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了窗户边上,外面依旧是一片岁月静好的样子,鱼儿悠闲自在,身为皇家的鲤鱼就是有这样的资格。
但是寒拾思却是想到了一件事情,她刚才好像是错过了什么事情。
她将头探出窗外面,平静的水面上面,少女容颜昳丽,如同一只带露的灼灼牡丹花,让人心驰神遥,曾经脸上的痕迹再也找不到。
只是寒拾思探出窗户外面的动作让柳绵看着惊呼了一下,她又缩了回来:“没事的,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她将手放在脸上,想到了刚才桦以的态度。
他脸上的纹路确实是很酷没错啦,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不寻常的,就连现代的时候谁的脸上要是出现了纹身之类的东西估计也会被有着不太好的联想。
所以她刚才好像是不知不觉踩中了桦以的雷点,寒拾思有点回过味来。
面对她现在毫发无损的样子,寒拾思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微妙来,果然,书上的东西也不能够全信呀,难不成向他道歉。
不,现在已经成功的成为了帝皇的桦以不需要任何道歉之类的,但是还是感觉到有点抱歉。
寒拾思突然将头埋进了怀中,哀叹了一声,刚才还因为送走了桦以而高兴,现在却是想着巴不得桦以过来,好好的说清楚。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柳绵在一边一直未曾离去,她看着寒拾思哪怕埋着头,身上也明显透漏出来的懊恼气息感觉到一点疑惑。
将头抬起来,寒拾思现在能够讨论的人好像也就是只有柳绵一个人了,她偏头看着她,少女如玉的容颜上面露出愁绪之态惹人怜惜:“柳绵呀,你要是发现你突然你做了不太好的事情会怎么样呢。”
“这个吗,一般我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后悔的哦,不过如果是小姐的话,不管小姐做任何事情我相信他们都会原谅小姐的。”柳绵看着寒拾思无人可处左右的绝色容颜,轻轻的笑着宽慰她。
被哽住了一下,她忘记了,虽然柳绵不管是看上去再怎么温柔,实际上骨子里面相当硬核呢。
寒拾思一时之间感觉无言,而她和柳绵的谈话很快被送到了桦以的耳边。
面对寒拾思的话,桦以手上一边看着她的素描,一边心中有些了然:“女人总会是在无谓的事情上面纠结,无谓的事情上面难受。”
他确实是曾经在意过,不过现如今,他成了帝皇。
那些曾经鄙夷的人,觉得他是恶鬼又如何?他们不敢说不敢做,甚至只能在心里面咒骂,甚至不敢让那个字眼从自己的舌尖里面吐出来,如此的无能又废物。
桦以向来是看不起他们,他们蠢得如出一辙,还没有勇气。
唯独在那个时候寒拾思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觉得他好看,他感觉到了一丝讽刺,又觉得有趣罢了。
将手中的素描收起来,让陈公公送下去,底下的人此刻过来通知:“陛下,诸总管到了。”
桦以点点头,示意让人将人请进来。
很快对方就被请了进来,青年身上穿着一身红色蟒袍,长眉凤眼中多了几分冷冽。
诸良泽走进来施了一礼,首先向他禀报了这段时间已经是那些人全都处理掉了,原本一些在外面的人也已经是处理干净了,绝对不会让他们再度卷土重来。
将诸良泽所说的一一听完,桦以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联合耀国的人,真是活得太久了。”
当初在逢富县遇见的人自然也是风家那群家伙的人,想到他们竟然是分出了两批人马过来搜查,虽然到了最后知道了对方并不是过来针对他的,但是桦以也绝对不会让对方找到他们想要找到的。
毕竟这段时间可谓是他此生之耻辱。
下面的诸良泽没有停顿,将一切事情全都是禀报完毕之后停顿了一会儿,随后才继续响起声音,带着几分试探:“陛下,我想过了这么久,那位玉国公主应该也已经是恢复了,当初之事陛下可不要忘记。”
现如今倒还真是诸良泽没有想到的,陛下遭遇了袭击,导致等到他们去的时候寒拾思早就不见了,所有人都已经是死了好久了,而且还不知道陛下就在不远处。
但是诸良泽还真的没有想到寒拾思竟然会主动送上了门,来到了桦以身边,这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
桦以对此冷笑了一声,表情带上了几分不屑的味道,透着满满的不信任:“就算是有用,她自己现在恢复了也没有多少效果了,毕竟已经是这么多年了。”
“可此事……”诸良泽还想要再度多说两句,但是桦以已经是没有了兴致,直接是挥了挥手,明显就是要人离开的意思。
陈公公这个时候连忙站了出来,对着诸良泽皮笑肉不笑的示意对方该走了:“诸总管,可不能将陛下的恩宠视为度寸进尺的手段呀。”
陈公公趾高气扬,他可是陛下身边最贴身的太监,从小到大的,而这个诸良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给陈公公一种总是要被抢走位置的危机感。
现在诸良泽在桦以面前吃了挂落,陈公公无疑是最为高兴地,我说嘛,皇上身边第一太监的名声绝对是他陈公公的。
谁都别想要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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