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顾锦棠看出了洛屿心中的不安,可却又想不明白是哪儿不安,只是她知道一定是她的问题,这个时候将阿屿放跑在,只怕她们的问题会变得更加严重。
她松开洛屿的小脸改为抱住他的腰,语气温和带着几分诱导的说道“阿屿,你我是妻夫,是一体了,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应该和我说,你说出来我才好知道应该怎么哄你,不然憋在心里憋坏了怎么办,乖阿屿,告诉我好不好?”
顾锦棠紧紧抱住洛屿的腰肢,一遍一遍耐心的哄着,不知哄了多久,怀中的小郎君才堪堪的止住了哭声,顾锦棠看着那原本放在自己双腿上的一双小手动了动,随后试探着慢慢抬起来,可随后又收了回去,收回到原处,顾锦棠心中叹了口气,心中有些莫名的烦躁。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阿屿到底怎么了,心中也在怪自己,若是平日里她再仔细点,阿屿就不会这样了。
两人僵持着,洛屿搅着自己的指头,眼看着那一双白嫩的小手都要搅得发红了,洛屿才埋着小脑袋哑声闷闷的说道,“王爷会一直哄我么,以后会不会嫌弃我烦,没有用,出门都需要人陪着。”
“阿屿,你叫我什么?”顾锦棠立马就猜测到了问题的根本,她并没有回答洛屿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洛屿的左手张开,随后又重新握住右手,小声得不能再小声的回答道“王,王爷。”
“不对。”
“妻主?”
听到心里满意的答案后,顾锦棠这才柔声道,“你叫我妻主,我们是上了玉碟的妻夫,我自然是要哄你要照顾你的,昨夜在姻缘桥,我们才互相带了红绳的,阿屿,你应该多信任我,信任你自己,信任我对你的心。”
顾锦棠一手抱着洛屿,举了举手,露出手腕上的红绳,又伸手过去将洛屿手腕上的红绳露出来,顾锦棠握住那只手,十指相扣,“阿屿,你很好,我的心里只有你,除了你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去正眼看一眼,你可明白?”
“真的不会么?”洛屿抬起头来双眼红红的看着顾锦棠,长睫上还挂着泪珠,可怜兮兮的,可那双湿漉漉的瞳孔中又写满了不安。
顾锦棠低头,两人挨得很近,近到洛屿能清楚的看到顾锦棠眼中自己的倒影,她道“让我来看看,到底是哪路的小妖精魂穿了我家阿屿,我家阿屿可是上过战场的小将军,而且我爱他,他也爱我,所以你这小妖精要是识趣儿想活命的话,就赶紧从我家阿屿身体里出去,然后将我的阿屿换回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故意作怪的声音让小郎君破涕为笑,顾锦棠凑过去在他的鼻尖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阿屿,相守白头不是说着玩笑的。”
“妻主,我知道了。”
洛屿单手抱着顾锦棠,主动扬起小脑袋凑过去在顾锦棠的唇瓣上亲了一下,
顾锦棠张嘴含住那红润的唇瓣,牙齿轻轻地在上面咬了一下,贝齿微启,顾锦棠侵略性的往里探去,勾出藏在里面的舌尖,纠缠着……
*
一路走走停停,顾锦棠她们在十月初才到了齐州,这沿途,洛屿脸上的笑意都多了不少,而文修敏却是一副被摧残得不轻的样子,不过看起来也有不少的改变,至少汪石虽说知道文修敏内心还是一个单纯的傻姑娘,但看到她沉下来的脸色,有些时候还是不太敢和她开玩笑了。
齐州靠近玉关城,还没入冬呢就觉得凉风阵阵。
“臣齐州知府白常蓝恭迎秦王殿下,秦王夫。”
马车刚进城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站在那儿,白常蓝身着官服站在最前面,她带着人冲着马车拱手行礼。
“王爷,秦王府已经都按照您的图纸修缮完毕了。”
白常蓝的话让洛屿有些意外的看着顾锦棠,顾锦棠伸手捏了捏洛屿的小手,这才沉声道“劳烦白大人了,既是如此不妨前面领路吧。”
“诺!”
马车再一次缓缓向前驶去,洛屿靠在顾锦棠身上,疑惑的问道“妻主,她姓白,是不是也是年年家中的人?”
“按照备份来说她应该是白年年的堂姑姑吧。”顾锦棠将一旁的白色毛绒绒的披风为洛屿披上,“白家当年也是世家,本家在青州县,但是旁支也多,这白常蓝也算得上是如今白家旁支中最有出息的一家了。”
“哦哦,这样啊。”
披风披上后,领边一圈白色的绒毛,衬得洛屿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更加小了,顾锦棠没忍住伸手去捏了捏。
她就怕洛屿再跟上次去南巡似的,一路折腾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就这么瘦下去了,所以这一路她走得都很慢,如今瞧着没瘦,反而因为一路的美食还长胖了一点,看着精神都要好许多了。
马车缓缓停在一处威严的府邸外面,门口摆放着两尊大大的石狮子,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敬畏。
跟来的人不多,包括白常蓝也不过四人,她们退到一边候着。
顾锦棠将兜帽给洛屿带上,随后就将人抱着弯腰出去了,一路踩着小矮踏下去,顾锦棠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轮椅上,亲自推着。
白常蓝身后的三个人看着,心中也有数了,这位洛家嫁过去的正君深得王爷喜欢,日后也要尊敬着,回去就和家中的正君打个招呼,日后一定要打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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