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发烫的面颊,牛金一脸的委屈:“主簿大人,这不能怨我呀!只因为那俩个蠢货实在不争气,这才让齐慕羽轻松揭穿。”
牛金不分辩还好,这一分辩,崔威更恼了:“他们不争气?他们再不争气,这人是不是你找来了?为了给齐慕羽一点颜色看看,我不但苦思一宿,才想到如此妙计,甚至我还给了你五十两银子。”
“可你居然将事情办成这样?”
“主簿大人,小的知错了,知错了。”此时的牛金连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齐慕羽如此厉害,自己就应该将主簿大人给自己找人的五十两银子,少克扣一点,找俩个头脑灵光点的厉害角色。
哪像十两银子就找了这俩个蠢货。
真是便宜没好货,便宜没好货呀。
当然了,这事牛金只敢在心中暗暗想,他可不敢告诉崔威自己找的这俩个人不中用,其实是因为自己贪便宜找的次品。
毕竟,以主簿大人的脾气,如果一旦知道真相,铁定会扒了自己的皮。
“大人,眼下怎么办?”
崔威一脸的不甘:“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另寻他法了。”
虽然齐慕羽的从第二次开张到月末,也只有区区十来天的时间。
可是在这短短十来天的时间里,齐慕羽的酒楼所赚取的银两起码是其它的酒楼的四五倍。
而一个月的月末,也是齐慕羽和酒楼的伙计们约好的发工钱的日子。
捧着那沉甸甸的银两,所有的人都乐开了花。
“谢谢东家。”
“谢谢东家。”
……
感谢之声此起彼伏。
齐慕羽乐呵呵道:“诸位,其实应该感谢的不是你们,而是东家我,如果不是大伙的努力,我们酒楼的生意也绝对没这么好。”
“诸位,鉴于大家的努力,东家我呢,从今以后,每个月在我们酒楼之中挑选一个最勤快,最受客人欢迎的人,给予他金牌员工的称号。”
听到这,人们再次兴奋起来。
坐在齐慕羽对过的丁锋也是微笑不已:“兄长智冠天下,屡屡有神来之笔,只让小弟艳慕不已。只是兄长能否告诉小弟,成为这金牌员工有什么好处?”
闻之,齐慕羽身边的绿鸢也是忍俊不禁:“丁兄弟,怎么一听到新奇的东西,就想到好处,也不怕别人笑话。”
“大嫂此言差矣。”丁锋摇头晃脑:“大嫂,这天下人熙攘,皆为利来利往。小弟谈‘利’字,也是人之常情,为何怕别人耻笑?”
丁锋看向齐慕羽:“兄长不是也是这样认为的?”
齐慕羽点头:“的确如此。这世人皆好财,用不着扭扭捏捏。”
“诸位,这成为金牌员工呢,不但每个月可以额外得到五两银子,更可以将自己的大名留在我们酒楼的墙上,以供所有进我们酒楼的人敬仰。”
齐慕羽笑嘻嘻道:“诸位,想不想尝尝做这金牌员工到底是什么滋味?”
“想。”兴奋不已的人们发出了疯狂的欢呼声。
丁锋虽然至始至终脸上都带着笑容,可是他的心中却犹如惊涛海浪一般,轰鸣不已。
这个齐慕羽实在是太可怕,这个‘金牌员工’的招数一处,恐怕酒楼的所有人都要拼了命地为他干活。
一个月多五两银子的支出,对于齐慕羽的酒楼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
而在酒楼的一面墙上,写上一个人的名字,更是举手之劳。
可是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举动,就使得所有人再也不敢有一丝的惫懒。毕竟人活在世界,这追求的无非是名和利。
这五两银子赚不到倒也没什么,可是倘若别人的名字能上墙,风光无比,而自己却无法享受此殊荣。
这脸丢不起呀!
这齐慕羽为什么如此厉害,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让人受益终生?
而就在丁锋羡慕不已的时候,却突然接到来报,说有客来访。
在这个时候,来拜访齐慕羽的不是别人,正是袁茜。
只是袁茜的到来,使得原来笑声不断的酒楼立刻变得静寂了许多。
根本不顾人们投来的奇怪的目光,袁茜看向齐慕羽,开门见山:“齐慕羽,我想和你做一笔生意。”
“做生意?”齐慕羽一愣:“袁姑娘,你要和我做什么生意?”
“很简单,齐慕羽,只要你将制酒的秘方以及如何使得菜肴变得极其美味的办法告诉我,我可以出……可以出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听到这的丁锋也忍不住笑了:“袁姑娘,我兄长有这两个法宝,使得酒楼生意之好,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可是袁姑娘居然想用区区五百两的银子将这两个宝贝夺走。袁姑娘,你这玩笑也开得太过了。”
“姓丁的,这没你什么事。”袁茜毫不客气地瞪了丁锋一眼。
“齐慕羽,我问你,你愿不愿意答应?”
齐慕羽断然摇头:“袁姑娘,我拒绝。”
“齐慕羽,你……”袁茜强忍怒火:“的确,这五百两的银子的确是少了些,那么一千两如何?”
“袁姑娘,恕齐慕羽难答应。”
“齐慕羽,那一千五百两呢?”
齐慕羽缓缓摇头。
袁茜恨恨地咬着嘴唇: “齐慕羽,你不要太过分了,两千两,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袁姑娘,你也是聪明人,也该知道,只要我一直把持着这个秘方,这能赚取的银两将无可计数。”
“袁姑娘,倘若换作你是我,你愿意卖吗?”
袁茜顿时语塞,许久之后,才一脸的不甘:“齐慕羽,我承认你所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可是你不要忘了,当日你穷困潦倒,落魄不已的时候,是谁帮你的?”
“齐慕羽,倘若我爹爹当时不帮你的话,何来你齐慕羽今日的风光?”
齐慕羽坦然承认:“袁姑娘,袁伯父对我齐慕羽的帮助,我齐慕羽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袁茜冷笑不已:“说得倒好听,齐慕羽,你如果真的将我爹爹当做你的恩人的话,为什么还将秘方死死捂着?这就是你说的报恩?”
“虚伪,真 是虚伪之至。”
听到这,就连一向温柔可人的绿鸢也忍不住了:“袁茜妹妹,你怎可如此说我家夫君?要知道……”
“娘子,什么也别说了,此时为夫我自有分寸。”齐慕羽按按手,制止了绿鸢。
“袁姑娘,你说得对,袁伯父对我齐慕羽有恩,倘若知恩不报的话,恐成为天下人的笑柄。”齐慕羽慢慢收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