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沅点点头,也就是说最少死了三个人了。
“这个我不太擅长。”
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亓沅相当光棍的甩了这么一句。
她是习惯了杀人,但虐尸也只是偶尔的小癖好,从来没尝试,也没想过把不同的尸体拼在一起,还缝的那么仔细,这样的行为既麻烦又毫无建树,对她来说完全没意义。
“秦时怎么说的?”
那位大心理学家对这种犯罪心理的揣摩应该更擅长吧。
“不知道啊,他刚才看完说自己找个地方好好想一想,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
“亓沅!”
说到就到,他们这边刚提到秦时,那位就过来了,还是跑过来的,一脸的焦急,甚至额角还飚着冷汗。
“蜂蜜呢?”
看他这幅模样,亓沅就知道重点在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我刚才把人放下想去车上拿包饼干,结果一转头人就不见了。”
秦时满脸的愧色。
“我让人散开找。”
冷言灵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即转身准备让下面的人帮忙找人,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听见了局里法医的尖叫声。
冷言灵:???
法医的尖叫?
“这这这谁家的孩子!快快快挡住!”
几人循声望去,就看到尸体边上法医加警察围成了一个椭圆的人墙,人墙外面,是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的小蜂蜜。
“哎呦我去,这祖宗是怎么到这里的。”
秦时头发竖了起来,比亓沅这个当妈的还积极的就冲了过去,至于亓沅,她抬起的脚步在看到秦时的背时,默默地钉了回去,一脸阴沉的看着秦时的背。
把祖宗捧回来的秦时心跳都乱了拍,把人往亓沅怀里一塞,是再也不敢接手这个烫手山芋了。
亓沅抱着小蜂蜜,侧着头跟她说着悄悄话。
外人看着像是在安慰,但实际上的对话却是——
“你给你秦叔叔背上画的什么。”
小蜂蜜把脸埋在她妈的脖子上,轻轻地咯咯笑着“宝宝。”
亓沅闻言有一些一言难尽的扫了一眼正平复着心情的秦时,然后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蜂蜜没事吧?”
亓沅对着冷言灵摇了摇头“没事,这小东西跟一般孩子不一样。”
胆儿大着呢。
“冷姨好。”
对上那灵巧生动的眼眸,冷言灵忍不住松了松眉心的皱痕。
小孩子这种生物,真的是天赐的礼物。
“蜂蜜好。”
跟风晴暖打完招呼,冷言灵对着亓沅道“既然你帮不上那就带着蜂蜜回去吧。”
看蜂蜜的样子应该是没看见的,估计是法医的速度快吧,但继续待着可就不保证了。
“嗯,也好。”
亓沅点点头,麻溜的抱着女儿转身。
“妈咪,那个哥哥说他好疼呀~”
亓沅脚步一顿,把女儿从肩膀上捞了出来。
“你说什么?”
风晴暖眨了眨眼,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亓沅在原地呆了两秒,麻溜的转身回去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怎么还把蜂蜜也带回来了!”
亓沅没理会冷言灵,大步走到尸体边上,压根儿没给法医们反应时间,直接把女儿往尸体边上一放。
“去。”
刚想斥责的法医被亓沅一个安静手势给堵了回来,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差点没过去。
蜂蜜一点不嫌弃的往地上一个屁股蹲,然后拿起尸体的一只手,嫩白的小手指在对方掌心画着连亓沅这个当妈的都看不懂的纹路。
别人不知道她在干吗,只以为是孩子无意识的行为。
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每个人连呼吸都放到了最低,他们不敢喧哗,怕吓到眼前这个目前看着并不害怕的奶娃子。
孩子的世界和大人是不一样的,有时候大人觉得害怕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却并非如此,很多时候孩子之所以会被吓到,基本都是因为大人的大惊小怪导致的。
“哥哥。”
看着蜂蜜对着空气亲昵的喊哥哥,见惯了尸体的法医和警察们不由浑身一凉,鸡皮疙瘩暴起。
都说孩子七岁前天眼未合能见神鬼,他们都以为是瞎说的撒。
亓沅看着蜂蜜视线盯着的地方,和其他人一样什么都没看到。
“蜂蜜,你问问哥哥谁把他丢这里的。”
蜂蜜一脸天真的重复了一遍她妈的问题。
“妈咪,哥哥说那人叫狗柴主。”
亓沅“……”
边上一众人“……”
还没等亓沅问出第二个问题呢,就看见蜂蜜在那里挥着小胖手,甜甜的对着空气笑“哥哥再见~”
边上一众人“……”
把哼哧哼哧跑回自己面前的女儿抱起来,亓沅对着冷言灵说了一句“名字应该是同音或者谐音字,蜂蜜平翘舌还分的不是很清,你们就都试试吧。”
丢下这么不靠谱的一句话后,亓沅抱着女儿走了,巨大的烂摊子留给了兢兢业业的人民公仆们。
“哦对了,还有件事。”
冷言灵扭头看去。
“三天内你记得跟秦时行房,一个月后可能会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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