陆彻哄了半天无效,直接吻住她的唇,一点点撬开她的唇,最后钻入她的口腔。
    她刚开始还誓死抵抗,可他耐心十足也攻击力十足,她节节败退,最后又被他得逞了。
    接下来,就不仅仅是亲嘴这么简单了,更深入的交流接踵而来。
    等一场情/事结束,姜瑶累得眼皮都撑不起来,她混混沌沌的脑子里,闪过的唯一想法就是,明明是他做错事,怎么被“惩罚”的是她自己?
    第51章
    昨晚事情的发展严重偏离了预期,姜瑶第二天醒来之后,没忘拉着陆彻讨论孩子体能发育的问题。
    “每个孩子的发育都不一样,你说畅畅到现在还不会说话是笨,那小鹿学走路比他慢,你是不是也要骂闺女一顿?”姜瑶问。
    “当然不是,女孩子力量没那么强,这可以理解。”陆彻忙不迭地说。
    “你看看自己,真是国际驰名双标,对闺女宽容,对儿子却非一般地苛刻。”姜瑶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要是你对畅畅的耐心有对小鹿的一半,我就谢天谢地了。”
    “……”陆彻也知道自己偏心,心虚地开口,“畅畅是哥哥,应该要走在前面,不然以后怎么保护妹妹。”
    “他现在还是个婴儿好吗?”姜瑶真是无语了,“等他长大了,起码是读小学以后,你可以跟他说,让他保护妹妹,可他现在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还动不动就被他爸欺负,你让他怎么保护别人?”
    陆大佬这下彻底无话可说了,只能小声认错,“我以后会注意的,可有时候就是忍不住,媳妇你记得多提醒我。”
    说着,他又趁势抱了上去,“以后就靠你监督我了。”
    姜瑶嫌弃地推了推他,“你不用在这里卖乖,你真有心改过自新,应该从‘端平两碗水’开始。先不说你对畅畅过于严格,就你对小鹿无止境的溺爱,将来把她宠坏了,有你后悔的。”
    “我的闺女我不宠,难道等着别的臭小子来宠,然后把她抢走吗?”陆彻理所当然到一半,触及姜瑶那锐利的眼神,顿时偃旗息鼓,音量降了一半,“我会调整的,但你也得给我一点时间。”
    “……”算了,这个宠女狂魔已经没救了。
    吃过早饭,姜瑶跟陆彻先去了一趟医院,看看朱霞的情况。
    他们走到病房的时候,张东怀里正抱着一个小婴儿,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线了。
    原来,朱霞凌晨五点的时候就成功卸货。
    此刻她正虚弱地躺在床上,不过苍白的脸色难掩初为人母的喜悦。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姜瑶走过去问朱霞。
    “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过比生的时候好多了。”朱霞微微一笑。
    “等子宫收缩完就会好很多的。”姜瑶说完就想看看孩子,张东闻声,立刻献宝似地把怀里的孩子递到她面前,一脸自豪地说:“姜瑶,我这闺女漂亮吧。别人出来都是皱得跟老头似的,就她肉嘟嘟的很可爱。”
    话音刚落,一直在当背景板、默不作声的张母突然开口了,“小孩子不能夸,她哪里好看了,就是一个丑丫头。”
    很多地方都有孩子夸不得的习俗,可张母这语气跟神态,明显是拿这个当借口,以此来表达自己对这个新生孙女的不欢迎。
    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婆婆毫不留情地对自己闺女表达厌恶情绪的时候,朱霞还是被扎了心。
    她的脸也沉了下来,张东见状,立刻对张母说:“妈,你回家做点饭带过来吧,我跟朱霞都饿了。”
    “知道了。”张母不情不愿地起身。
    生了个亏本货,她实在没什么心思伺候朱霞坐月子,不过与其在这里看着亏本货生闷气,倒不如回家眼不见为净。
    “让你们见笑了。”等张母一走,张东略微尴尬地对姜瑶跟陆彻说。
    “没事。”姜瑶摆摆手,也顾不上去看小孩了,拉着朱霞的手说:“你别想太多,也千万别生气,气坏自己不值得。”
    “嗯。”朱霞轻轻点头。
    “时间不早了,我跟陆彻先回去上班。”姜瑶站起身来,对张东说:“要是帮不过来就跟我说,我下班之后来搭把手。”
    “你放心,我没问题的,你们赶紧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等走出医院,姜瑶才说:“看来朱霞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张东他妈那张脸简直180度大转变。”
    “生闺女本来没错,也更不是朱霞的错。”陆彻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生儿子,家里又不是又金山银山要继承。”
    姜瑶一听,想起他将来的商业帝国,问:“要是你有金山银山,就一定要让儿子继承吗?”
