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刚刚地摊上那一幕,已经被人用留影珠记录下来,用以抹黑他英明神武的形象。
想到这里,殷星渊脸色更沉了几分。
啥?这跟徐家和太上长老有什么关系?老道懵圈,他跟这俩庞然大物可真没什么瓜葛。
你真不知道?殷星渊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表情。
知道什么?
老道也慌了,莫非他一不小心掺和进了沧溟宗的派系斗争中了?
他只是一个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偶尔干点儿比较有个人特色副业的守法弟子啊!
那你告诉我,这件事谁是主使?那个络腮胡子是不是你同伙?看来这人也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这盘棋,下得不小啊!
看出来对面之人背景不小,老道也蔫了,一五一十把明依依怎么找到他们,怎么和他商量坑人都说出来了。
果然是冲我来的,居然还有一个帮手。殷星渊冷声道。
高处不胜寒啊,他身为掌门之子,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
又让老道给他详细描述了一下两人的特征,之前他没怎么留意过。
那络腮胡子像个女的?殷星渊一怔,飞快在脑海中搜索起来。
徐家,娘娘腔徐子谊。
这小子平时就喜欢和他对着干!没想到这次手段如此下作!
殷星渊磨着牙盘算着,下次喝酒的时候要往他杯子里下多少分量的泄灵散,啊不,是往泄灵散里滴多少酒
你们骗我的钱呢?殷星渊脸色不善,他如今在有间茶楼里点几个菜都要算着花,他自生下来就没为钱受过这种委屈。
公子您是不知道啊!他们俩修为不低,以命威胁我做这等事儿,哪里还会留灵石给我啊!
说着,抬起袖子抹了抹泪,想我上有八十岁重病老母,下有七岁孩儿嗷嗷待哺
等等,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殷星渊皱着眉打断了他。
我绝对没骗人,拿我的信誉发誓!
嗯?
老道改口,我要是骗人以后出门摆摊必被人砸!
这还差不多。
拿到两人画像,殷星渊也抬手放过了老道。
这次约苏姝出来玩,他自然没带那几个跟班碍眼,现在传讯找人也来不及了,按那老骗子的说法,那两人都要出坊市了。
左思右想,殷星渊还是回了有间茶楼,悄悄去见了掌柜。
殷公子啊,您是知道的,我是正经人!而且咱们坊市有坊市的规矩,您这要求我可不能答应。胖掌柜笑眯眯道。
茶楼背后是太上长老一脉,其势力之庞大不亚于掌门一系,是以掌柜说话也硬气。
规矩?这词倒是新鲜,你报个数吧。殷星渊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有钱能使鬼推磨,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钱吗?
这个数,您看成不?掌柜比划到。
殷星渊脸色一黑,这奸商!一开口就要八百灵石!
他身上现在就一千多灵石了,但是实在又忍不下这口气,咬咬牙还是拿了出来。
在同一天内,殷星渊人生中第二次感受到花钱如割肉的痛楚。
你瞧好着勒!收起灵石,掌柜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
那我静候佳音了!
出了门,掌柜叫来手下的管事,递给他两张画像,人应该快出坊市了。现在的小年轻太浮躁,得吃点儿教训,记得留条命。
说完递给他三百灵石。
管事点头称是,这事儿您老人家放心吧,交给我办就行。
揣着灵石出门,绕过几条街,进入一条小巷,停在一扇破旧木门前,三长一短敲了几下。
大虎?在家吗?有活上门了。
这两人长这样,记住了,别认错人了,不能下死手,这一百灵石是报酬。做事干净点儿!记得用留影珠,我到时候好交差。叮嘱完大虎,管事的背影消失在小巷深处。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们俩记住了吗?大虎给两小弟嘱咐道。
大哥你磨磨唧唧啥呢,不就俩小青瓜蛋子,麻袋一套,找个鸟不拉屎的地儿一扔,该怎么打怎么打!阿二一脸不在乎。
对啊哥,干这事儿我们不是跟吃饭喝水一样?大哥就说这次给多少吧。阿三也浑然不放在心上。
钱钱钱,你们一天到晚就知道钱!
叉着腰,大虎吐沫飞溅,数落着两人。
知道是谁安排的这事儿不?这可是有间茶楼的张管事吩咐下来的,多少人想跟他搭上关系都找不到路子!咱们能得贵人赏识,这是福气!
不要问贵人能给你什么!要问你为贵人做了什么!大哥,我捂了!阿三一把抓住大虎左手,声音洪亮。
这狗腿子,就知道天天捧老大臭脚,阿二暗啐一声,也连忙抓住大虎另外一只手,大声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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