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腿微微的曲着,黑色的袍子上面绣着金色的龙,他的袖口就这样落在桌子上面,铺开一片黑色的痕迹。
“我觉得专业的事情应该让专业的人来。”想什么呢?她是什么也不会呀,想着突然就感觉到了一丝沧桑是怎么回事?
寒拾思挥着扇子,对面的桦以静静的打量着她,挥了挥手,陈公公那边很快就吩咐了下去,让乐坊那一边让人过来。
很快外面就有人进来,进来的人一位穿着粉色的纱裙,手上面抱着琵琶,另外一位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身后的人抱着一把琴。
看上去皆是身姿袅袅,眉目楚楚,可谓是极为动人。
她们进来的时候垂着头,露出一段柔软的脖颈,就算是身为女孩子的寒拾思从她们缓缓坐下来的动作,手扶着琴上面的优雅姿态读出一种韵味来。
果然,在皇宫里漂亮的小姐姐无处不在。
琴声渐渐响起,如同清泉坠石,格外的清脆悦耳。
寒拾思被吸引了注意力,结果扭头一看桦以却是半眯着狭长的眼睛,看上去好像就要睡着的样子。
其他的功率和太监都在旁边寂静无声,柳绵更是静悄悄的站在他的身后,让寒拾思还真的有一种就她一个人会弄出声音的紧张感。
琴声和琵琶声相奏成一曲动人曼妙的曲子,大概是今天用的精力太多了,寒拾思竟然感觉到有些昏昏欲睡。
她打起了一些精神,微微的凝望过去,眼前却闪过了一片寒光。
抱着琵琶的女子竟然从琵琶的上面掏出了一把匕首向桦以冲了过去:“暴君!去死吧。”
寒拾思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刺杀的女子就直接被踹得狠狠地翻滚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殿内的柱子上面,整个人彻底昏迷过去,不省人事起来。
怎么回事?寒拾思还维持着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气氛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下子冒出了一个刺客。
“拖下去处理干净。”桦以站了起来,一双异瞳压抑,眼中毫无暖意。
太监们的动作很快直接就将女子给拖了下去,房间也很快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除了掉落在地上的琵琶和因为惊吓刚才竟然和刺客一起走进来跪伏在地上的弹琴的女子以外一切毫无任何变化。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并不知道她是刺客。”琴女瑟瑟嗦嗦,极力的辩解着,毕竟这是最后讨饶的机会了。
寒拾思看着她趴在地上,甚至因为着急重重地摔了一下,却头都不敢抬的样子,心中有些怜悯。
在场的宫女太监没有谁会觉得她会活下来,毕竟桦以对于人命的态度,她在跟他的那一路上基本上都已经了解了个大概。
“你在可怜她。”她那一眼他看得清清楚楚,桦以转过身看着她,脸上的纹路似乎在这个时候都在微微的扭动着,简直如同恐吓一般。
想了一会儿之后,她点了点头:“没错,但是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和这件事情有关系,所以我没有什么理由说?”
“或许我不应该叫的人来的。”寒拾思再度感叹了一声,今天不是一个出门的好日子。
“反正这样的事一个月总要来这么几次,杀干净就好了,既然这样的话就给她一个机会,就当……为了你。”桦以一句话透着浓重的血腥气。
他同时又幽沉的盯着她,最后三个字颇有些寓意非常。
不管怎么样,反正前面趴在地上求饶的琴女听到她这么说,立刻抬起了头,跪向了寒拾思,眼神中满是感激。
看着她这副可怜的样子,寒拾思还能说什么,毕竟她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不过出现了刺杀这样的事情,寒拾思也没有再继续待下去,桦以大概也是有其他的事情了,她总算是能够回到自己的殿里面了。
寒拾思感觉到身心颇为疲累,又忍不住想着刚才桦以说的,一个月总有那么几个。
回去之后躺在柔软的床铺上面,看着头顶纱帐上面绣着的月季,想到了刚刚进宫的时候那片染红的地面。
那位曾经有一个被拖出去的曾经喊过的,桦以弑父上位。
书中向来只描述男女主的爱恨情仇,有关于反派为什么会这样,倒是只字未提。
想着想着,寒拾思一把拉起旁边的被子,整个人缩了进去,怎么回事?突然怎么想到了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寒拾思觉得不可再这样下去了,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之后却发现陈公公竟然跑到他这里来了,后面跟着的太监手上面捧着几批布料。
“怎么,有事?”
陈公公笑着双手让后面的人将布料送到了她面前:“这个是陛下特意吩咐的,特意过来给小姐做衣服穿的。”
寒拾思有些迷茫,她看着放在桌子上面的布料,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柔软的纱看上去就好像是烟一样,在光下面闪烁着一点点的金色。
布料的颜色都是浓烈的鲜艳,大红大紫,看上去夺人眼球。
莫名的干嘛送这个给她?寒拾思还是接了下来,送走了陈公公他们。
伸手摸了摸留下来的布,触感也是软绵绵的,不过她的衣服已经够多了,寒拾思也不在意。
柳绵则是吩咐人将东西抱下去好生的做几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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