    “当然。”
    “呵……你还说人张东他妈,我看你骨子里也是重男轻女,疼小鹿就是表面功夫。”
    “什么表面功夫?”陆彻有些不高兴了,“真有金山也得有人守着,那守着的人必须是畅畅,难不成让小鹿去守?小鹿娇滴滴的,待在家里享受就好。”
    “……”呵,她真是误会他了。畅畅真是可怜,在他爸眼里,妥妥一工具人。
    说话间,他们已经回到陆家接兄妹倆去托儿所。
    老太太牵着畅畅跟小鹿出来,陆彻抱起畅畅就让他坐在自行车单杆上绑着的椅子,姜瑶抱着小鹿坐在后面。
    陆彻脚一蹬,自行车缓缓就朝前面出发。
    畅畅这个时候最开心了,他坐在最前头,享受着这个年代的“速度与激情”。
    “你说咱们要不要多买一辆自行车呀?”姜瑶问:“这车都快不够咱们坐了。”
    这年头一辆自行车坐两大两小是很普遍的事情,可她还是觉得不安全。
    以陆大佬现在的经济能力,再买一辆自行车当然不是问题,即使没有票,他也能在省城的特殊渠道弄一辆回来,就是让姜瑶自己骑自行车出入,一次两次就算了,经常这样他不是很放心,“你自己骑出去,行吗?”
    “当然行。”姜瑶很想说自己五岁就会骑自行车,她是一个实打实的“老司机”。现在的自行车普遍是28寸的,有点高,可她一米七的身高,要灵活控制也不算问题。
    “你不用担心,我的车技肯定没问题。”姜瑶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又说:“现在畅畅跟小鹿去托儿所,咱们也没打算再生,奶整天一个人在家,跟周围的邻居也不熟,她其实很无聊的,只是不敢在咱们面前说罢了。”
    “要是咱们有两辆自行车,以后放假可以把奶带上,跟孩子们去附近玩一下。”姜瑶说:“即使不提这个,就平时回清源村,咱走一趟就行了,不用你来回两趟。”
    “好像是这个道理。”陆彻被说动了,“我下次去省城看看有没有二十六寸的,二十八寸太高,不安全。”
    “好哒!”
