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无声的哭泣看得人心生怜惜,恨不得立刻把那惹哭她的罪恶掐断。
只可惜,燕央措连没什么哄女孩的经验都没有,更别说哄兔子了。
他苦大仇深地思忖了半刻,缓缓地道:‘别哭了好吗?今晚我给你加餐,如何?’
荀萱轩顿了顿,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心中的苦涩不过一瞬又漫上心头。
她道:‘都要死了,还吃什么?我在你心中难道就是那种只知道吃的人吗?’
燕央措不敢点头,只是抿了抿唇,避开了荀萱轩的视线。
‘好嘛!你心虚了,燕央措!’胖兔子气得当场收住泪势,举着爪子就朝燕央措挥去。
一股强劲的灵气入体,燕央措发出一声闷哼,唇齿间多了些甜腥味。
他目光幽深,咬牙切齿道:‘荀、萱、轩!’
胖兔子闻言,猛地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两步,眼神畏缩,只听她小声咕哝道:‘抱歉。我没想到,你这里这么敏感。’
敏感?
燕央措沉默,面色顿时又阴沉了几分。
围在周围的人见了,不敢再继续等待,又一次齐声道:“弟子学艺不精,请师尊明辨。”
话音未落,一声熟悉的鸟鸣把众人的声音淹没。
紧随其后的还有一道爽朗的笑声,只听那人放声道:“牛老,查某人不请自来,可有冒犯?”
荀萱轩闻言,仅在一瞬便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姓查的,在整个玄天宗有且仅有一个,那便是清御峰峰主查盱,字子虚。
由于原著对查盱的着墨不多,她难免好奇,便想也不想地扯着燕央措的衣摆挡住神型 小心翼翼地朝那人看去。
查盱的肤色黝黑,青色的道服下是藏不住的壮实身材。
视线往上移,男人的五官清逸,隐约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只可惜,他的右脸脸颊处有一道明显的抓痕,直直地从下颌一直延伸到眼角。
倘若那伤口若再偏个分毫,他的右眼恐怕就难保住了。
明知只是试想,荀萱轩却也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
她失神片刻,又正正对上查盱投来的探究目光,于慌忙中收回视线。
荀萱轩的注意力不过刚回归到对局面的审度上,弥漫在空气中那剑拔弩张的氛围便让她暗暗吃了一惊。
女性对八卦的嗅觉总是灵敏的,她心底止不住地好奇起来,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半晌过去,她愣是一点猫腻也没捕抓到,只能懊丧地叹了一口气,把这念头默默压了下去。
忽地,不远处的身影动了,查盱往前走了几步,故作惊讶地道:“怎么都人跪着的?牛老可是在教导徒弟?方才我就听到他们在请求牛老你明辨。这是怎么了?说来听听,指不定我还能帮上忙。”
牛琮闻言,脸色顿时阴冷了下来,他道:“子虚!你越界了。”
查盱就好似没听出牛琮的警告一般,穿过人群,径直朝牛琮走去。
他的脚步停在牛老面前,无声之间,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席卷全场。
在两位炼气还虚境界修士的威压叠加下,众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骤然倒地。
荀萱轩定睛朝那人看去,当即认出了徐琛。
不过两日未见,徐琛的脸色竟然还苍白许多,仿佛再走两步就要散了。
荀萱轩顺着徐琛的视线往他手心看去,看着那橙黄色的身影,羞于启齿的回忆涌上心头,她急忙把脑袋往后缩了缩。
得益于徐琛这一摔,两股威压消失不见。
查盱匆匆弹出一股灵力,在确认徐琛无碍后,才又转头与牛琮对上。
这一次,他不再拐弯抹角,视线扫过众人,最终停在于轻阳身上,直言道:“方才我就听见你在说什么魔族邪术。巧了,我查某人好游历。十五年前,魔族还在霍乱世间秩序之时,我就见识过多种邪术。你且说说,我帮你判别一二。如何?”
他背过手去,目光如炬,言语中带着一丝不容推脱的压力。
于轻阳没见识过真正的血祭,更是不敢确定那是不是真的血祭。
他知道牛琮宠他,即便他说错了,也不会受到重罚。
可查盱不一样,有些话他敢当着牛琮的面说,但不代表他敢对别人说。
面对于轻阳的沉默,查盱步步紧逼,又问:“你刚刚说的可是血祭?”
闻言,于轻阳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无知小儿。”查盱甩了甩衣袖,缓缓道,“血祭不是小把戏。每次血祭之前都要画阵作法,又岂是你们这群毛头小子想做就做的?”
阵法?
他那天确实看见了一个阵法!
想着,于轻阳抬手指向一旁的树丛,道:“那,那里有阵法。”
众人循着于轻阳所指的方向,朝灌木丛内探头看去。
最靠近树丛的弟子反应最快,他惊呼:“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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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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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对峙(二)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皆好奇地朝那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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