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震耳欲聋的锣鼓声音,顷刻之间响彻云霄,锣鼓点抑扬顿挫的响着。
陆白桃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前,注视着面前的门头攒动。
亘古不变的习惯,都是喜欢新鲜的事物,当然也想从中得到些许的馈赠。
陆白桃拿捏的清楚,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面前的耍狮团。
“小姐该不会是疯了吧,还没有开张生意,就这般铺张……”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陆白桃生产的蜡烛,似乎早已被人遗忘在爪哇国,根本就是无人问津的。
就算是,烛香阁内另有乾坤,怕也是杯水车薪,根本就无法填补无底洞了。
“小篱,准备一下。”
陆白桃对着身后的小篱,点了点头,旋即便是吩咐着伙计将这些个人带了进去。
大厅内,四周都是弥散着淡淡的香味,闻来也是让人心旷神怡。
“姑娘,这是什么东西?”
为首的一个老妇扫视着四周,并没有发现他们口中鼓吹的蜡烛,反倒是闻到了一阵一阵的馨香,竟让自己有些许的舒缓。
陆白桃温润一笑,挥手便是一拍,阿宸被小篱推搡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出现在大厅内。
四周的蜂蜡被悉数的吹灭,周遭的窗户上,也被一层黑色的窗帘笼罩,整个房间里,漆黑一片。
“这女人究竟要做什么?”
人群里,不解的声音,此起彼伏,带着些许的疑惑,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
静谧的大厅里,除却了日常的装潢之外,并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众人心下一紧,以为这陆白桃根本就没有安了好心。
陆白桃淡然,在黑暗之中,不自觉的弹响了手指。
少顷,所有人都是注意些陆白桃的方向,一团渐亮的烛光,对准了中央的位置。
但见一个俊美的男人,眉头紧蹙,却也是些许的迟疑模样。
只是这阴冷的男人,不苟言笑的男人,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人血液贲张。
众人纳罕不已。
陆白桃轻笑,随手一拍,却是见烛光一暗,连同阿宸整个人,也变得越发的暗淡无神了。
“她究竟想做什么?让我们进来,不会只是打算我们看这个吧?”
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而这陆白桃却是不以为意。
一明一暗的对比,便是烛香阁的蜡烛,和蜂蜡的区别,挥手示意着小篱点燃了蜡烛,薰衣草的馨香,瞬间弥散了整个大厅。
陆白桃不紧不慢的说道,“诸位,烛香阁本就是主营蜡烛,此蜡烛晶莹剔透,女子再也不用担忧,在漆黑深夜里,无法卸去脸上的脂粉,男人在这烛光下,不分黑夜白天,都可以除去脸上的污垢,修面塑造巅峰容颜。”
陆白桃巧舌如簧,亏得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没少在电视剧里,看到九九八的电视购物,那不容置喙的推销方式,触动着这些个百姓乡绅的神经,让他们将信将疑之中,选择了烛香阁的蜡烛。
“我要一个,我家牛要生了,半夜可是看不见。”
“我也要一个……”
人群里,且不说他们购买了这个蜡烛的目的,这结果陆白桃似乎也不在意。
吩咐着小篱,将他们准备的试用装,悉数的给了他们。
旋即,这一哄而散的百姓离开了烛香阁,依旧是些许落寞的模样。
是日的午后,除却了三三两两打算领了试用装的人,出现在烛香阁之外,再没有旁的人。
原本的雀跃,此刻也变得黯然了许多,这小篱无精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连同有人进门,也只是背过身去。颓然的说上一句,“东西在柜台上,一人一个,不可以多拿。”
小篱不经意间的打着哈欠,却是在抬手之间,竟是发现了一个身穿捕快衣服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正所谓开门生意,自是不可懈怠官差,小篱忙是起身,毕恭毕敬的询问着,“捕快大哥,所谓何事?”
“老板可是在?”
小篱唯诺的回应着,便是转身去了内室,须臾陆白桃便是出了内室,阿宸尾随其后。
捕快上下打量了眼陆白桃,兀自的穿过陆白桃的身边,走到了阿宸的面前,“你可是烛香阁老板,我们大人请你府衙一叙。”
捕快说完,却是不顾一脸错愕的陆白桃,径直的转身离开了,那不屑的眼神,陆白桃看的出来,似觉陆白桃的胆大妄为,竟然居于男人之前。
“你什么眼神?看不出谁是金镶玉吗?”
陆白桃噘嘴目送着捕快渐行渐远的消失了踪影。
这男尊女卑的怠慢,让陆白桃格外的不悦。
身后的阿宸隐忍着笑容,却也是不以为意,看得出来,陆白桃此番愠怒,怕就是因为这捕快的懈怠吧。
“笑,笑,笑什么笑?”
冷眸漠然白了眼身后得意的阿宸,她毕竟是女人,在这个朝代里,抛头露面,却是不允许的。
不过,她也相信,有朝一日,她一定可以证明自己。
索性的并没有跟着捕快一般见识,只是如是的打发着阿宸去了县衙。
想来,这县衙应该有些许的眉目了,自己的烛香阁也一定会慢慢的在京城站稳脚跟。
话说两边,郑庆被阿宸教训了,鼻青脸肿的回到了府里,心里越发的气愤,堆积的仇视,怎么可能怠慢,心下盘算着,一定会回敬了陆白桃。
当下,便是做了陆盛光,添油加醋的数落着陆白桃的不是。
“叔父,小侄听闻这丫头,竟然是去了京城,开了个店铺什么的劳什子。”
“一个女儿家家,竟然是抛头露面,每每陪笑人前,她且是不要颜面。陆家上下,岂可因为这臭丫头颜面扫地?”
郑庆添油加醋的数落着陆白桃的不是,似乎这陆白桃子承父业,完全就是失礼人前的事情。
陆盛光自然是清楚,本就是不可管教了陆白桃,毕竟店铺私下是陆明德购下的产业,原本打算做生意的。
只不过……
陆盛光随手捻着胡须,阴冷的眼眸里,看不出丝毫的波澜,须臾便是问道,“这丫头在京城开了个什么店?”
陆盛光眉头紧锁,陆王氏没有信守承诺,他就觉得奇怪,陆家庄有什么办法,敢跟着国法抗衡,除非他们有致胜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