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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画?”陈永仁就纳闷了,斐千叶这大老远地送封书信回来,怎么就画了一副图?
    不过,转念一想,以斐千叶的聪慧,恐怕是有什么难以严明的理由,才需要用图画这种隐晦的方式来传递信息。
    但又是出了什么事,才使得她要出此下策,连字都不敢写?
    想到这里,陈永仁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再度追问道:“那图画上,画了写什么,老掌柜可是知道?”
    “这我可就没没没听说过了。”凤仙楼的老掌柜摇头应道:“小老儿只知道,那书信在进到怀东县地界后,就被官府的人给截住了。如果没有被焚毁的话,应该被藏在官府里了吧……”
    “如此……”陈永仁心中尚有许多疑惑未解,但想来这老掌柜应该也无法给自己解答。沉默过后,陈永仁起身行礼告辞道:“那便多谢老掌柜解惑了,若有新的消息,劳烦知会一声。”
    “我等定当尽力而为,仁王尽可放心。”这一次,老掌柜也没有说什么客套话,直接便答应了下来。
    得到了老掌柜的承诺,陈永仁心中长呼一口气。心中挂念着斐千叶的事情,陈永仁急着想要知道图画中的内容,便不在店内久留。
    道别后,就出了凤仙楼,直接往军营的方向赶去。
    回到军营中,仍留守在这里的宇文石见到陈永仁阴沉着脸,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忙起身迎候,顺口问了一声情况如何。
    陈永仁轻叹了口气,将方才从凤仙楼老掌柜那得知的消息道了出来,末了又问了一句:“宇文先生,依你看,是什么情况,才会让千叶用图画传信,而不敢直接道明?”
    “这可就猜不到了。”宇文石皱着眉头,解释道:“一般来说,要通过这种方式来传信,就是了加密通信内容,以免被人发现……”
    宇文石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起来,让陈永仁变得更加担忧了。要是无事发生,斐千叶也用不着使用这种方式来跟他联络……
    这么想的话……难不成斐千叶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能有斐千叶的消息,让陈永仁雀喜不已。但目前所发现的种种迹象,又在陈永仁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不是说千叶只要到了墨家总部就安全了么,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目前的情况,陈永仁无法判定斐千叶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也只能往最坏的方向去打算。可他也记得,当初斐千叶离开时,宇文石他们都说只要见到了墨家巨子,就没人敢动斐千叶的,怎么还会闹成这样?!
    “鄙人已经离开墨家多年,对那里面的变故也不甚了解。”察觉到陈永仁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宇文石也不敢在这关头上去触怒他,提醒道:“不过,只要能得到那副图画,破解内中的含义,便能知晓斐小姐想要传达的信息。”
    范业?!陈永仁忽然想了起来,若是官府截走了斐千叶的书信,那范业肯定也看过。
    现在想要知道斐千叶书信上的内容,最快的方法,就是他了!!
    如此念罢,陈永仁腾地便站了起来,匆匆交代一声后,便领着人又赶往了连城的地牢中。
    此时,为了安全起见,地牢内的其余人犯都已经转移到了别的地方看押,诺大的地牢中,只关着范业一人。
    因担心范业会寻短见,陈永仁特意安排了大量的人员,不管白天黑夜,全天候看守着。
    当陈永仁进入地牢时,负责看押的守卫自行让出了道路,迎着陈永仁向内走去。
    地牢的空气,仍是那么的混浊,充斥着一股霉臭味,让陈永仁微微皱起了眉头。
    关押范业的牢房,在最里头。陈永仁一路走到尽头,才见到被关在牢中的范业。
    现在的县城之子,已经没了阵前的那股威风劲。他那身惹眼的银铠,早已经被扒了下来,身上的衣物也多有破损。
    看着满身污浊,披头散发的范业,陈永仁没有半分的怜悯之心。
    对于他,能让他活着,就已经是陈永仁最大的仁慈了。
    牢中的范业,已经是放弃了所有的希望。见到陈永仁来了,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仍躺在地上,微微一抬头,哼笑着:“时辰到了么?”
    范业先前被陈永仁打伤,虽已经做过了伤口处理,但脸上的红肿仍未消散,显得相当滑稽。
    但现在的陈永仁,却没有心情去取笑范业。再次见到他,陈永仁阴沉着脸,冷声道:“范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千叶送回来的书信中,到底是什么内容。”
    “这话不是早就已经说过了么。”范业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摆手道:“想知道,自己找去。”
    陈永仁沉着脸,警告道:“你若能配合一些,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我叫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事关斐千叶,陈永仁也不想再跟他讲什么慈悲、人道了。
    但到最后,陈永仁还是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奈何范业根本就不领情,同样回以一声冷笑:“落入你手,我就没指望能有什么好下场。”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看得出来,范业已经是求死心切了,进一步又道:“在此之前,我好心提醒你。若想知道那信中的内容,你动作最好快一些,不然……你可能永远也看不到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永仁心头一跳,听范业的意思,那书信应该还未毁去。可他后面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陈永仁一再追问,范业却未再应答一句。
    “来人!!”范业的沉默,彻底激怒了陈永仁,大手一挥,唤来左右,吩咐道:“给我动刑!!”
    左右两人应诺一声,随即打开了牢门,将范业架了出来。
    看着范业被拖往刑室,陈永仁最后才补充一句:“无论如何,都要把话给我问出来,只要给他留着一口气吊着就行。”
    “姑爷放心。”身后随从嘿嘿一笑,抱拳应道:“这方面,咱兄弟可都是内行人,保准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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