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斗得过和谐兽!
傅奕澜不跟他争口舌之快,拿出金制打火机咔哒咔哒地打火玩,调情讲究适可而止,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幼稚多余油腻,傅奕澜把握的度恰到好处。
池砚看着傅奕澜那打火机忽明忽暗,就和两人间模糊不明的气氛一样,池砚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傅奕澜嘬他那口,反反复复,一遍一遍,最初的蜻蜓点水,到用上力,到傅奕澜口腔的温度。
夭寿啊。
傅奕澜凝视池砚脸上那口印子,他正面背光,只有打火机恍然亮起来的一瞬,池砚才能看清他表情之认真肃穆,已经不像是玩笑,占有欲宣泄,甚至让池砚心惊。
池砚不明白,别开傅奕澜野兽般的眼睛,嗫嚅道:你为什么来帮我?你不觉得你的举动都很莫名其妙?没有人突然对一个陌生人做到这样,对一个陌生人突然有感情
傅奕澜强势打断:什么感情。
池砚顿了几秒,都到这当口了,针尖对麦芒,不能再遮遮掩掩:你对我的感情。
我对你什么感情。
你懂!草,傅奕澜,我们之前认识么?还是你认识我?你知道我现在是谁么?我要烦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这都他妈的怎么一回事?!
傅奕澜哒地一声合起打火机,平静的模样和池砚两级反差:你是池砚。
不是,我意思是!池砚发现自己都没法说下去,这话说出口,太神经病了。
行了,别想太多,这些不重要,有些东西没有答案,我只能告诉你一个答案,我会陪着你,帮你,你听懂了么。
迎着傅奕澜的眸子,目光灼灼,明亮得让夜色都消散,池砚稳住了这股突如其来的情绪崩溃,点点头,池砚听懂傅奕澜的意思,傅奕澜不但会陪他在这个世界,还会在下个世界,最后一个世界。
傅奕澜又道:所以也意味着你会陪着我,帮我,你同意么。
高度50米,这个世界长耳朵的人基本在地面,要么在飞机平流层,傅奕澜和池砚一对一呆在这儿,躲在世界背面,池砚突然想明白,这个世界,以后的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池砚压低声音,不让这个秘密从摩天轮金属屋子里溜出去:你遇到危险,顶不住,我帮你,绝对不留你一个人。
空气凝固了几秒,傅奕澜笑了。
您行么?
池砚怒了,为什么傅某总是这么能毁气氛?!
*
纪霄脚下一堆烟头,有的还没能踩灭,苟延残喘,余火猩红,他嘴里还叼了一只,这时候没法纠正礼义廉耻,心情差,导致乱丢垃圾。
纪霄不明白他怎么能做出站在这凄风苦雨昏暗地,半夜,盯梢一对奸夫yin妇?!离谱!
最离谱的是,他脚粘住了,没法离开,在想当时怎么会恰巧碰见一个不三不四花里胡哨池砚2.0,怎么还会看上眼??
纪霄能感觉出,这里面傅奕澜的加成很多,他从小和傅奕澜争一二,而且八成是傅奕澜赢,好不容易有个让他固若金汤、坚若磐石的情窦裂开缝的人,居然还是傅奕澜的情人,这股执念,可以取代一处火箭发射中心,直接送火箭上天了。
而且纪霄更难以理解,他现在满脑子想的,不是和傅奕澜的积怨,而是带着青涩好感的诘问:他怎么能叫赵福禄这个名字好土。
!
人声传来,人迹罕至,只能是傅奕澜和他,纪霄反应极快地闪到树后面,靠着粗粝坚硬的树皮。
啊啊啊啊啊啊你怎么可以给我脸蛋嘬出一个大红印章啊啊啊啊啊草啊公司没用你嘬公章真是浪费了你这么会嘬的人才!!!
傅奕澜声音轻快:标记领地是这样的,我扫过文,还有那种咬脖子后面的,有机会给你咬一口。
你都瞎看了什么东西?!!傅奕澜,你应该只看了咬脖子吧??
嗯哼。
可疑的语气,我说一个词,你来表达一下感想完全标记?
傅奕澜插着兜,狡黠地瞅他。
池砚崩溃了:你怎么连车也看?!!!!这是你能看的东西吗???
纪霄脸黑掉了。
首先,他知道这两人居然他妈的在摩天轮上乱搞。
其次,这两人已经有了独属的聊天密码、谈话专题,别人贸然一听,没头没尾,完全听不懂,这种情况只有密侣、密友之间会出现,显然,是前一种。
池砚让傅奕澜用手机开手电给他脸上打光,自己用手机自拍模式观察脸上的嘬印,其实没什么感觉,但是只要嘬出淤痕,就格外触目惊心,懂得都懂,不懂的都是单身寡人。
池砚摸着自己吹弹可破、光滑无阻力的脸蛋上、这个讨厌的痕迹,爱美人之天性,池砚之本命。
不甘,生气。
傅奕澜被揪住了领带,他连反抗也不反抗,被池砚推到树上,树咚。
池砚咬牙切齿:你脸上也得来一个!
