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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排走在走廊上的二人,一个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不时有水滴随着动作飞溅在地面上,另一个高大威猛冷着脸,目不直视,这样的组合在一起着实吸引眼球。
    郝好看着对面而来的人们,各个露出怪异的表情,又胆大的女生搀着自己的好友明目张胆的对他们评头论足。
    “我这样很奇怪?”郝好出门前整理了衣服,而且还是偷偷换了一件能在外面穿的,只是脚上穿着酒店的拖鞋,虽然不是很奇怪,但也影响她的美貌。
    “不奇怪。”欧阳靖依旧看着远方来来回回的人,一张脸臭得跟谁啊欠他几百万似的,语气倒算温和。
    郝好知道欧阳靖不喜欢被人盯着,且都是用惊艳和艳羡的目光注视着,搁谁谁也不舒服,人家做惯了首长的警卫员,不喜欢女孩子这么直白的看着自己,好像他赤裸站在她们面前,供她们上下打量。
    郝好也知道人家的顾虑,急忙跟着他从楼梯上跑下去,然后穿过拥挤的人群,踩着林荫小道一路直奔医院门口。
    眼下已是七点多了,早起的人们拎着包 手里捏着吃的,穿梭在拥挤热闹得人行道上,不时传来几声急促的滴滴声,应该是有人闯了红灯。
    二人好不容易回了酒店,郝好径直去了母亲郝氏的屋子,至于欧阳靖轻车熟路般去了女朋友睡的屋子。
    推门进入的那一刻,郝好就看到甜甜四仰八叉的躺在蓬松柔软的被子上面,一只脚丫露在外面,身上的小睡衣没有遮挡住白嫩的大腿,裸露在外的大腿圆乎乎肉嘟嘟的,看的郝好心里一片柔软,在喂饭之前,绕过床头,径直来到甜甜身旁,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和大腿,然后看着睡的红扑扑的小脸,嘴巴微微张开,不时吐出带着奶香味的气息,她的心顿时平静了许多。
    “好儿,你回来了。”郝红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瞥见坐在靠窗边打量甜甜得妹妹,又伸手将自己身边的三个小娃娃摸了摸,发现他们依旧在熟睡,这才问。
    “嗯,你睡好了吗?”郝好起身又绕过床头,来到孩子身边,低头看了眼依旧熟睡的孩子,她又伸长脖子看了眼郝红 郝红最近圆润了许多,下巴尤为明显,看来得督促她锻炼了,营养过剩对孩子也没多少好处。
    “好着呢,就是娟子和甜甜爱折腾,吵着要看电视,不时在地上跑来跑去,闹腾的厉害了些,再没什么。”郝红张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即扫了一眼郝好,发现她的头发在滴水,想了想从床头扯出一条白色的毛巾扔了过去。
    “擦擦,润秋生了儿子还是闺女?”郝红懒懒的翻了个身,随即开口。
    “儿子,大概有六斤半呢,体重轻了点,但个头高,足足五十三厘米, 长胳臂长腿腿,一看就是个大高个。”郝好笑着裹住脑袋,揉了揉,随后将毛巾搭在肩上,抱起距离自己最近的闺女,撩起衣服喂饭吃。
    孩子本能的寻着母亲的味道,闷头吃了起来。
    “那挺好的,第一胎就是儿子,也不许要看婆家脸色。”郝红眼露艳羡的光芒,随即有些羡慕的开口,郝好见她如此,赶忙开口开导。
    “生男生女更男的有关系,你自责啥,再说了,娟子长的可爱又聪明,长大了保准孝顺你,不论儿女都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有什么不开心的,以后是你和孩子姐夫一起生活,又不和你婆婆公公挤在一起,管他什么脸色呢。”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心态就好了。”郝红有些愁苦的搓了搓脸,修长的双手插进头发,有些焦急又带着几分颓废。
    “如果你不喜欢娟子,就留在我家,我又不是养不起,看你这怂样,为了一个女儿将自己的闺女不好好看着,以后有你哭的时候。”郝好没好气的开口骂。闺女咋了,自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刘胡兰以身殉国谱写一曲赞歌,还有近代好些能顶起半边天的女性,哪个不是人们效仿学习的榜样,再看看她这个姐姐,着实亏了父亲给的那几个白面馒头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郝红给自己的妹妹怼的无话可说,也就闭口不言了。
    喂饱了孩子后,郝好替他们端了饭菜,随后坐在酒店的大厅里,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报平安。
    幸亏酒店有打电话的公共电话亭,她坐着就可以和远在几千里外的丈夫通话,不过看现在的时间估计他们去忙了,只能将电话打去家里。
    嘟嘟过后,便传来较为苍老的声音。
    “谁呀?”
