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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田润生,郝好的心情有些不好受,刚转头往回走就看到门口露出的四颗脑袋,各个脸上布满了八卦。
    瞬间那丝不舍难过就被他们这么一闹就给冲散了。
    “还不吃饭嘛?”郝好边走边看着头顶的天,没想到天黑的这么快,很快太阳落了,天空一片鸦青色,灰暗的光洒在地上,偶露出星星点点的亮。
    暮色苍茫,村里炊烟袅袅,彰显着晚饭时刻来临了。
    “看你们夫妻二人这难舍难分的样子,我这都有些想老婆了。”孙健觉得没有什么可看的了,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道。
    “这嫂子要是知道你现在想她,估计会很不高兴的。”胖子斜睨了一眼孙健一眼,这位师傅自从来了下河村就跟鱼儿回了大海一般潇洒自由,前段时间接了老婆孩子住了一段日子,眼看着孩子要上学了,就将他们大发了回去,一天忙沾了枕头就睡,哪来有时间想,可今日被郝好小夫妻这么一刺激,竟然格外想念媳妇,可胖子实在看不惯孙健这么有事你真香,无事钟无艳的表情。
    自然是嫌弃无比。
    吃瓜群众见没有好戏看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一个个跟着郝好进了院子,一天时间走了三个人,家里也冷清了下来。
    晚饭,不用太丰盛,简简单单一顿扯面就足够了。
    时间又不经意间溜走了,转瞬过了半个月,一行三十多人要去港市,只是签证这一项就忙了十天,不过这也算效率高的了,郝好也跟着去,孩子自然也少不了,照顾孩子的郝红以及郝母也得去,这么算下来,已接近四十人了。
    差不多到十一国庆节的时候玉米可以开始往家搬,等她从港市回来时间赶的急。
    郝好一行四十人包了一辆大巴,坐在大巴上众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开车的师傅是个本地人,只是住在镇上,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包大巴的,所以有些好奇的扭头对距离自己最近的郝好问道。
    “老板娘这是要去哪?”
    “张师傅我们要去港市,参加一个活动。”郝好也不藏着掖着,这位师傅常年跑这一条道,跟村里人很熟的,面孔都记在了心里,至于是不是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以前郝好没钱坐车,去出摊都是家里的两头牛当做交通出行代步的,过了一段日子就时常做田润生得车,后来徐海时常过来,她也就蹭着搭车了,论起坐公交车还是第一次呢。
    “去那么远啊,我这一辈子就去过原县,还想着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去燕京看看首都的标志建筑呢,可惜没时间去,有钱啊就是好。”张师傅一边笑着一边感叹道,他也是从村里人的嘴里断断续续的得出了郝好的经历,刚开始也觉得心酸难受 可后来她就凭一己之力,带动了一村人的发展时,他除了震惊就是佩服,一个女子顶起半边天可谓是厉害的很,但他也明白,这厉害用多少心血换来的,有时就会感慨这人啊,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郝红第一次离家去那么远的地方,她看了看坐在肖乐怀里的甜甜,以及被薇薇搂着讲小漫画听得认真的闺女娟子,再看看抱着娃一脸淡然的母亲,又扭头看着车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脸上洋溢着欢喜和期盼的年轻人们,一时间她是感慨万分。
    张师傅感慨的不已,但话题并没有理解停止,反而兴致勃勃的和郝好聊首都,说到了烤鸭,又从烤鸭说到了标志性建筑,又从建筑扯到了燕京人,再从燕京人一路撤回了陕省 一路上他就没闲过,对于好些东西,郝好也能答上来,张师傅激动的不行,才明白为何郝好能撑起这么大的家业了,因为她什么都懂,有时候一句话会让他茅塞顿开,有一种了悟后的通泰。
    好不容易到了镇上,呼啦啦下来一群人,各个身着鲜艳的衣服,精气神十足,自信满满的走在狭窄的街道上,这个时候穿的如此艳丽的也是有的,只是衣服款式和质量不正好,这冷不丁的出来这么一群人,打听、询问者一波又一波,当知道是外地的衣服时,略带遗憾,但又听到郝好说会在镇上开一家且价格平民的衣服店时,大家开心的手舞足蹈,爱美之人哪里都有。
