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茂笑他牛嚼牡丹，禹文睿也不恼，“就当我牛嚼牡丹吧，反正也就这一次了。”
说完他又咂摸一下嘴，“贵还是有贵的好的。”
秦华茂便也干脆地干下一口，“确实。”
对视间，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顿饭吃的两人都很满足，红酒度数不高，禹文睿又把它当了饮料喝，一顿饭下来他已经喝了小几杯。
“今天你收碗，”禹文睿单手支着脑袋，笑得很是开心，“今天我过生日，我不收碗。”
之前家里吃完饭都是随便看谁主动去收，等到后边又安排上嘟嘟一起，就变成三人轮流收碗了。
禹文睿还记得今天该轮到自己收碗。
秦华茂原本端着盘子，听到他这话，又忍不住凑近来。
禹文睿瞧见面前的脸越来越近，下意识地向后靠，“你干嘛？”
这一退失去了平衡，他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椅背稳住身形。
秦华茂的视线从他微微泛红的脸上移到已经变得通红的耳垂，确定他有些醉了，才又给他扶了下椅子，端着碗盘走了。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禹文睿已经从桌边挪到了沙发上。
“文睿？”秦华茂轻手轻脚过去，突然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禹文睿伸手去抓，可他的动作太慢，一下扑了个空，不过他也没恼，慢吞吞地扭过头，问他，“干嘛？”
秦华茂还没见过他喝醉酒的模样，乍一看到，只觉得有趣，便挨过来坐了，“没事。”
那边禹文睿听到说没事，又一脸他没事找事的表情把头扭了回去。
秦华茂又伸手去拉他的手，这是他最喜欢的动作。
禹文睿的手生的好看，覆上手去，拿大拇指轻轻摩挲手背上微微凸起的淡青色血管，手指却从指缝间插入，直到将他的手都包住。
秦华茂有时候也会把一整个手托在掌心，然后去摸他手上散布的茧子，有些是常年画画留下来的老茧，有些则是在健身房器械留下来的薄茧。
两人往常在一起的时候都习惯性握着手，所以今天手被握住的时候，禹文睿只是朝着两人握住的地方看了看，便随他动作，只是掌心被挠了之后，下意识地往后抽了抽。
秦华茂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面对对面那双有些小委屈的眼神，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摸摸。”
禹文睿被他的理直气壮惊呆了，但脑袋里边转的慢，看着交握的手半晌之后，像是默认了一般又把手递过去了一些。
“待会要不要泡个澡？”秦华茂一边揉捏着他的手一边问。
禹文睿耳朵尖动了动，缓缓点了头。
见他答应，秦华茂立刻起身，然后带着他去了浴室做准备。
浴室里有一个可容纳两个成年人的大浴缸，但两人平时都不喜欢泡澡，一个是根本没那习惯，一个也是嫌泡澡麻烦。
禹文睿对着哗哗的水流看入了神。
秦华茂把水开了之后就开始在旁边的柜子翻找，这里平时放的都是嘟嘟洗澡的玩具，可是他记得是把东西放在这里的......
禹文睿盯着水流久了就觉得有些头晕，他挪到洗手台前给自己泼了一把冷水，瞬间让还有些昏沉的头脑清醒了起来。
“你在找什么？”禹文睿凑到秦华茂的背后，将脑袋搭在他的肩上，也朝着柜子里看去。
秦华茂被他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伸手从柜子最里边掏出来了几个小球，“沐浴球，我记得是很久前买的了，只有嘟嘟用过两次。”
说着他就拆了两枚往快满了的浴缸里丢进去。
水面顿时像煮沸了一般升起大量泡沫，很快，一池子水都变成了浅浅的蓝色。
味道还算不错，秦华茂点点头，把人推了出去，“我去拿衣服，先洗个澡。”
却没想他还没出浴室门，就见禹文睿已经开始把外套脱了，接下来是长裤和T恤。
瞧见秦华茂愣住不动，他还回过头来问他，“不是要洗澡吗？”
说着，他又把手伸向腰间。
秦华茂的手扶在门框上，思考了两秒，最后还是前进一步，甩手把门关上。
反正家里也没人，待会光着出去也没什么。
趁着他纠结的时候，禹文睿已经脱下了身上的最后一丝遮蔽物，打开了花洒。
秦华茂也毫不示弱地脱-光身上的衣服加入进去，之前已经洗过一次澡又换过衣服，所以这一次的澡结束的非常快，两人像是在比谁洗的快一样，双目对视中都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胜负欲。
关上花洒，浑身湿漉漉的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浴缸，等到全身被浸没在水中的时候，那股浅淡的香气才一缕缕地钻进鼻腔。
有股夏季海风的感觉，禹文睿挺喜欢，便又把身体往下挪了挪，结果正撞上秦华茂伸过来的手。
先下手为强，这是古人教授的道理，秦华茂显然学习到了精髓，见禹文睿没反对，便大大方方地往这边靠了些。
禹文睿被他先得了手，也没什么阻拦，他半眯着眼，一脸闲适地靠在浴缸边上，水面上的浅蓝色泡沫还没消干净，叫人难以看到水下的动静。
但来回不断的水纹将上边的泡沫搅的乱七八糟，禹文睿伸手拨了拨，将它们拨到一边，然后伸进水中握住了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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