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男人轻笑一声,勾起的薄唇几分嘲讽,“接?”
景渊见他的态度,眉间忍不住深蹙了几分,脸上显然带了不悦,秘书见状连忙打圆场。
“景先生也是别无他法,集团现在形势严峻,景总突然病倒,如果这时候没有人回去坐镇,公司的高层将会乱作一团,您忍心看着老爷子辛苦打下的家业拱手让人吗?”
景绍言薄唇抿了抿,面色冷沉,“就算我回去,也未必能挽回大局,一个与世隔绝八年的人,重回商场谈何容易?”
“你能。”
老爷子开口,眼神笃定。
当年若不是他父亲志不在此,执意参军,继承权也不会落到他二叔手上,论智慧和能力,他二叔断然是不能跟他父亲相提并论的。
而景绍言,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22岁上山之前,他便已然睿智过人,虽然只是偶尔接触商场,但每次决策都令人惊叹。
老爷子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般,继续道,“还有……你昨晚睡了人家薛家千金,就得负责,我已经和薛总商量好了,下山后你们便订婚。”
“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男人不假思索的开口,又顿了顿,黑眸沉静,“我睡的不是您安排好的薛家千金。”
“什么?”景渊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昨晚我敲错房门了。”
景绍言语气平淡,一副无所谓的慵懒模样,“睡了隔壁房里的姑娘。”
“这……”
秘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了嘴。
老爷子反应了大半天才回过神来,颤颤巍巍的举起手,一副气到晕厥的模样,“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我要怎么向薛总交代?!”
男人眉眼低垂,如画的眉间深蹙起来,想了想昨晚那张惨白的诊断书,最终还是只字未提。
下山之际,景绍言突然想起昨晚和那个女人的约定,待他派人去寻时发现寮房内早空无一人,有小和尚称一早便见她下了山。
景家情况危急,何况他还尚未确认自己是否染了这病,还没有闲心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
便直接随老爷子一行人下了山。
………………
医院。
秦依依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紧扣,一大早医生便打电话过来,通知她有重要事情,思来想去,除了生命所剩无几这样的消息,还能有什么。
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手术室的大门突然打开,医生率先走出来,看见秦依依时先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回身向护士们交代了点什么,直到护士推着移动病床上刚刚结束手术的病患离开,他才摘了口罩朝她走来。
秦依依见状紧张的站起来,好看的小脸儿煞白的可怕。
“医生,有什么您就直说吧,我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