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是被吓的。
她被打了几十大板,屁股皮开肉绽,窝在床上动弹不得,徐柔茹完全不知她的小动作,以为是她让青珠去请秦王的原因。
秦王被算计怒火中烧,牵连了青珠,她心中多少有愧,赏了她去腐生肌的药膏,那膏药是好药,效果非常明显。
躺了两天后,她眼含热泪跌跌撞撞的跪到徐柔茹脚下,一番恩谢。
徐柔茹这几日在屋里一脸思索,那晚究竟有没有成事,她总感觉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正巧这会秦王过来了,她也顾不上 想了,欢喜的迎了上去,青珠畏怯秦王,跪在地上抖了起来,被徐柔茹挥手让其退了下去。
她屁股疼极,走路不稳,就见那罪魁祸首,庄梨儿表情呆滞,傻不愣登的从院门进来。
她针对庄梨儿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翠云和她有绊子倒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张顺对庄梨儿的不同寻常。
她不像翠云性子大咧,她心思多观察也细,庄梨儿整日埋着头畏畏缩缩的,可她长了一副好身子,穿上那款式土气的衣裳都不能遮掩那曼妙身姿。
娇翘玲珑,前凸后翘,有一回她见庄梨儿埋着头,露出一截纤细脖颈,如玉般诱泽,她瞧着和徐侧妃都不相上下了,眼热极了,甚至连她喜欢的张顺都对庄梨儿格外不同。
有那么一种女人,不靠脸勾引男人,就靠那天生媚的身子骨,而且庄梨儿那双总是埋着头的脸上,那双眼睛很漂亮,她无意间发现。
她好几次去前院,那些奴仆下人聚在一起,悄声议论庄梨儿那屁股那小腰,那双会怯怯看人的眼儿,在床上说不定怎么勾人。
她听了恶毒的想,生了娃都不安分,下面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搞过,晚上是不是还背着人去勾引院子里的护卫下人,躲在哪个假山后亲嘴揉胸。
她完全忘记自己主子年龄和庄梨儿相当,给男人下药爬床的事儿了。
嫉妒心就是这样无缘无故的生起。
她家小姐自跑到这地方,生了孩子后,整日心都系在秦王身上,什么都看不见。
她忆起有回无意间瞧见,秦王目光在庄梨儿脸上短暂停留。
她望着庄梨儿,突然没来由的觉得这庄梨儿是个威胁。
她越想内心越恶意满满,捂着泛疼的屁股,走到庄梨儿面前将她人往地上狠狠一推。
这一幕正好被出来的人瞧见,晋元敏感的察觉空气有一瞬间的僵冷。
秦王本来对那奶娘就有些表现奇怪,更别说自那晚后,贪念她身子的厉害,晚上梦里夜夜做新郎。
这对那冷欲、讨厌女人靠近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只是这庄梨儿来的有些可疑。
但也不得不说这次那些人找对了人,眼儿纯透清澈,瞧不见里面的任何欲望,唯一不足就是不身子干净,还带了娃。
庄梨儿如丢了魂般,被推的直接踉跄倒地,厚厚留发下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连往日眼中的怯怯也消失了。
她脸上呆呆木木的,缓缓爬起身,眼神呆滞,忽略了所有人,就往小公子那屋的方向走去,
晋元从昨个就察觉到庄梨儿的不正常,他瞧着秦王脸色不好,想着那青珠是被罚轻了。
他轻咳一声,还挺大声的,庄梨儿止步回头,瞧见来人,瞳孔猛缩,抱着身子就往后退,泪儿止不住的往外涌。
青珠见庄梨儿如此大逆不道,见了王爷还不下跪行礼,在一旁厉喝“大胆”
谁料她刚一呵斥完,头顶冷斥声响起,充满了戾气,就连周围空气都冷了好几个度“滚一边去”。
随后她就被一脚踢开了,那一脚不轻,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呕出一口鲜血。
他说完拂袖冷冷离去,留下脸色惨白,惊吓不已、浑身瑟瑟的青珠,和追上去的徐侧妃。
徐柔茹刚正欢喜秦王过来看她了,她素来爱美,喜的立马去换了漂亮衣裙,结果出来后,人突然就走了,她立马追了上去,完全没发现青珠那丫鬟的惨状。
青丽上前将庄梨儿扶起,庄梨儿却一巴掌拍向她的手,下意识往后缩。
她被打的一痛,眼神却微微闪烁,瞧着庄梨儿的动作,眯着眼一副若有所思。
这个闪躲打人的动作似曾相识,她以前也被人这样打过。
晋元跟在秦王身后,明显察觉到他的愠怒,他也是没想到徐公国府的那个丫鬟那么大胆,刚被打了板子又出来嚣张了,幸好秦王不喜太多丫鬟,还有两个被撵回了上京。
当然他这会似乎忘了徐柔茹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近来一直忙着想勾着秦王上床,身边没有威胁,收敛了不少。
丫鬟毕竟是徐家的,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除了徐柔茹还有徐公国的面,这也是秦王之前要打杀这丫鬟,他极力阻止的原因。
况且徐柔茹做侧妃确实也委屈了,随意打杀她身边丫鬟也说不过去。
徐公国徐进奚在本朝属中立一派,文官出身却以武绩立名,这些年非常低调,不过想拉拢讨好的人仍不少,他都不予理会。
他本人及宠爱其夫人,听说其夫人病了,每日在家陪其夫人,国公本人已经很久不曾出过府门了,甚至上奏,要圣上恩准。
说来也怪,没几人见过其夫人,只知是当年清河陈家的姑娘,就连青丽在徐国公府上,其夫人也整日戴着面纱。
守的跟那眼珠子似的。
国公甚至还专门为其夫人单独辟了一处院子藏娇,比起徐柔茹这个女儿,其夫人的地位无人可及。
就连徐柔茹做秦王侧妃,好好的一国公女做亲王侧妃这实属丢脸,不过他却眉头也没皱一下,更别说踏出院门,只是命人送来一份不菲的嫁妆。
如果不是当年其女出生,那筵请满朝官员的欢喜,这待遇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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