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南郁深把盒子打开,斩钉截铁地说,“这可是你上次跟我说的,你最喜欢的国外顶级设计师制作的旗袍。”
“国外顶级设计师是谁?”如今的南知心听到设计师三个字,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闺蜜凤轻轻。
好像……好像很久都没有再做服装设计这样的工作了。
如今收到这样一份礼物,还有些不可置信。
“哦,对了,做这旗袍的设计师,名片我给你留了一份。”南郁深手背拍了一下封夜的胸膛,吵嚷着对方拿卡片,“喂,东西拿出来?”
南知心一脸郁闷地看着两个人:“我又不认识设计师,你给我她的名片做什么?”
“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封夜把名片递过来,南知心伸手接过名片。
望了一眼名片上的女人。
女人的五官和气质都跟闺蜜凤轻轻十分吻合,只除了发型。
南知心握着名片,瞪大了瞳仁,手指在发抖,只是很快,她就平复了心情。
因为名片上的名字不是凤轻轻三个字。
轻轻已经死了,因为爱情死掉的。
只是她当初对自己的爱情有一个特别简单的定义。
她是幸福的,选择胡初漓不后悔。
事实上,真相被剖析,细细想想,如果不是被人利用,胡初漓真的会是一个好大哥。
就如沈夜一样,他大概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只是一个普通又纯粹的哥哥。
同父异母的哥哥。
“哥,你一定是故意的。”南知心虽然这么说,但嘴角已经露出了浅淡的笑,他望着傅时遇的脸,十分欣慰,“但是这个礼物,我很开心。”
她将卡片握在了手里,时不时地抬眸看一眼傅时遇,按耐住悲伤,看着身后的人,“苏医生,云野,娇娇和宋姐都过这个节日啊,你们为什么还来我这里?”
“我们来给二爷加油助威呗。”大家挤眉弄眼的,就在南知心一脸怀疑地转眸看着傅时遇时。
二爷却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样礼物。
盒子打开,是一个模型。
二爷亲手做的。
这个模型是清溪公园,里面的女孩不慎掉入水中,被人救起的画面。
因为空间小,细节又完美,看起来,特别精致。
傅时遇双手将模型递出去:“知心,虽然不是什么昂贵的礼物,但都是我亲自做出来的,其中还请教了好几个师父。”
别的人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偶尔还会觉得画面有些幼稚。
直到南郁深帮衬开口解释了原因。
“当初我的妹妹去清溪庄园,不小心落入水中,万分惧怕的时候,就遇到了妹夫。可惜被人隐瞒事实,不知救人者是妹夫。所以啊……”
宋姐跟着附和,“不知道原因,就向自己的英雄写了好多封情书。其中情书里全程没有一个名字,只是一个你。”
看了情书的苏医生也笑傻了:“可不是么,当时他们两口子正因为情书闹矛盾呢。谁知道我看了情书以后,还莫名觉得甜。”
“是是是,没有你们。我和时遇还不能交心。”南知心双手合十地拜倒,“谢谢各位媒人,真是辛苦你们了。”
苏医生,宋姐乃至南郁深摇摇头,特地表示,不辛苦,举手之劳。
南知心搂着模型,盯了好几眼,泪眼汪汪的。
谁知道旁边的人竟然起哄说献吻。
“喂,又不是求婚,你们乱抠什么流程呢?”
“刚才某些人说了什么,我们可听得一清二楚呢。那好像还比我们所谓的献吻更加严重吧?”
完了,刚才夫妻间的小互动被听去了。
傅时遇瞧着自己傻丫头耳根通红,笑容僵着,更加尴尬。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这感情深厚的夫妻俩,不得已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了下,满足他们的心愿。
“都是夫妻了,有什么问题。”既然不能表现得从容大方,那就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傻气。
“嗯,没毛病。”旁边二爷附和。
其他的人听到他们的话,只觉得这画面过于美好。
汪伍捕捉画面成功,给大家拍了很多照片。
母亲节过去后,大概在暑假来临时,这张照片就被二爷放大,送到了家里的墙壁上。
小南和小知捂着自己的眼睛,悄悄地看:“爹地,你不感觉这样的照片美好得有些过了?”
二爷抱臂反问:“是你妈妈不好看,还是你爸爸不够帅?”
“你挂在这里,每一个进来做客的叔叔阿姨,看到了,会尴尬的。”小南往前走了两步,“据说恩爱的人要悄悄地藏起来。”
傅时遇冷声道:“为什么要藏起来?”
他凝眉,言辞坚定:“我跟你妈,除非两个人都死了,不然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不爱。”
做糕点的南知心举着锅铲,刻意地提:“青春不及时收藏好,未来老了,还看什么?再说了,以后你们长大了,我跟你爸催婚,正好可以拿来做范例。”
小南拍了拍额头,他冲身后的妹妹吐舌头。
自己的妈咪想得实在是太多了,这才多大啊,就开始为他的终身大事考虑了。
“妈咪,放弃吧,我才这么小。你起码还要年轻几十年才会看到我给你带女朋友回来了。”小南有理有据,不想跟有代沟的父母多说废话,拉着妹妹小知就回了房间。
担心姐妹俩上楼有危险,他们特意把一楼空了出来。如今,两个孩子也都有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南知心发现,每一次早上去小知的房间,都会发现,对方的被子折叠得整整齐齐。
“估计是去找她哥哥了。”二爷扣住了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我必须去。”南知心扫了他一眼,有些烦闷,“老公,那两个孩子已经大了,要分房了,要是一直在一个房间,不合适。”
傅时遇心累,每次遇到两个孩子,媳妇就会不管自己。
可偏偏他不能生气,“那我跟你一起去。”
颇为委屈的样子就像一只有爪子却不敢露出的猫,小心翼翼又偏偏无辜至极。
倒像是……倒像是受了刺激。
眼睛一圈全是红晕,痛苦又可怜的那种,最是叫人心碎彷徨。
她难耐地掀了掀眼眸,停在台阶上:“怎么了你?”
二爷站住脚不动了,一双眼睛烫人。
就在南知心走到拐角的时候,身体直接被人扣住。
后背贴过来。
她打了一个踉跄,才了悟地明白了。
“你早说啊,委屈巴巴的,不知道还以为我故意的。”
二爷声音很低,在她的耳边笑得很轻:“怕丢脸。”
咳咳,这样不更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