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看不懂,就会主动问。
身上那件带有条纹的病号服,让她整个人的身材显得更加臃肿。
南知心瞧着他瞅着自己的笑,有些丧:“怀孕又有几个身材好看的,大不了休息好了,我再减肥,再锻炼呗。”
“我不是在想这个。”傅时遇低头一笑,眼神里满是喜意,“我只是在想,给两个孩子取什么名字。”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名字都交给你,我不争。”南知心特别大方地指了指自己的两个孩子,尤其专注,“两个孩子,想养成什么性格,也在你。”
她最懒了,喜欢无拘无束,不愿意让别人说叨。
傅时遇抬起两手,捧着南知心水肿的脸:“两个孩子,交给我带,很危险。”
“不会。”南知心手掌拍了拍丈夫的胸膛,“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一个好法子教育两个孩子。”
被傻丫头如此真诚的信任,说得越发感动:“我真不知道,一生下孩子,肩上就挑起了这样的重担。”
“话可别这么说。”南知心往他的怀里挤了挤,两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眯着双瞳,笑话他,“带孩子出去玩,我可以。但这学习,我自认为还是得靠你。”
她没有所谓的学习细胞,又比较好动,就算聪明,也懒惰的,不肯学。
如果孩子随了她,必定会被老师责备。
毕竟她年轻的时候就是走了这样一条路。
傅时遇耷拉着眼皮,一本正经:“给我一个理由。”
南知心长吐了一口气,言之凿凿:“你是我老公啊,那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养不教,父之过。”
两个孩子才刚刚生下来,就开始研究起孩子们的学习问题了。
傅时遇认为时间尚早。
他的手掌在妻子蓬松的头发上挠了挠:“伤口不疼么,这么闹腾?”
南知心摇头,扁扁唇,漫不经心地回以一笑:“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感觉疼得更加严重了。”
“这还怪上我了。”傅时遇望着南知心的脸,眼神温柔,带着刻意的宠溺。
他松开手,将枕头放好,轻轻地拍了拍:“进被窝,躺好,吃了饭再跟我说。”
“成。”
南知心瞅了一眼孩子,听话地靠着枕头,目光瞧着傅时遇的脸。
生了孩子以后,忽然感觉压力大了。
没来由的,还会觉得自己做了爸妈,人也跟着变老了,消极了。
她瞅着傅时遇的脸,垂头丧气。
傅时遇意识到,好心询问了几句。结果便听到她提到的年龄问题。
“太傻了。这才多大,就开始探讨死亡了。”傅先生口才很好,从理论上分析了她的问题,让南知心不得不承认,心态年轻的重要性。
可后来听到那话,她也禁不住笑了。
“时遇,其实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感觉我会很幸福的。”南知心的手指放在被褥上,爱怜的眸光扫向两个孩子。
睡得很香,就像是保持沉默,不打扰爸妈的谈话。
“今天宋姐和娇娇怎么不来看我?”她生了孩子,一睁眼,看到的,都是自己黑客联盟的兄弟和白宁以及云野他们。
“你生孩子的时间太晚了,他们有别的事,就先回去了。再说了,想看你的人倒是很多。但这医院走廊里,能站得下么?”
听这话,貌似是想说,太高调,会引起医院众人的反感。
何况,这里面也不只她一个产妇,总要给其他人留些空间。
“所以我自作主张让他们回去,想着明天早上再来看你。”傅时遇给她倒了一杯水,握着南知心的手,“先喝杯水。”
南知心没什么兴致,眨了眨眼,相当无聊。
傅时遇兜着她的手,“南氏集团,你爸好像正式将公司交到你哥哥的手里了?”
大哥这个人实在,他不喜欢自由被束缚,所以能任劳任怨地接管公司,只有一个原因。
他知道父亲年纪大了,接连受了那些刺激,可能再次回到公司处理事务,心累。
她倒是有心,但这会儿怀孕,接下来可能还要照看孩子,所以无奈。
两口子都是赚钱的好手,接手公司,时间不自由,平时应酬多。
傅少不许,南知心也不愿。
一来二去,公司必定大哥经手。
她正视着傅时遇,却见对方伸手过来,手指抚开飘扬着的长发,用腕上皮筋,轻轻地扎起来。
“我也是今天听封夜说的,他每天都很忙,都没有时间来看你。”傅时遇解释。
南知心不按常理出牌,声音清冷:“封夜来了就可以了?”
“你啊。”
太太磕他们cp,已经习惯地将南郁深三个字直接和封夜这个名字连在了一起。
就像夜晚时常会想到月亮,晴天时常会想起太阳那样随便又自然。
“我说的有错么?”
“你没错。”傅时遇拉长了语调,想要调侃自己的太太两句,又发现,她好像经常随意地组这样的cp。
也难怪封夜和南郁深可能没什么的关系,却偏偏被兄弟们惯上了不好的标签。
“我说,你这么喜欢磕糖,以前的时候有没有磕咱们自己的?”傅时遇也只是随口一提,谁知道南知心还真的特别认真的在思量了。
“算了,我随口说的……”这个地刚落下,南知心非常肯定地举起了手来,“我也磕啊,那会儿你刚来帝都的时候,就是一只不说话的小狼狗。谁搭理你,你都不喜欢。唯独……”
食指在自己的脸上一指,“唯独我。”
“呵,还是有这个觉悟。”南知心冷眸悠悠一转,笑得更欢了,“看到你这样我都忍不住想,你当时对我,是什么想法?”
“上学那会儿,虽然你足够冷,没有什么女生围在你的身边。但你颜值高,暗恋你的一大堆,我那会儿就很……”想了好久,才想出一个词语来,“就很生气。”
“生气?”傅时遇眸子一凛,忍不住叹气,“难道我那个时候,就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了。”
“那可不,我老公当时太优秀了。你属于站着吃西餐,我就属于吃外卖的那种人。”南知心不想多提那时候的事。
那时候的她眼睛看到的,只是父亲对沈夜以及南玉离的疼爱。
所以她一直想为自己和哥哥争取到眼里的那点点彩虹,不惜去和两个骨子里有些排斥的人做好姐妹,做……男女朋友。
“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傅时遇将苹果切成小块,递到妻子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