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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作者,要给你的小粉丝我什么福利。”
    陆子平一双棕眸深沉的看着元月,里面的情绪,有点撩。
    “没有,什么也没有。”元月吃着糖果,腮帮子鼓了半边,表情警惕的看着陆子平。
    自己的马甲就在他面前这么掉了,还不知足。
    还想怎样。
    看着女孩警惕的样子,陆子平低低的笑了笑。
    跟老男人厮混这种事情,算是翻篇了。
    小月亮,还真是每天都会让他有意外惊喜。0宝藏一样的女孩,
    “福利什么的我们之后再谈,走吧,不是要陪我玩吗。”
    陆子平挑了挑眉,丹凤眼中带着氤氲笑意,调侃的看着元月。
    元月看着,顿了顿,随后点了点头,跟上。
    白软的脸就那么暴露在日光下,细密的薄汗让陆子平不耐的啧了一下。
    一把把自己刚买不久的棒球帽扣在元月头上,遮住了部分绒绒暖阳。
    元月被头上突如其来的力道差点按倒,抬头,郁闷的看着陆子平。
    黑眸乌溜溜的,快要喷出火来。
    陆子平也不怕,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元月扯平。
    看着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样子,湛诏的表情阴鸷,肉眼可见的差。
    一双空洞死寂的眸子盯着元月,表情莫测难辨。
    想着女孩乐观开心的笑脸。
    脸色更加差。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元月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钟。
    湛诏盘腿坐在地上,眸中情绪沉沉浮浮。
    七天了。
    还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
    想着元月玩闹时笑弯了眉眼的样子,湛诏眸底表情难辨。
    看着自己的一只手,心情沉郁。
    斗神传说。
    斗气。
    武气。
    他们世界的两个基本生存法。
    越厉害的人,拥有的权利越多。
    强者,就是他们世界的法。
    从前他活在那样的世界中,并没有想什么。
    可是如今,却告诉他,他所生活的世界,是一个人缔造出来的。
    缔造出一个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的世界,让他们生活在其中,彼此争端,成王败寇。
    偏偏,把他写成一个废物。
    任人欺凌,无力反抗。
    若说这一切是天生如此,他又何妨在意,即使恨,也毫无办法。
    可是如今,给了他这个机会看见这个“天”。
    小姑娘一个,孱弱,善良。
    生活在一个美好的世界,对身边的人好的过分,眉眼弯弯,眉目灵动的样子,按理说应该是最美的风景。
    却偏偏,是他一切悲剧的缔造者。
    脑海中,不断回忆这七天以来发生的事情。
    女孩插科打诨的对着那个叫胡冠的说,“我还挺喜欢这个男主。”
    也就天赐身份配上辣鸡天赋,死爹死妈死全家,最后爱而不得得的不爱而已。
    不在乎的口吻,说出最残忍的话。
    大拇指轻轻的摸索手指上的戒指。
    湛诏一张脸上难掩阴郁色彩。
    如今来到这里的原因找到了,如何回去却成了一个问题。
    访谈中,元月一句一句关于自己的话犹在耳边回响。
    想着自己的人生被这样一个脆弱的少女掌握,湛诏不知为何,总是有些莫名的讽刺。
    湛诏不会怨怼什么,杞人忧天,怨天尤人,更加不是他要做的。
    愿赌服输,弱肉强食。
    才是他们的生存规则。
    但是……
    细瘦的手猛地站钻井,湛诏发誓,若是他变强,他一定拼尽全力,活宰的这个女孩。
    对待外人的温柔与对待自己的残忍,正是因为目睹,湛诏才更加的不甘。
    湛诏的薄唇轻轻吐出一丝凉意。
    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写的笑话。
    自己人生是个笑话。
    自己的经历是个笑话。
    自己拼命生存的执着是一个笑话。
    他生活的世界,也是一个笑话。
    不过是一个人笔下的一个故事。
    一场梦。
    一个细碎的,随时都能坍塌的世界。
    别人抬笔的弹指一挥的罢了。
    心中嘲讽,湛诏都从未有一刻觉得真相是如此的讽刺。
    空旷的房间之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仿佛敲击在了湛诏的心里。
    也正在为湛诏这短暂而又荒诞的经历,一点一点计算着着倒计时。
    直到时间指向,23:15分,湛诏的戒指微光闪过,随后,整个空旷屋子之中,少了一个阿飘。
    只余女孩一人独自清浅的呼吸着。
    湛诏被戒指猛的发出的强光刺激到,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一双干涩浑浊的眼因为难耐闭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愣在原地。
    这是……
    眼前风景烟雾缭绕,如梦似幻。
    熟悉的崭新木屋,熟悉的空旷土地,也是熟悉的烟雾缭绕。
    这是,他的第一个机缘。
    他回来了。
    眼神迸发出一瞬的惊喜。
    湛诏干裂的唇抿起,直直的沁出道道血痕。
    湛诏却丝毫不在意。
    胃痛到痉挛。
    熟悉的感觉,让湛诏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在现代世界的时候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回到这里,却发现无论用什么方法也不过是买浪费时间。
    最后索性也不再做什么无用功了。
    却没想到,不抱希望的时候,他反倒是回来了。
    垂眸,掩下眸中复杂神色,湛诏身体轻晃的站起,撩开自己的衣服一点点的检查着。
    湛诏很瘦,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瘦。
    平日里这样孱弱的身体上布着青红流血的伤口已经是常事,只是这一次,在湛诏撩开的时候,却没有半分伤口。
    羸弱的身体上是不正常的苍白病态,凝脂一般白的不正常,
    配上湛诏阴沉沉,被刘海遮住半边神色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水鬼。
    脸上的青紫已经退去,露出被泥泞沾满。
    是蘸着洗精伐髓留下的污垢。
    衣服上沾满了黑与红。
    恶心的污垢与此刻干到发黑的血液。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旖旎。
    而这样的神色放在这少年人的身上,若是被一变态,看到必定会心生玩弄之意。
    可是在少年自己眼中看确实恶心的让他无所适从。
    身上脏污的恶臭时不时的扑鼻而来,提醒着湛诏他之前经历是了什么。
    骨头被一寸寸敲碎重组,皮肤爆开,血液渗出的感觉,哪怕在此刻,湛诏想起还是忍不住脸色发白。
    无外乎,太过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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