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语棠:“?”
“她不是罗家养女吗?罗家敢明目张胆的圈养刺客?”
她自是知晓有些豪门家族为了荣耀,私底下做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那罗伊既是有些招数,也该是私底下悄悄培养的,不敢摆到明面上。
所以她才敢杀,量罗家和魏家也不敢多说什么。
但是现在竟然猖狂到了公然叫板要来为所谓的弟子报仇的地步?
徐语夢自是知晓她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她扬言说是私下偶然碰见了罗伊,悄悄地收了她为徒弟,教她武功绝学,所以罗家人并不知晓。”
徐语棠:“.....”
虽然不知晓徐语夢何为要告诉自己这些,但瞧着她发髻间随着她说话时颤颤巍巍的步摇,心里很是厌烦,虽然哥哥确实没有事情,但徐语夢可是不知道的。
她抬眸瞧着穿着一身杏粉色裙褥,画着桃花妆的徐语夢,语气带着些奚落地问道:“姐姐可曾知晓哥哥如今生死不明?”
徐语夢神皱着眉,语气不乏埋怨:“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若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妹妹直言就是了,何必这样挖苦我。”
这个时候是有些冷,徐语夢还穿着寒裘,徐语棠却是穿着有些单薄,额角间却出了些汗。
徐语棠接过玛瑙手里的绣帕,轻轻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生怕惊了汗,于是收了剑往屋子里走。
“妹妹这是何意?”徐语夢瞧着她竟然想要学着往日那般的忽略自己,心中愤怒,自己如今身份可是不同了,她还以为是当初吗?一想到从小到大受到的忽视,心里的BBZL那股子难堪压抑都压抑不住。
瞧着徐语棠就要走过她,她一把拉住徐语棠的袖口,声音不乏嘲讽的说道:“妹妹如今不给我行大礼,我不怪你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了,你一个庶人,哪里来的底气对着我这般的耀武扬威,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那个徐语棠了吗?大显最尊贵的女人?笑话。”
徐语棠脚步一顿,直接甩开拉着她的手,冷眼瞧着徐语夢重心不稳的往后跌了几步,眼瞧着就要摔在了地上,还是她的丫鬟将她撑住。
徐语夢愤怒难掩,只是她还未来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一声清冷冷的嗓音:“我也未曾想到姐姐竟然如此在意嫡庶之分,也未曾想到姐姐如此在意我爹爹是继承了爵位,然后为大显守边疆挣来的功勋,而您的爹爹却是安于现状,碌碌无为。”
“你在胡说些什么?”徐语夢站直了身子,愤怒的问道。
“所以您自小事事都要和我攀比,事事必须要赢,若是争不过,你就要怪父亲地位的不同,和祖父的偏心,有错定然也不是你的,都是因为是这个世道的不公平。”
徐语棠目光灼灼的盯着一脸孤傲模样的徐语夢,接着说道:“这一切都没有问题,这是您自个儿的人生,您该怎么想,就怎么想,但你却人心歹毒,行为鬼祟,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什么事情你都做的出来。”
徐语夢听见这话,浑身发冷,她手指猛地掐住了掌心。
她知道了?
不,不,这个时候她千万不能乱,她或许只是猜测,而且这样蠢的女人,她能知道什么呢?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徐语夢脸色有些难看,她那双桃花眼此刻却是充满了戾气,不放过一点她的神情。
徐语棠瞧着她这一副花枝招展,不知死活的模样,心里更是不屑,当初她还以为是祖父偏疼她,所以对徐语夢就冷淡了些许,如今看来,祖父说的都对,这女子的心胸狭窄而偏激。
“没什么意思,自小到大你做的恶心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徐语夢瞧着她那厌弃的神色,心下却是一定。
“你是说那兔子的事情?”徐语夢神色不屑,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就是如今她们两人之间的地位变化了。
那恶心的兔子,就像是徐语棠一般,只要被她捏在了手上,等着她的就是怎么痛苦而已了。
其实她也知道,如今徐家父女对她衣着有意见,但她偏偏要这么穿着,既然她们觉得那徐语嘉生死不明,那就不需要她去避讳什么。
说白了,她就要扎徐语棠的眼睛。
徐语棠的眼眸轻轻地扫过她那张恢复了淡定的面容,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漠然的进了屋子。
她徐语夢以为她没有脾气是不是,一次两次的挑衅她可以当做视而不见,毕竟两人不是一路人,不需要有过多的交流,但如今她既然想要踩着她们徐家大房上位,那她断不BBZL能忍让分毫。
况且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哥哥,她更是不能接受,哥哥和爹爹在边疆建功立业,他们二房难道没有享受到其中的利益?
有些人就是喂不熟的狼。
如今她虽然已是丽妃,但说破了天也就是个妾,哪里来的脸面在他们百年镇国公府面前耀武扬威。
给了三分甜头,就变得人鬼不知了。
她刚走,徐浚就引着陈慎和李衔从长廊的转角处出现。
徐语夢连忙收起脸上的厌恶与高傲,赶紧行了礼,声音却是带了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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