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从小就在爷爷的教导下,辨识草药、学习药方、切脉问诊,养活自己倒是没有问题。
李无定接过了爷爷的衣钵,一面考虑出路的问题,如果困守大山,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也许走出去看看世界,还能觅得一丝寻找答案的机会。
李无定天资聪颖,勤奋好学,虽然身体素质差一些,但是不影响他成为小镇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学校、小镇很是为他骄傲了一把。
可是风光过后,他不得不考虑一个严肃的问题:他没钱!
他面临的问题是:行医不能上学、上学不能行医、不行医就没钱。这是个死循环。
更加麻烦的是,虽然他有一身医术,可是他没有资质,现在是在非法行医!
所以这条生计也要断了!
他必须要找一个自己勉强可以接受,并且免费的大学来读!
他报考了军校,听说那里收费全免,嗯,是个好去处。
可是他的体检一塌糊涂,根本连报考的资格都没有。
还好,幸运女神没有完全抛弃他!
华夏国防大学新增招收非军籍的大学生,免交一切学杂费,食宿不要钱,而且每个月还有几百大元华夏币的补贴。
就是他了!
选择了一个生命科学专业,李无定稀里糊涂地就来到了华夏国防大学,成为了一名学生,不是学员,如果他有军籍,那么他就是学员了。
一个学年过去,除了体育课,李非法门门功课全优,放在其他大学这也许算不了什么,可是这里毕竟是国防大学,即使是普通学生,体育依然是非常重要的科目,甚至还有一些简单的军体训练。
不管他如何努力锻炼,他的体育成绩依然是最差的。
没有之一!
一个四百米都跑不完的学生!
即使是体育成绩最差的女同学,也比他好上不少。
可是这次遴选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他!
当李非法像死狗一样躺在草地上的时候,一群人正站在体育馆最高层的包厢里向下观望。
其中几位,肩膀上赫然将星闪耀!
“就是他了,和他沟通一下吧!”站在中间的上将威严地开口说道。
“您确定?”站在他左边的恒卫国问道。“他恐怕是我们国防大学建校以来招收过的所有学员中体能最差的一个!”恒卫国是学校的常务副校长,少将军衔。
犹豫了一会,上将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断然说道:“确定!”
天知道他此刻嘴里多么苦涩,眼前这个学员体能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差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烂--最烂!
可是筛选了那么多人,不论是现役军人还是军委直属大学,那一项指标却就只有眼前这个“烂货”具有。
那项指标是一道硬门槛,如果达不到,一切免谈!
天意弄人啊!
恒卫国心里嘀咕,上头是要执行什么任务,连他这个少将副校长都不知道,而且声势浩大的海选之后,竟然挑选了这么个货色。
不过他可不敢询问,他知道这是一项绝密任务。
他转头向教务主任说道:“去,把他带到常委会议室。”
“是,首长!”教务主任行了个军礼,转身下去了。
……
李无定走进常委会议室时,就看到了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位是刚才把自己练成狗的女教官,另一位国字脸、身材敦厚,五十多岁的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压迫气息,竟然是一位上将!
李无定旁若无人地走到桌子边,一把抓起桌上的纯净水瓶,咕嘟咕嘟地灌了起来。
他可管不了那么多,嗓子都要冒烟了,直到一瓶水全部灌下去,他才有气无力地鞠了个躬,“首长好!”
望着头发蓬乱、迷彩服扣子开了两颗、浑身松松垮垮的李无定,上将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喝道,“为什么不行军礼!”
这不是询问,而是质问。
显然,将军发怒了。
李无定一愣,转头望向女教官,“我没有军籍,是普通学生,这个情况已经和教官说清楚了啊!”
郁岚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没来得及和首长汇报,连忙说道:“首长,我已经查过了,他确实是非军籍的普通学生。”
不是军人?
上将显然没有料到情况会是这样,说来这也怪不得学校,他们来之前也没有特别说明要找军人啊,他们只是习惯性地认为国防大学的学员都是军人而已。
可是眼前这个家伙如果不是军人,那么就没有理由用军人的标准来要求了。
“来,过来这里坐。”上将拍了拍身旁的椅子,颇有几分亲切的味道。
不亲切不行啊,要是这家伙尥蹶子,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李无定警惕地坐下,他狐疑地想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位上将是何等层次,就这么无缘无故地示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以开始了。”上将向郁岚点头示意。
“李无定同学,下面要向你说明的情况属于绝密级别,你必须发誓不得泄露分毫,并且要签署相关保证文件。”郁岚严肃地说道。
李无定瞪大了眼睛,什么情况?
“绝密、发誓、签署”这样的字眼让他心惊肉跳,他连连摆手,“停停停,我一个小人物,可不想知道什么绝密情况,您还是别说了!”
开玩笑,什么都不了解,就让他接触绝密级的情况,和送死有什么区别,他李无定断然不会做这样的傻事的。
“你敢拒绝?”郁岚吃惊地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拒绝?”李无定反问道。
好奇害死猫,他不好奇!
这……
郁岚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她一直在军队里工作,如果是上面有一项绝密任务布置下来,接受任务的军人会感到无上荣光,根本不可能遇到拒绝这样的情况。
可是李无定这么一问,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伙子,你有什么顾虑,可以和我们谈谈,我们会尽力帮助你解决的!”上将压低了声音,尽可能温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