    “爹,是我郝好,就你一个在家,没出去吗,家里怎么样?”郝好辨别出事徐老汉的声音,不过听着他精神头好像不太好,难道是生病了,亦或者是没有孙子在身边,老人精神不好。
    “郝好啊,女子你在外地过的咋样,家里好着呢,就是最近忙着看地,种菜的,有点忙,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徐老汉暗暗叹了口气,这都许久没有来电了,他每天提心吊胆的,想打电话又不知道打哪,这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心里慌慌的,吃饭也安心,睡觉也睡不好,每晚辗转反侧,折腾的两个老伙计也是上了火。
    “好着呢,家里专门有人照顾地,你就不要操心了,实在不放心就去地里看看,将自留地里的那块蔬菜瓜果单独归拢出来,单独放在一边,我回来有用,对了爹,你听上去身体不好,是不是感冒了?”徐老汉和郝好生活了差不多一年时间了,很少见老人有感冒发烧的情况,估计这次是惦记他们导致的,这家里没有个主事的,着实让人不放心,不行她得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早早回去,徐家也就只剩下徐老汉和甜甜两个相同血脉的人了,所以她得替人原主郝好看着这两个人。
    “我就是没睡好,接了你的电话我就放心了,你打电话有啥事?”徐老汉猛然反应过来后,他开口问。
    “我打电话就是想给你说一声润秋生了,你到中午的时候给县城的少铭打个电话,报报平安,我得去医院里看产妇去。”郝好笑着道。
    “我知道了,生了个男娃还是女娃?”徐老汉还是和许多的老人一样,开口询问孩子的性别,郝好也不生气,笑着道。
    “儿子,白胖的小伙子。”
    徐老汉一听,咧嘴消笑了,随即张口保证。
    “我一会就打电话,实在不行就让少安捎句话,听说他要去县城办事情。”徐老汉想了想,毫不犹豫的张口说道。
    “怎么都行,爹在家注意安全,吃饱喝足,不要舍不得,我看那葡萄架上的葡萄国庆就差不多了,你也别舍不得吃。”郝好在电话里叮嘱道,这徐老汉苦了一辈子,什么都不愿意吃,不过经过一年来的思想教育,徐老汉也改变了舍不得吃的想法,现在只要郝好说能吃的,他就抢着吃点,当视线穿过透明的玻璃窗,捕捉到绿叶下一串串葡萄时,眼神渐渐变得幽深,是一种对食物得渴望驱使着他去尝尝。
    含糊的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后,他就起身出了屋子。
    屋外的阳光直射下来,站的时间长了就觉得脸颊都发疼,不过徐老汉一点也不觉得难受,他抬起脚去了花亭里。
    仰头看着斑驳的光影投过绿油油的叶子照射在地上的那一刻时,他的心安静又祥和。
    随手撤了一串,坐在摇椅里惬意又悠闲的晃着,大黑不知从业何处回来了,身上沾了一层草屑,垂头丧气的低着头,模样好不可怜。
    徐老汉一颗葡萄刚喂进嘴里,还没来的及咬下去,就发现大黑一步步来到自己身边,依着自己的腿滑了下去,随后脑袋搭在爪子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徐老汉起身将手里的葡萄递了过去,大黑也不理睬,这下他可急了,一般情况下,大黑不会这个样子,难道是生病了,不行他得去找人看看,徐老汉扔下葡萄,急忙奔出了家门。
    刚好和从外面背着背篓回来的孙老板撞了个正着,二人捂着头,龇牙看着对方。
    “你这是咋了?
    “大黑好像生病了,我得去村里找找兽医给看看。”徐老汉揉了一把被撞疼的脑袋,开口。
    “不急,我刚才看见大黑和小黑打架呢。”孙老汉一听淡定的摆摆手,随即在徐老汉莫名的眼神中开口解释。
    “打架也不用垂头丧气的回家,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看着让人担心。”徐老汉还是不解的说。
    “大黑都是条大狗了 该是找个伴侣的时候了,它们兄弟二人打架,还不是为了家里那只母老虎。”孙老汉无奈的扶额,看着这个老伙计,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狗和老虎,你逗我呢?”徐老汉一脸被雷劈的样子,睁大眼睛,瞳孔微缩,随即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听过狗找狼,也没听过狗找老虎,他觉得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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