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季书记笑了笑。“也必须表个态。”
顿了顿,季书记领着唐欢来到阳台。口吻沉凝地说道:“情况我都了解了。邓书记和齐白,在唐总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选择了袖手旁观。这事儿对你的打击,一定很大。”
唐欢点上一支烟,沉默着。
“在为官之道上,他们的做法,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毕竟,人类本就有趋利避害的劣根性。这是不受情感控制的。”季书记意味深长道。“唐总至今没找他们算账,我相信,您应该也能理解他们。但是,您没有原谅他们。”
季书记饮尽杯中酒,一字一顿道:“但唐总,我今晚想让您知道的是。我儿子,和他们不一样。我逼他表态,就是要他知道。他不能背叛唐总,也不能当墙头草,投机倒把。”
“往后。他只能和您共进退。”
唐欢抽了一口烟,神色从容道:“既然季书记表态了,那我也私下和您交代两句。”
“唐总您说。”季书记微微点头。
“令公子有想法,愿意进步,也有这个能力。我当然全力支持。”唐欢慢条斯理道。“但正如季书记所言,他走错路,站错队——”
“我会亲手毁了他。”唐欢掷地有声道。
季书记重重点头,然后义正言辞道:“唐总您大可放心,我儿子这辈子,跟定你了。”
唐欢微微一笑,举杯道:“还是那句话,共创未来。”
家宴散了。
该套的交情套了,该稳固的私交,也有了。众人均很满意。
季家父子坐在书房喝茶醒酒,各自点了一支烟。气氛却略显凝重。
“我走后,你万事谨慎。内事找我,外事找唐欢。”季书记抿唇说道。
“是。父亲。”季公子点头。仍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
季书记瞧着,却忍不住笑骂道:“你打算在我面前装到什么时候?”
季公子闻言,却是微微抬眸,唇角含笑道:“您教我的,要在青云路上登顶,必练城府。”
季书记轻轻点头道:“行走官场,戴几张面具是合理的。我这些年压着你,让你在基层磨炼。就是锤炼你的心智。”
顿了顿,季书记抽了一口香烟道:“儿子。老爸的路已经走到头了。最后这几年,我会在燕京帮你打点根基。你在白城好好发展。”
“至于唐欢那边——”季书记斟酌了一下,一字一顿道。“除非你亲眼瞧见他横尸街头,否则,别反他。”
季公子微微一笑,说道:“唐总有能力,有人脉,城府极深,我就算想当白眼狼背叛他,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想都别想。”季书记郑重其事道。“你若反他,连我也未必保得住你。”
“明白了,父亲。”
……
唐欢在最后参加完了董心怡的生日宴之后,他这趟白城之行,也算是彻底宣告结束了。
并且是圆满结束。
元宝的那一句戏言,虽然有点大逆不道。却也算是很精确地描述了当下局势。
“老板,这白城俨然成了您的后花园啊。”
唐欢一脚就踹飞了沾沾自喜的元宝。
“大逆不道的狗东西。”唐欢咒骂道。“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元宝揉了揉屁股,嘿嘿笑道:“不信。他齐白也绝对不敢动我。”
回京后,唐欢一一上门拜访,坚持做到不厚此薄彼。
回京第四日,唐欢吩咐元宝备好礼物,赴宋家吃晚饭。
有些日子没见宋姐了,唐欢甚是想念。
这不,还在小区楼下,宋姐就极其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的风情,差点让欢哥缴械…
那一天的画面,再度浮现脑海。
说宋姐是极品中的极品,绝对不过分。
敏感得仿佛碰一下,就跟触电似的。
这对男人来说,也是莫大的自信、骄傲、成就感。
宋姐天生丽质,再加上近几年的得体保养。容颜上别说皱纹,连半点沧桑感都没有。肌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那黑白分明的双眸,更是清澈水润。
说她二十七八岁,那还是生活阅历足够丰富,让她多了几分女人的知性与智慧。光看模样,说她二十五六岁也没人怀疑。
真是个极品啊。
挨着宋姐进电梯,唐欢嗅着宋姐身上那诱人芬芳。脑袋搭在了宋姐的肩膀上:“宋姐,最近工作是不是不够忙啊?”
“嗯?”宋姐没好气地瞪了唐欢一眼。又不忍心推开唐欢,只能任由他占便宜。
不过唐欢明明跟宋家长辈关系不算融洽,仍是时不时地登门拜访。每次都是大把昂贵的礼物往家里送。宋姐又哪里还忍心苛责他半句?
“变大了啊。”唐欢咧嘴笑道。“肯定是吃的好睡的好,心情靓丽,导致胃口大开吧?”
变大了?
宋姐俏脸涨红。
就算她不是青涩小女孩了。可这种玩笑话,她又哪里吃得消?
狠狠掐了唐欢的胳膊一下:“满嘴胡言乱语。讨打?”
唐欢乐了。凑得更近了,在宋姐耳畔道:“是不是胡言乱语,晚上我亲手检查一下,不就知道啦?”
宋姐差点崩溃。
哪里招架得住唐欢这无耻恶棍?
所幸这时电梯门开了,唐欢飞奔而出。要不,宋姐绝对掐死这小混蛋。
宋培公夫妇知道唐欢要来,老早就在准备晚餐了。
唐欢一进屋,贾青就上前招呼,一番客套寒暄,责怪唐欢吃顿饭而已,干嘛又带这么多贵重礼品?
可说是这么说,贾青还真是喜欢这些贵重礼品。
为什么?
因为是真他妈贵啊…
唐欢千万别出手,每次上门送礼,基本都是千万级的。
而且就这么两袋子,看外观,好像就是几百块的小物件。可宋培公两口子,能不识货?
别说贾青了,就连宋培公,都非常相中唐欢送的两件古玩。现如今都还搁在书房把玩呢。
宋姐为唐欢拿鞋换,贾青则是渐渐陷入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怪圈。
老丈人宋培公,则是专心致志地为女婿做晚餐。
和睦得跟一家人似的。既古怪,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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