    镇长就有临时停靠点,付了钱后坐上路过的火车,一直北上,到了西安,换乘徐默他们的飞机,这样方便又快捷,而且还可以让他们去港市转转,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去,西安的城中民宿还在建设中,适应了当地土壤和气候的树苗花苗已然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带着花朵的,经过一段日子修养,花苞慢慢绽放,就如一个害羞带怯的女子,羞羞答答?缓慢而又努力的盛开着,刚开始是一朵一朵的盛开,后来便是百花齐放了。
    没多久,留有花骨朵的小树枝盛开了花,而其它的依旧在沉睡中,等待属于它们的绽放时间。
    “郝姐,这次去港市,我们能玩几天啊?”肖乐逗弄着甜甜,车厢里到处都是人,空气十分混浊 夹杂着臭脚、土特产以及好些野物升至还有某些难言的体味,肖乐难受的皱着眉头,还不忘给甜甜挡着点。
    肖乐的期待自然是其他人的想法,郝好含笑着道。
    “事情办完后,待一周时间不成问题。不过,你们的钱包可鼓着?”郝好扫了一眼,他们这群人分散开来,坐在身边得没几个熟人,一般都是当地出行或者路过本地的外地客人,长相也是各有千秋,穿着更是五花八门,年纪有老有小,对于同旅程的伙伴郝好也不会轻易放松警惕,因为人多手杂啊。
    “真的?”肖乐低声肯定的问。
    “真的,你好好待着,一会有你忙的。”郝好话音未落,就听到靠近车厢一头有人大喊抓小偷。
    果然,这样的场景在火车上时常发生,坐在车上的乘客,估计是在上车前就被小偷盯上了,小偷趁着人多或者目标熟睡时,动手了。
    不过,有人眼睛亮,也胆子大,开口喊道。
    这一身尖叫,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大家齐齐起身纷纷看向那个小偷,就在此刻,也不知怎么回事,小偷飞奔向着,撞翻了看热闹的,慌乱中踢飞了一旁的东西和拴着的鸡鸭,一时间车厢里乱成了一团,鸡叫鸭闹,人喊孩子哭,吵的人头疼。
    有小偷得地方就有见义勇为者,只见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男子,紧紧的追在小偷身后,边跑边道。
    “站住。”
    郝好急忙将孩子和肖乐等人往里面坐,随即她起身道。
    “我去帮忙 你们尽量不要出来,还有看好孩子。”
    说完,不等她们出声阻拦,只见郝好风一般冲了出去,遇到障碍物时便会借助周围的物体,轻轻一按随即想豹子一般灵活的跳过,一连几个跳跃,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就跳过了所有的障碍物,轻轻松松的落在了还算宽敞的地上。
    前方的小偷,边跑边发出“啊啊啊啊啊——”声,身后狂追不舍的绿军装,前方又来了一个看着着实养眼的郝好,但此刻,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跑
    狂吼响彻车厢,咣当!两截车厢连接处的铁门被哐当一把推开,车厢门带着疾风狠砸在连接处的墙上,小偷通红的眼睛盯着一脸愤怒和不甘冲进防郝好所在的车厢,疯一般的向郝好而来。
    车厢内的人早已躲在了各自的位置,蜷缩成一团,以防小偷被逼急了,拉着他们挟持乘务人员,所以郝好给他们带来的震撼被惊惧压了回去,转瞬变成了一种哀怨和惋惜的感情。
    后面是追兵,前方又来了一个不自量力得女人,小偷略带机灵狡猾浊眼珠一转,不知何时,逃出自备得刀子握着刀就刺向那个一面淡定的挡路者。
    “啊”距离最近的人们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冷气,与此同时尖利的叫声响彻整个车厢。
    就在
    顷刻间,郝好直觉的寒风就劈到了耳边,随后她一个侧身,堪堪躲过锋利的刀锋,随即起跳一脚将男子踢翻在地。
    “啊”倒地的男子发出痛苦的哀嚎声,随即气愤加懊恼让他精神有一些错乱,出于本能,他握着刀胡乱的劈砍着,就在此时,绿军装出现了,他干脆利落的从后面一脚踢掉了小偷手里的刀子,随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小偷的手腕就被生生拧脱了骨,随即小偷的惨叫声瞬间响起。
    随即,他抓着小偷的后颈,拎着他的头狠狠的砸向一旁的靠椅处,然后扯出一张带血的脸,反手将他牢牢固定处。
    与此同时,身后出现一串急促混乱的脚步声,几名车务人员纷纷跑来,当看到小偷被制服时,人们出声问安好。
    乘客见危机解除一个个站起身,表达自己的喜悦之声,震天响般的掌声想起来。
    郝好见没有她的事了正准备转身离去时。绿军装开口了。
    “这位同志,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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