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跟着就乐了:“那傅太太有想起过我么?”
本来只是开玩笑,没想过对方回答,说不乐意。
可下一秒,南知心还真就认真的点点头,她半只手抬高,手指捧着半边脸。
认真地瞅着水杯里漂浮的茶叶。
“其实,我真有认真回想过和宁渊先生的日子。当时的我,其实是在胡初漓被人杀害,我成了嫌疑犯,才离开帝都的。”
那时候的她,彷徨难耐。
“你当时是想调查米森,所以才故意接触我?”控制许久,可宁渊还是忍不住询问一句。
“是啊,真抱歉,现在才告诉你我的企图。”南知心抬头看了宁渊一眼。
对方反而笑出了声:“不必道歉,你那时候不是已经告诉我了么,此刻我问,只为确定。”
“对啊。”南知心抬头又低头,粉白的手指漾着暖光。
宁渊跟着又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么?”
她好八卦,一听这个,脸上都带了笑:“什么时候啊,说来听听?”
“不久。”宁渊浅笑着解释,“你那会儿跟我在一个房间,我给你找了几个男公关,你一个都不喜欢,还跟我大谈双向奔赴的重要性。那个时候的我,不了解爱情,也不相信爱情。”
记忆重塑,南知心仿佛回到了当初,她抬头,看着宁渊的脸:“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还让我用手给你洗被单。”
手指挽了下青丝,她不乐意地嘟囔道:“你当时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在家都没有洗过,我老公很宠我的。”
宁渊盯着南知心的眼睛:“所以啊,我把东西全部珍藏起来了。”
“诶?”南知心没听懂。
宁渊却不肯多说了。
这样听起来暧昧的事,还是装在心里比较好。
不拿出来晒晒,也不会给别人留下压力。
“没事。”宁渊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个礼物盒,“这是给你两个孩子的礼物,希望你收下。”
南知心看了下,笑着说:“好多兄弟都送我这个,我觉得我儿子和女儿没那么多脚。”
“可这是我送的。”宁渊非常认真地看着南知心的脸。
南知心尴尬地低头,目光怯怯,“对,礼物虽一样,但代表着不同的人,我记住了,谢谢。”
她把礼物盒放进提包里,然后跟宁渊说:“我去下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下,可以么?”
“好。”宁渊靠着沙发,答应了。
南知心冲出包厢,立马给父亲南中远拨通了电话,说起了此事。
父亲在陪傅文昌打高尔夫球,听此,收起棒球杆:“好,爸马上就过来。”
他取下棒球帽,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吃水果的傅文昌,随口笑:“文昌啊,知心想让我见一个人,你先吃着,我一会儿再回来。”
傅文昌嚷了一声:“咱们一起呗。”
“那行,一起作伴。”南中远也没有排斥,按照女儿南知心发的地址赶到了目的地。
到时,南知心在门口等,简单说了下他们去见的人。
“那个人是喜欢姜齐的宁先生的儿子?”南中远提到这个,目光就望向了傅文昌。
手指合着衬衫,眼神一下就变冷了,“那是得去见见。”
带到跟前时,南知心站在门口,都害怕他们一言不合打起来。
毕竟这种事难保不会发生争执。
可出人意料,几个人是非常平和地谈论事情的。
他们聊了很长时间,南知心在走廊里无聊,一个人瞎转悠,最后去对面买了个面包啃。
“老板,你要是饿了,我们给你叫餐。”前台依旧没有忘记南知心,对她的称呼都如此恭敬。
“不用,我就嘴馋。”南知心晃手,不麻烦人。
可能无聊,两个人便聊起来了,“对了,我忘记问你们了,你们的老板呢?”
“姐出去旅游了?”
“旅游?”南知心郁闷地站起来,“那谁打理这里啊?”
“老板不是来了么?”对方笑话她。
“老板没有来。”南知心手指动了动,很可爱地回,“我来,也还是不会打理的。”
“没关系,老板请了一位姐姐。那姐姐能力出众,还会摄影。”前台介绍,南知心眯着眼睛,她特别好奇地回望四周,都不见人,她纳闷:“那人呢?”
“老板,你先坐,我打一通电话。”前台拨通了办公室的电话,时诗从三楼下来。
听说另一位老板来了,她还琢磨,一会儿要怎么跟人解释。
熟料,到了大厅,看着站在前台的那个背影,顿觉熟悉透顶。
一思量,她尖叫起来:“知心——”
南知心听到这熟悉的嗓音,也纳闷地回转脑袋,结果就发现了身后的时诗。
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薄款毛衣,一件雪纺白裙。
“原来是你啊。”南知心张开两手,拥抱了自己的好姐妹,握着她的两手来回打量,“你从s城回来了么,上官先生怎么样?”
“多亏了你,我们才安然无恙。”老朋友许久未见,分外亲切。
此番看着,眼泪还掉下来了。
“怎么还哭上了?”
时诗抹了泪珠,看着南知心,想了想,“我之前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南知心拍她的肩膀,乐呵呵地笑:“怎么会呢,时姐,我们现在不是见面了么?”
好友见面,就喜欢聊老公,聊孩子。
这不坐下,她就拿出手机,开始炫耀自己生的龙凤胎。
时诗看得特别认真,手指触着屏幕:“这大眼睛,真好看啊。继承了你和傅先生的高颜值。”
南知心看到孩子被夸,也挺激动:“好看吧,我都没有想到,我这么厉害,一次男孩和女孩都怀上了。”
时诗手指触着南知心的鼻梁:“我看是傅先生厉害吧,基因给得多好。”
南知心嗯了一声,笑颜如花:“哈,说的也是啊。”光说到自己了,她也好奇朋友,“你呢,跟上官先生怎么样,他……的事情处理好了吧?”
“有你的帮忙,宁渊也没有找我们麻烦,挺安全的。”时诗一脸好奇,甚至有些难以置信,“话说,宁渊为什么会答应你,放了我们?”
她有些怀疑,盯着南知心的脸,“该不会是因为他喜欢你吧?”
这个问题别问,刚刚在包厢里体会了一遍,就不想再体会第二遍了。
“你想知道啊?”南知心两手搭在时诗的肩上,“等他出来你可以问他。”
时诗挑眉,有些不敢相信:“宁渊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