    过了半个月,陆彻放假,早上坐最早那班汽车去省城,等傍晚回来的时候就骑回来一辆崭新的26寸自行车。
    因为他现在去省城基本都是坐车,他又没事先透露自行车的货源已经找到,所以姜瑶看到这辆新车的时候,还是很惊喜的。
    畅畅跟小鹿同样充满好奇,围着自行车在转,陆彻一举把兄妹俩的抱上后座,乐得他们哈哈大笑,小鹿还不停地“走走走”地嚷嚷着,就是想让爸爸骑自行车出去兜风。
    “你们几个去玩一圈再回来吧,反正饭还没做好。”老太太看到家里又添置一辆新车,她也开心。
    “行,咱们就去河边兜一圈就回来。”陆彻说。
    等把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安置好,姜瑶坐上后座,陆彻就蹬着脚踏出发。
    这辆车相对陆彻来说有点矮,但对于姜瑶来说刚刚好,陆彻也不用担心车子太高她脚尖沾地,于是说:“下星期放假,你就骑着自行车带奶还有他们两个回清源看看吧。”
    算起来,他们自从搬到县城之后就几乎没有回过清源。当初的设想很美好,说是周六放假回去住一晚上,可实际上是陆彻好不容易盼到的一天休假,都马不停蹄去省城拿货了,哪里还有时间回去。
    “行呀,下星期放假,我就带奶回去,她肯定惦记老宅子了。”姜瑶说。
    “媳妇,辛苦你了。”陆彻说:“我争取这两个月多拿一点货,等九月份天气转凉,咱们一家五口一起去郊游。”
    “可能不行了。”姜瑶说:“季节转换的时候,孩子最容易生病,托儿所的婴幼儿不少,而且月龄又小,估计到时候忙得够呛的。”
    姜瑶这话还真是一语中的,一踏入农历八月,酷暑远去,天气早晚清凉中午炎热,温差变化较大,托儿所不少孩子生病了。
    生病的孩子最好是不要上学,这是最理想的。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别说是七十年代了,就算是2020年代,孩子生病仍旧送园的情况多得是,因为父母要上班,家里没人,孩子不放幼儿园放哪里?家长总不能隔三差五请假,除非不想干了。
    不过,姜瑶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事先腾出两间小教室,把生病的孩子集中起来,抽调几个保育员专门照顾。
    另外,托儿所每天放学后要消毒一遍,同时交代家长,孩子必须每天洗澡以及更换干净的衣服,如果这点做不到就不要送来托儿所。
    在多方的共同努力之下,等天气进入深秋,孩子们的身体也顺利换季成功。但是,随着一天比一天冷,孩子们的保暖工作要谨慎。
    要是孩子是家里的老大,他们的衣服通常是新的,可如果是老二老三老小,那衣服通常是捡老大的。
    姜瑶对他们衣服的款式、是否有打补丁不做要求,但如果孩子的衣服过旧导致不保暖的,她就一定要跟他们的家长谈话,要求给他们换新衣服。
    她这个要求看似有些苛刻,毕竟这是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可能进托儿所的,父母双方至少有一方是机电厂的职工,再穷也不比天天下地的农民穷,大多数情况是大家节省惯了,觉得孩子长得也快,所以舍不得换新。
    “咱们少吃两顿肉,给孩子做件新衣服,他们穿得暖和了,生病自然就少。”
    “生病少了,就少给医院送钱,这钱其实一定要花,就看花在哪里。”
    “与其省不下来,为何不让孩子舒服一点?”
    姜律师这张走过江湖的嘴,过去不知道把多少同行打败了,现在面对几个宝妈宝爸,哪里有说不动的可能?
    当然,在孩子都穿上暖和的衣服之后,她也严格要求保育员,要根据早中午不同时期的气温,给孩子增减衣服。他们要不厌其烦,不能因为多干几个来回就懒得动,否则就因为过热或者过凉,导致孩子感冒。
    在她跟保育员的努力下,托儿所很多孩子的体质比入托时好了很多,等这个学期结束,不少家长都写信去李主任处表扬姜瑶跟一众保育员。
    虽说托儿所的开放时间基本跟机电厂保持一致,可忙了大半年,眼看着春节就要到来,托儿所在腊月二十五这天放假,等年初六再开放。
    好不容易盼到这十天假期,姜瑶本想带着两个孩子好好准备过春节,谁知道李主任“不放过”她,又把她喊了回去。
    “李主任,你找我有事?”姜瑶走进李主任的办公室就问。
    “你先坐。”李主任笑着说。
    姜瑶依言坐下,然后就听到李主任说:“姜瑶,过去大半年你在托儿所的表现,我非常满意。我家老吴昨晚还说我眼睛毒,一下子就把你给挑中了。”
    “谢谢主任跟厂长的夸奖,不过我工作能顺利开展,还是仰仗了你们对我们的支持。”姜瑶说的是真心话,李主任是真信任她,让她放手干,同时又对她非常支持,只要她提出的需求,都尽量满足。
    “这也是我们分内事,不敢邀功。”李主任摆摆手,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商量的。”
    “什么事呀?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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