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似乎并没有心痒难耐的感觉。
心痒难耐吗?
最近倒是十分心痒难耐。
【面对对方会忍不住心跳加速,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睛,若是不小心撞见眼神,还会面红耳赤。】
陆屿不禁想到自己频频脸红的时刻,近来更是越来越多了。
他只是觉得,和姜葵四目相对,有些尴尬而已,是脸颊自己不争气要红的。
【情绪被对方牵动,关于对方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在心里扩大,总想为对方做点什么。】
那根红配绿的发簪,至今还在他的房间里放着。
陆屿细想来,这些年竟并没为姜葵真的做些什么,然而没做什么才证明了他不是喜欢姜葵,却不知为何,他却觉得自己很是没用。
【在喜欢的人面前,会更加注意自己的形象,想要展示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会很想靠近她,触碰她,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会醋意大发。】
直到这一条,陆屿已经不知要怎样反驳了。
和池靖争锋相对的事情就在昨天,他这是因为姜葵吃醋了?
难不成,他真如月清所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姜葵。
陆屿一愣,连忙摇了摇头,想来一定是自己最近太闲了,回到燕都后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无事可做闲得无聊才想姜葵的,这和喜欢能有关系吗。
他要真是喜欢姜葵,传出去了自己的脸往哪放,曾经吹下的牛皮还不得全部打在自己脸上。
于是陆屿打算给自己找点事做,趁着今日天色还早,陆屿便兴冲冲地挨家挨户把自己昔日的好兄弟逮了出来。
“从早到晚?陆兄,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重要活动?”王小五平日里要睡到日晒三竿才会起,今日被陆屿大上午逮出来在街上闲逛,脑子还未完全清醒,这便听到陆屿说,今日天不黑,谁也不许回去。
“要玩也等太阳落山了咱哥几个再出来呀,这大上午的,哪有什么好玩的。”
“阿屿,听闻你昨日和池记钱庄的池靖大打出手,怎么回事?”
陆屿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兄弟们七嘴八舌,他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在这自讨没趣。
“什么大打出手,不知道别瞎说!”陆屿没好气地开口道,一个个怎么都道听途说呢。
瞪了兄弟一眼,陆屿又有些没志气地收回了眼神,他不也是因为不明真相反倒误会了姜葵吗。
不知道姜葵现在在干什么,是否还在生他的气。
“阿屿,发什么愣,咱现在往哪走?”聂云推了推正发呆的陆屿,将走神的陆屿唤回了神。
陆屿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视线里赫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姜葵?她出府干什么?”那抹熟悉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后,陆屿神色一凛,连忙追了上去。
“阿屿你去哪?你看见姜姑娘了?哪呢?”聂云一头雾水,追上快步向前的陆屿。
直到看见陆屿喊住一位并不相识的姑娘,在表示认错人后,姑娘一脸茫然离去。
“你这是干啥呢,想姜姑娘想入迷了?看谁都像她,这你也能认错。”全然不知道陆屿正在面临怎样的苦恼,聂云怎么看也不觉得刚才那位姑娘和姜葵有半点相像,全然不会有认错的可能性,聂云说着风凉话,笑得极其欠打。
“闭嘴!哪凉快哪待着去!”陆屿咬牙切齿,推了聂云一把,却又无可奈何。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出门想姜葵,出了门却更想姜葵。
难不成真像月清说的那样吗?
脑子里还在烦闷着自己将姜葵惹生气了,思来想去,陆屿本就没逛街的心思,不如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和姜葵道歉,和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可逛的。
“行了,都哪来的哪回去,烦死了,我不逛了,我回府了。”陆屿摆了摆手,一刻也待不住了,想那么多复杂的问题,不如回去直接面对姜葵。
身后几个好兄弟就这么毫无征兆被陆屿甩下了,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先松了口气,随后便迅速就地解散逃脱一劫。
“啧,你说陆府那位姜姑娘?长得是不错,可岁数有点大了啊。”
“不过桃李年华,我见过她的样子,你若是和人说她才十六,也不为过,你不说,又怎会有人知道她岁数大。”
“这燕都上上下下,谁还不知道呢,本公子,岂能娶这样的下等货色,光是好看有什么用,日后带出去,可丢死人了。”
陆屿匆忙往回走,耳边却突然溜进一段刺耳的话语。
脚步顿住,陆屿侧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年轻公子哥正一脸鄙夷,嘴里进而开口道:“而且,陆府上上下下全是男人,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姑娘,能有什么好教养。”
“也是,说不定,早被人糟蹋了也……啊!”
一声闷响,伴随着另一名男主的惨叫声,人群中顿时响起了惊呼。
“啊!打人了!”
“怎么回事!天哪!”
陆屿双眼猩红,怒目圆睁,丝毫没有省着劲,一拳砸在那人脸上,没给人反应的机会,已是怒上心头的陆屿直接将人揍到地上,继而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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