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自己的上司运不是很好,在都城的时候认个皇太女做主君,后来发现高冷清贵的皇女原来是个中二病。
在固原认个将军当主官,不过几日原本认真严肃、威武沉稳的将军成了财迷。
宋琰叹了口气,默默的替一脸欣慰的司军收拾好了笔墨,免得待会儿出现什么意外,刚刚记了半天的笔记万一出了问题就不好了。
宋琰做的端端正正的,满眼都是不想跟她们玩。
过了足足两刻钟,将军已经围着房间调了一大圈,原地蹦了十几次,抱着司军往上扔了三次之后,终于有些冷静下来了。
她兴奋的拉着司军坐下,然而被拉的司军已经是浑身僵硬。
他看到宋琰在见到刚刚的场景之后,还是毫不在乎的喝着茶,顿时有些诡异的放松了下来,不理会自己家还在兴奋的妻主,谷司军坐回原地,有些疑惑的问一脸淡然的宋县令,道
“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们之间的关系?”
宋琰有些无语的看了看两个人还牵在一起的手,做出深沉而平静的表情反问道“这重要吗?”
隐隐约约明白到自己可能犯错的李将军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夫郎,听宋琰满不在乎的回答,她也松了口气一样,伸手去拉自家爱人的袖子。
拽了拽,没反应,又拽了拽,被郎君抓住了手。
谷司军有些失笑,“宋先生见笑了,我曾经听闻您的夫郎也是一位自己走南走北行商救人的好男儿,现在看来,他现在还能如此自由,也是先生你确实是心胸开阔。”
宋琰放下了一直端着用来掩饰自己疯狂翘起的嘴角的茶杯,故作淡然道“司军说笑了,应劭在认识下官之前过的很开心,他觉得能做想做的事情,是一种快乐,我既然费尽心思将他娶回家,自然不能让他过的,还不如未婚时快乐。”
见宋琰这话说的一点不勉强,就算是一直有些状况外的将军也有些动容道
“你想的比我开,这挺好的,确实,就因为夫郎嫁了人就要关进院子里,那娶人家是为了什么,早些年我家郎君跟我的时候,来军队任职都是光明正大,后来新皇帝上任之后,不说整顿朝堂,也不说给边军发点军饷,第一件事就是申斥我治家不严让郎君到处跑,我当时接到圣旨的时候差点没气的进京收拾收拾那个脑子不清楚的皇帝。”
“将军!”见李将军越说越没有顾忌,谷司军脸色有些变了。
“宋先生又不是外人,她跟着的是皇太女,你可别忘了,燕秋是为什么来固原的,那几年莫名其妙的巫蛊之祸,虽然没有废了皇太女,但是皇帝把太女的爹爹跟外祖母一脉几乎是赶尽杀绝,别说故剑的情面,几乎就是摆明了要废太女”
李将军嗤笑了一声,端起手边的煎茶喝了一口,苦的拧紧了眉毛,又放下了,不屑道
“可是折腾那么久,有什么结果吗,现在她是哪个皇女表现的强势就宠爱哪个,把持了半壁朝纲的太女却从来不敢见,厌弃成这样都不敢动人家爹的后位,扶个宠妃上位半年就废了,怕女儿怕成这样,要不是都城那一堆世家为了养着这个听话的皇帝,她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见李蛰丝毫不在乎,谷司军也没有再劝阻,只是对宋琰笑了笑,颇有些无奈的样子。
这位看上去是个铁杆的皇太女党,就算是全天下人都知道这对母女在朝堂是几乎是对半分权,但对着女儿骂母亲也着实是过了点。
宋琰倒是不怎么在乎。
因为要是她来骂的话比李将军骂的狠的多了,个棒打鸳鸯想一出是一出的憨憨,何况她做过的蠢事还不止如此。
当年皇太女一时不查被皇帝抓住下狱的时候,皇帝身边侍候的宫人直接代替皇帝下了伪造的圣旨,将皇太女从绝对忠于皇帝的林家放了出来,这让皇帝连她手里最后一支有能力有忠心的军队都不再相信,自己把自己架在了空中。
林家就是现在林城的城主,被皇帝怀疑之后,受先帝嘱托看护皇帝的老祖母差点没气出个好歹,林城主当机立断就带着家眷自请外放了,这么多年把守林城,稳稳当当,也不用再跟都城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气作斗争。
据说看上去年轻了很多。
更可笑的是,皇帝到现在连是谁下的矫诏都不知道,可是清除内侍她又不敢,生怕抓错了人自己就再也没有信任的人了,现在在内宫里都是煎熬。
这也是连谷司军都毫不在意辱骂皇帝会出现什么事情的原因。
现在朝堂之中,明显的只剩下世族跟皇太女斗法,皇帝本人就是个摆设,骂也就骂了,只要宋琰不跟皇太女说,问题就不大。
那些世族们更不在乎皇帝如何了,她们只关心自己在都城的权力,就算是边城哪一天沦陷了,她们除了权力斗争之外,什么都不剩下的小脑袋瓜里,估计也只能想到没有上好的朱砂用了而已。
一群脑壳被锤了的。
在场的三人同时腹诽道。
见场面有些安静了下来,谷司军看看两个面面相觑的女子,摇了摇头,开口道“既然这样,就先不管她们了,还是先说说制盐之事,才是正路。”
宋琰刚听李将军骂皇帝骂的很爽,听他这么说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从袖子里拿出写着过滤方法的图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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