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倏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手心里写了个“大汉”二字,然后轻轻擦去。然后,在手心里写了“忠义”二字。
黄忠已经决定了。如果主公和汉室发生冲突,黄忠保的,是主公。因为大汉,病入膏肓,神仙难救,必须破而后立。
任毅见到黄忠已经明确表态了,原本悬着的心也就彻底放下了。清朝之前的古人,大多是轻生死,重承诺的好汉。黄忠已经明确表态了,就说明黄忠一定会百死不悔。
任毅此时也就把主要的想法从如何收服黄忠变转换到了如何想办法治好黄叙的病。不为别的,一声主公,一辈子的托付。自己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得力干将的至亲,在痛苦中逝去。
任毅道:“老黄你的年龄大致与我阿翁相当,我私下里就叫你黄叔好了。”
任毅接着说道:“我观叙兄弟,面色苍白,似有重病在身,黄叔且为之奈何?”
黄忠布满了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哀伤的表情,道:“叙儿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叙儿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各种病痛未曾断过。”
黄忠接着说道:“孩儿他阿母也是病病殃殃的,两年前因为风寒逝去了。孩儿他阿母病逝前,叙儿夜不解衣,侍奉至诚,怎奈老天不开眼,这么好的一孩子,得了这么重的病!也许是我黄忠,上辈子造孽太多吧。”
“叙儿这两年,一直用草药吊着命。后来,我听乡人说,南阳郡涅阳县张寨村,有一个张姓老神医,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我老黄在这人世间只有叙儿这一个亲人了。我说什么,都要把叙儿从鬼门关救回来,是老黄我没能照顾好叙儿。”
“所以,我背起叙儿,就离开了家乡,一路卖艺,或者出卖苦力,辗转来到了涅阳县。”
“一路上,我和叙儿受尽了人们的白眼。有些有钱的老爷们,直接把工钱甩到了我的脸上,令我感到了莫大的侮辱;甚至有些百姓对我们也是冷嘲热讽。”
“当时,我真的想抽出刀来,把他们全部斩杀,可是,为了叙儿,我忍住了。纵有万人,我黄汉升亦无所惧,但是,我不能再拖累叙儿了。”
“在涅阳县城,我顺利的见到了张老神医。”
“张老神医果然如同传言一般的,是个活神仙。老神医不仅没有因为我们父子缺少财物而轻慢于我们,还免费为叙儿治病,黄忠此生,都感念张老神医的救命之恩。”
黄忠讲的有些口干舌燥了,抄起案上的水杯,牛饮而尽。
黄忠喝完水,继续讲述道:“张老神医对我说,他才疏学浅,只能控制住叙儿的病情五年。五年后,如果叙儿的病情得不到根治,就会发病身亡。”
“张老神医告诉我叙儿的病情是感染重伤风,使肺腑已损坏至腠理。若非药食压制,病人早就病死了。”
“张老神医不愧是神医,一句话就看出了病因。”
“张老神医又说,想要叙儿得到根治,就必须找到绝世灵药天灵草。天灵草可遇不可求,它是根治叙儿病情的最重要的一味药材。”
“而后张老神医为我配了一个配方,以控制叙儿的病情。他告诉我如果我有幸找到了天灵草,一定要第一时间去张寨村找他,为叙儿治病。”
“张老神医对我们,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如果我和叙儿真的找不到天灵草,只能说,叙儿,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张老神医又告诉我说陈留郡内很有可能会长有天灵草,叫我去碰碰运气。所以主公也看到了,我和叙儿身无分文,无居无食,饥一顿饱一顿,落魄如斯。”
“若非主公好心,我黄汉升是天下大可去的,叙儿,必定为死而已。”
黄忠说完,携黄叙深深的向任毅作了个揖,任毅连忙把二人搀起。
“黄叔,”任毅道,“既进一家门,就是一家人,叙兄,乃我之亲兄弟也。我从兄典韦,我阿翁阿母,皆古道热肠之人。”
“家中有从兄善跋山涉水,吃食从未断绝;毅粗通文墨,若叙兄有幸痊愈,毅可与叙兄切磋武艺,坐而论道;我等种田皆是一把好手,叙兄痊愈之前,黄叔安心在家就是。”
“更何况,”任毅接着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黄叔既然遇到了我,是否天已暗示,叙兄吉人自有天相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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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5:男生喜欢素颜的女生,指的是不化妆也漂亮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