傅奕澜居然很欢快,把右脸转给他。
池砚喷他:你要有点自尊,反抗一下,你这个样子,我不想下口。
哦。
傅奕澜想了想,懒懒地推了推池砚,懒懒地说:救命。
池砚心想,算了,傅奕澜就是这个德性,池砚虽然蛮喜欢尬演,但是傅奕澜不喜欢,这种演出效果,已经是傅奕澜给他最大的面子了。
池砚猛然捧住傅奕澜的面颊,颌线锋利,都挤不出肉来,不像池砚吃得脸圆圆,一挤可以挤出包子的效果,傅奕澜挤一挤,还是很帅!!可恶。
不过这个借口有够拙劣的,什么你嘬了我一口,我也要嘬回来,池砚不装了,哈哈哈哈哈,他只是单纯想嘬帅哥罢了。
傅奕澜瞧这货居然对他的左右脸陷入了选择困难症,无语,难怪买衣服那么能挑,傅奕澜呵呵两声:你要不要用微信掷骰子,单数左边,双数右边。
池砚眼睛一亮:咦,好主意。
作势真的要掏手机,傅奕澜给他弄萎了,捉住池砚的手:你够
池砚猝不及防抱住他脖子,歪过脸,对准他的唇印上来。
跟着傅奕澜待这么久,池砚也学会虚晃一枪,耍点花招。
可圈可点。
傅奕澜欣赏之。
按住池砚后脑勺,发胶的触感还在,但是泄露出内里细软的头发丝,就和池砚本人一样,纸包不住火,内里全是豆沙软馅。
原来他主动亲嘴不行,还得本人主动,傅奕澜悟了。
可惜也没亲成。
树被一股极大的力气锤了一下,这不是什么参天古木,品种也并不壮实,一下树叶扑扑簌簌,洋洋洒洒,浇盖在两人身上。
只有下唇碰到一下,池砚还瞅见树后面有个可怕的黑影。
他顿时推开傅奕澜,有鬼啊!!!一溜烟跑了,说什么有困难我帮你绝对不留你一个人,根本是大难临头他先飞!!
傅奕澜也往树后瞥了瞥,眯一眯眼,去追池砚。
*
程旭又来催他给好处,不听纪霄说出真实有效的好处,程旭不肯罢休。
纪霄语气之差,脾气之臭,今生之最:没有好处。
纪少!你不能言而无信!
我不能的事太多了,但我偏偏要做。
程旭被耍了一道,理智在掉线,已经顾不上纪霄的身份,况且圈子排挤他,生意绊他,傅奕澜处处给他作对,家人一刻不停骂他废物,以前做出过的成绩,他们全都视而不见。
纪霄的态度,是压垮他最后一根稻草。
程旭语气发毒了:纪少,不要看不起我。
纪霄也不想跟他周旋,他吃了一肚狗粮,无处发泄!
行,你能扳倒池砚,不必帮不帮,我的人任你所用,满意吗。
程旭居然答应:好。挂断电话,利落到斩钉截铁的程度。
第26章 假装腿瘸的偏执霸总26
上车傅奕澜让池砚解释一下凭什么企图亲他嘴,池砚死不认账,表示不清楚,不知道,看见鬼了,所以是鬼上身了。
傅奕澜拿出池砚的话:你说过建国以后不许封建迷信。
我现在说建国以后要保持文化多样性,你敢反驳我吗。
全天下的理论提出来就是给你用的,是吧。
这话没有错。
呵呵。
下车时池砚才恍然大悟傅奕澜为什么不要回去取轮椅,看着傅奕澜先下了车,已经冲他伸出双手,嘴角小小地坏笑着,意思你该装腿瘸了,我该公主抱了,原来他在这等着他呢。
池砚虽然要演半身不遂,但是上半身他很遂,拽住傅奕澜的手腕,给他扯进车里来,使出一个跟特种兵游戏学来的马伽术抱头杀,手臂夹住傅奕澜的脖子,嘿嘿嘿地在他耳畔低语:
你服不服?快求饶,饶你半身不遂。
没想到傅奕澜逆来顺受,水来土掩,掐住池砚腰际,既然已经被池砚洗面奶了,他就不遑多让,奶上加奶,抱紧池砚,压得他在车座上动弹不得,池砚梨花带雨,企图推开傅奕澜,显然只是一厢情愿。
池砚悔恨,明明知道自己白斩鸡,居然想学特种兵,以武力制服傅奕澜,傅奕澜可是美攻里的强攻,身高腿长,神颜猛1,这两天池砚害怕原文里溺死在浴缸的结局,坚决不回自己卧室,蹭傅奕澜的浴缸,蹭傅奕澜的床,半夜趁傅奕澜睡死,还偷偷摸他腹肌,尼玛有八块,比他刚穿来时的身体还多了两块好么!
