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没有观众,不必做戏吧!”
做戏?
她觉得,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只是做戏给别人看?
君衍打量着她,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认真纠正她这个想法。
云歌被他考究的眼神看得心里有点毛毛的,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我说错了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是做戏?”
难道不是作戏?
江云歌愣愣的看着君衍,不太明白他话中深意。君衍不等她反应过来,主动握住了她软嫩的手,正大光明牵着她走进餐厅。
不得不说,君衍脸上的面具,完全是他身份的象征。
在京都,若是看到谁戴着面具,不用怀疑,那一定是君家三少。
服务员一个个像见到鬼一般看着君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说,君三少病入膏肓已经快不行了吗?怎么会带着一个女人出来吃饭?
当君衍亮出黑卡,服务员不敢怠慢,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恭恭敬敬请他们进去。
“有不吃的食物吗?”
“一般没有,我不喜欢点菜。”
君衍明白她的意思,细心为她点好了餐。服务员战战兢兢接过单子,连忙退下,实在承受不住君三少强大的气场。
云歌随意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无意中撞上君衍的目光,这才发现,他竟然在看着自己。
“君先生,可是有什么要问的?”
“我以为,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没有什么!如你今天所见,我不过是江家养在外面一个不受宠的女儿。我并不在意那些人的态度,所以,你也可以不用太在意。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有事可以自己回来,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看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应该还有以后吧!
其实,作为一名医生,云歌也很好奇,君衍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外界传闻他有不治之症,病入膏肓。而她看到的,却是个精神十足的人。
可别跟她说,这是冲喜的效果。她是唯物主义者,可不相信这些东西。
“就这些?”
君衍想听到的,可不是江云歌这些话。
江云歌奇怪的看着他,自己还应该说什么吗?
面具下,他微皱着眉头。这个女人,还真会藏事情。要不是自己已经让人查到了相关的事,他真有些看不出,她隐瞒了很多事。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威胁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当时,她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吧!为了自己相依为命的外公,不得不委曲求全,也不表现出半点情绪,她挺不简单的。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刚才,他们父女俩私底下谈的,应该是她外公的事。以江宏义的为人,好不容易攀上君家,为了让江云歌更听话,肯定不会轻易放了陆老爷子。
君衍故意暗示江云歌,有麻烦可以向他求助。可这个女人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他倒要看看,江云歌能扛到什么时候。
“我希望,以后你能记清楚自己的身份。既然做了我的妻子,就应该有做妻子的自觉。再有今天这种情况,作为妻子,应该主动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赶走,这是你的权利。”
云歌柳眉一挑:“我还有这样的权利吗?我以为,你乐在其中。”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乐在其中?”
云歌有些调皮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着说道:“以后,我主动一些就是了。只是,刚才你不是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吗?我再来,多此一举了。在一旁看戏,挺不错。”
“你这是懒,还是大方?”
“都有!再有下次,我一定行使权力。”
她这不是初来乍到的,没摸清楚他君三少的脾气吗?万一,他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自己出面,他不配合,自己再被驳了面子,那多丢人。
云歌暗自感叹,她这个君太太,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以后,我给你这个权利。记住!你是君太太,谁敢觊觎你的东西,你不用手下留情。出事了,还有我。”
他的样子,看上去像是训话,听到云歌耳朵里,就成了另一个意思。
她有些出神,这是要为自己撑腰吗?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个对自己说这句话的人。云歌抬起头,扬着嘴角:“谢谢!”
这个君衍,看上去冷冰冰的,可有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传闻中那么难以相处。说不定,以后,他们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一顿饭下来,一个吃相优雅,一个大快朵颐。
君衍见过的,向来都是在自己面前矜持做作的女人,她们一个个无不想尽量表现得优雅一些,根本不像眼前的江云歌。她吃相并不难看,只是相比下,少了那些人的虚伪。看着她吃饭,君衍感觉自己的胃口都变好了。
云歌时不时看他一眼,一个男人吃饭都可以这么好看。可惜,他带着面具,要是能看到他的真容就好了。
不知道,君衍是不是很养眼。她只看见,君衍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掌宽厚,手指修长。被他握着,踏实又温暖。
江云歌情不自禁笑起来,猛地看见君衍好奇地看着自己,她连忙收住笑容。
“你……看着我干什么?”
“什么事,这么高兴?”
云歌顿时脸蛋一红,支支吾吾解释:“没什么?这的东西很好吃,我心情好而已。”
“是吗?”
云歌没敢看他,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蒙头吃东西,不敢再抬头看他的眼睛。
她第一次吃饭都吃出了坐过山车一般的心情,从餐厅出来,君衍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云歌连连摇头,她现在只想回去,一个人安静呆一会。
“还是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君衍本想陪她去买些衣服,看她穿得简单,真不像君衍见过的那些女人。偏偏她想回去休息,君衍只好作罢。
“好!”
回到裕景园,她着急上去,没有留心脚下,整个人眼看要摔下去。君衍眼疾手快,将她拉了回来,两个人一起摔在沙发上,云歌整个人压在君衍身上,两个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