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鸢有些不好意思:“夫君,我们的银子用得差不多了。 ”
银子用得差不多了?齐慕羽先是一愣,然后哑然而笑。
这次他和绿鸢这次外出游玩,带了差不多一百两银子。
本以为这一百两银子足可以应付自己和绿鸢这次游玩过程之中所有的开销,可是没想到,这正玩得开心的时候,绿鸢却说银子差不多用完了。
看来,这就算自己身在宋朝,一旦决定游玩,这花销也和后世决定去旅游一样,你倘若想开心,这花钱肯定如流水。
不过呢,这算算时日,也差不多该到自己回去的时候了。
看着绿鸢羞愧低头的模样,齐慕羽明白,这肯定是她为这次花钱太多感到有些心疼。
“娘子,干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就是用了差不多一百两银子吗?有什么好心疼的?为夫告诉我,这花出去的一百两银子,为夫马上就赚回来。”
“真的?”绿鸢惊喜地抬起头来。
“娘子,为夫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齐慕羽根本不愿意,更不会为宽慰绿鸢去说大话。
因为此时的他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赚钱发门。
齐慕羽拦下了一个刚刚出海打渔回来的船户:“这位大哥,请问你这有江白菜吗?”
“江白菜?”船户一愣:“兄弟,那玩意虽然很容易就弄到,但由于又涩又臭,没有多少人喜欢吃的,我们这都拿它来为喂猪。”
“有就好。”齐慕羽大喜:“大哥,我想买一点带回去,不知道大哥可否愿意帮忙?”
船户也笑了:“兄弟,这玩意本就是贱物,你要,大哥送你一点也就是了,这谈钱就见外了。”
“不,大哥,我就要买。”齐慕羽坚定地摇头:“这一斤江白菜十文,倘若大哥能帮我将这些江白菜晒成干的话,小弟可以出到一斤二十文。”
船户的眼睛顿时瞪得比牛眼还大。
“大哥,莫不是以为小弟是开玩笑?如果大哥真的这样认为的,小弟可以先预付二两银子做定金。”
当二两银子在手,船户的舌头已经打颤。
“既然……既然兄弟你这么诚心,大哥……大哥如何不帮你?”
说完之后的船户跌跌撞撞地就跑了,生怕迟了,齐慕羽会反悔似的。
他齐慕羽当然不会反悔,反而是心里乐开了花。
因为这本以为赚了大便宜的船户根本不明白,这江白菜的真正价值所在。
而他如果明白的话,恐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也许朋友们听到这,恐怕还不明白这江白菜到底是什么。
其实呢,这江白菜在后世还有一个更为通俗的名字,那就是海带。
海带这东西不但营养价值高,而且味道极其鲜美,只是古时候人们不知道如何打理,故而厌恶其的腥臭,只拿它来喂猪。
这么好的东西居然被如此对待,这无疑就是暴殄天物。
而且这海带更有一个厉害之处,那就是可以从中提出谷氨酸来,也就是我们烹饪习惯用之加鲜的味精。
当然后世已经很少用这种方法提炼味精了,已经改为从粮食中提炼。
但是发酵提纯的化学办法,以齐慕羽现在的条件,是断然弄不出来的,所以呢,他齐慕羽只有退而求次。
虽然宋朝随着海外贸易的蓬勃发展,各种海外香料也不断进入中土,这为中土的饮食多样化提供了许多的帮助。
同时,随着科技的发展,宋朝的铁制品再也没有那么稀缺,民间开始大量使用铁锅作为烹饪器具。
铁锅大量的使用,使得人们的烹饪逐渐摆脱了以前单调的蒸煮烤方式,出现了煎炸炒等新型的烹饪方式。
而这间接地促成了后世闻名天下的八大菜系的初步成型。
可是你要知道这香料对菜肴味道提升的效果再好,跟味精比起来,差距也是异常巨大的。
齐慕羽有理由相信,当这味精制造出来,绝对是又继蒸馏酒之后,自己的又一个赚钱的聚宝盆。
这海边,不但日光充足,而且海风很大。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晒干海带是非常轻松的一件事情。
三天之后,齐慕羽又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再雇了一辆马车,然后满载着将近一千斤的干海带开始返回扬州。
拿着差不多二十两银子的船户嘴咧得可以塞下一个大鸭梨。
满载而归的齐慕羽同样兴奋得像狼一样嗥叫不已,而他这模样更是让绿鸢笑得没个人形。
半个月之后,齐慕羽他们终于回到了扬州。
算算时日,从他们出发到归来,也差不多三个多月的时间。
宋朝的工匠人可没有后世的人那么狡诈,即使主家不在,他们依旧干得兢兢业业。
宽敞明亮,气派不已的大宅子让齐慕羽和绿鸢惊呆了。
这高兴之下,齐慕羽更是将答应匠人的工钱提高了三成,而这也让那些匠人们感激不已。
齐慕羽接下来就是购置家具,雇佣下人。
这一番捣乎下来,齐慕羽之前所赚取的几千两银子已经所剩无几。
可是齐慕羽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的两个聚宝盆终于可以拿出来了。
齐慕羽笑着看向李异,袁义:“李伯,伯父,请!”
袁义欢喜地看着齐慕羽:“慕羽呀,伯父今日要恭喜你乔迁之喜。”
齐慕羽连忙回礼:“多谢伯父。”
李异打趣道:“袁义,这贺喜的话,好歹也有贺礼吧?我问你,这贺礼呢?”
袁义先是一愣,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贺礼?伯父,我这走时匆忙,忘带了。要不,我以后再补上?”
李异面色古怪:“以后再补上?袁义,这贺礼还有以后补的?”
看着一副逗乐模样的李异,袁义也恼了:“伯父休要说我,那你的贺礼呢?”
“我……”原本笑眯眯的袁义脸也刷地一下红了。
“老夫也忘了,容日后再补上。”
“哈哈哈!”李清芷已经是笑得没个人行。
“爷爷,你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这么不知羞。爷爷一直说自己和袁伯父是知己,原来就是这样的知己,哈哈哈。”
气急败坏的李异举起自己的手,吓唬道:“清芷,再敢取笑爷爷的话,信不信爷爷揍你?”
“来呀,来呀!”李异的威胁不但没有使得李清芷害怕,甚至她还朝李异吐吐舌头。
对此,李异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