现在他只剩一块了哈哈哈哈哈。
池砚怕被佣人听见,压低声音,激愤控诉:我不喂奶!
傅奕澜把他的手压在两边,终于抬起头,眼神颇有一种单纯无辜感:你每天晚上摸我肚子,池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除非我有代餐券。
傅奕澜凑近,鼻尖抵着鼻尖,池砚怎么躲也躲不开,妈的他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去招惹24k纯流氓呢?最让他震惊的是,偷摸腹肌居然被发现了,傅奕澜好深的城府,居然装不知道!掐准时机来臊他!
对不起,可我脸皮厚。
傅奕澜嘲讽:我说,你有代餐券么。
池砚不可一世:哼,有,我想摸就摸了,怎么样,鸭头,被我摸你明明很有感觉,不要装了。
傅奕澜嘶了一声:够油的,你家钻油井的么。
池砚冷笑:不钻油井,种油田,金龙鱼喝过吗。
来迎接的佣人都脚底抹金龙鱼四散开了,停车间这车也不至于晃出这么大动静吧,何止是车震如此简单,车炮才恰如其分。
池砚被傅奕澜背上楼时,表情桀骜,和车里那个扭成蛆的娇憨霸总判若两人,有时池砚的演技傅奕澜也觉得很玄幻,堪比一个未知的黑洞。
赛利给两位准备了夜宵,打点好浴水和换洗衣物,剩余都要留出私人空间,尽可能不要打搅他们独处,自从傅奕澜住进来,留给他们佣人的余地很小,虽然傅奕澜为人处世圆滑,唯独在池砚的事上近乎偏执了,不允许池砚离开他的视线也不为过。
今天回来池砚脸上还有个吻印,很难想象衣服下已经被傅少折腾成了什么样!
赛利从来不对主顾的事多嘴,也严厉叮嘱过其他佣人不要说不该说的话,败坏了池砚的名声对他们没什么好处,能在这做久都要通过赛利的考察,所以就算八卦也局限在佣人之间,要是外人来打探一二,一问三不知,这是让赛利满意的一点。
所以对程旭而言,想刺探池砚的消息更加难上加难了。
他找了点关系,通过自己的佣人牵线搭桥,联系上了给池砚大豪宅打杂的小工,基本上是给赛利跑跑腿、给早晚班厨子打打下手的杂活,傅奕澜一来,傅家额外安排了很多家佣来照顾傅大少,池砚宅子里的人一下杂了不少。
小工就是新招来的,不过人再杂,也要受到管家赛利严苛的管束,最忌惮图谋不轨、顺手牵羊的小人,一旦被赛利抓住,基本上在服务业进入黑名单。
所以程旭请这小工吃饭,问他:你知道池砚和傅大少最近有什么动向吗?
小工夹一口菜,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敷衍:我知道池少傅少一天吃几个土豆,您想听吗。
程旭怒气值飙升了几个百分点。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这顿饭,我不是白请你的。
小工一笑,从口袋掏出一张餐券:我有这家店的餐券,厨子师父送我的,您要是不请我吃我就用掉好了。
你这么杠,是不是和池砚傅奕澜学的?
这个话不对,我是新来的啊。
程旭服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程旭先不跟这个小子问池砚的话题,七七八八扯了一些他感兴趣的,基本上无非是些名媛八卦,让初出茅庐荷尔蒙旺盛的小伙子心向往之,逐渐也打开话匣了,程旭目的达到,继续刺探。
池砚有没有单独在家的时候?
不可能啊,我们佣人都在的。
我是说,傅少不在他旁边的时候。
哦,你说这个啊,这两天都不在,傅少去公司上班了。
程旭大喜,表面上按捺不动:为什么,他们不是一直成双入对的?
小工突然警觉,拍案而起:我明白了,您也是来打探池少和傅少的关系吧?说什么是池少多年没见面的好朋友,原来您框我!我说了,无可奉告!你找谁问都是这个答案!
小工还挺血性的,八成是敬重赛利的缘故,也不要程旭请他了,把餐券花掉,吃完走人,和程旭老死不相往来。
他怎么可能告诉一个陌生人,池少脸被傅大少亲出印子了,要几天才消得掉,这个传出去,又能制造出一千种流言。
不过他们佣人内部经过讨论,一致认为池砚是偷懒不去上班,傅少一来,池砚对傅大少的颐指气使他们都看在眼里,十分惊愕,傅家的太子爷这么忍让宠人,是池砚独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