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文睿没料到他还了解了这么多，“没错，我让朋友帮我去准备了，因为前段时间有粉丝偷偷告诉我们他们之前不光抄袭，还拿了图去做娃娃卖给他的那些粉丝，这就涉及盈利了。”
“最近我们在找这方面的证据，后边会更好判些，到时候道歉赔偿一样都不能少。”
瞧他说的一副轻松的模样，秦华茂心头的不愉又一点点地冒了出来。
禹文睿没察觉到这个，反倒是跟他提起来圈内其他人的事情，“......当初被偷了作品，那人拿他的画改了之后还拿去参加了游戏的有奖征集，后边他出来说画是自己的，还被游戏的粉丝骂。”
一连听他讲了好几个例子，秦华茂终于忍不住了，“你当时就没想到我吗？”
“什么？”禹文睿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的动作更舒服些。
“我说，当时被抄袭的时候，想要去告他们的时候，就没想过告诉我吗？”
禹文睿被他问的有些不知所措，身体也没坐稳半边直接摔进了沙发里，他撑起来又坐正，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可能，可能是当时觉得自己能解决吧。”
秦华茂更为不解，“可是你不也说了，你去找朋友帮忙一起去告他吗？”
说着他又侧过身来，神情中多了几分严峻，“还是说，我在你心里连你朋友都比不过？”
“当然不是，”禹文睿着急解释，“我当时就是没想着麻烦你。”
“可是你去麻烦你朋友了，”秦华茂接过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禹文睿总觉得他的话里带着几分失落。
“我......”禹文睿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好了，最后只好闭上嘴。
两人就这么隔着巴掌宽的距离，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最终还是秦华茂先开了口，“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都可以告诉我。”
禹文睿踩着拖鞋在光滑的地面上滑动，他双手撑着沙发边上，左手就挨到了秦华茂垂落在身边的手，“知道了。”
他像个乖乖认错的学生，是老师见到都不会怪罪他的那种。
秦华茂却并不满意，他知道禹文睿这样子大半只是敷衍他，以后有什么事情照旧不会去找他。
“你是不把我当作一家人吗？”他又接着发问。
“你怎么会这么想，”禹文睿突然抬起头去看他，眼神中有着些不解。
秦华茂把他的手又牵起来，“你不是跟孩子说过吗，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诉爸爸，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怎么到了你这就不一样了？”
禹文睿想立即反驳那不一样，但面对着对方的视线，他还是缓缓地承认了，“是我不应该，”
“不，是我的错，”秦华茂主动承认错误。
禹文睿又看他，嘴唇抿紧。
“就连嘟嘟都明白的道理，你还会不明白吗？”秦华茂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怀里，交握了几下，最后选择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孩子不信任自己的父母，那是因为父母给不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那你不信任我，也该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不是的，”禹文睿咬住自己的下唇，他想给对方解释不是这样，但这样的解释好像更加无力。
秦华茂瞧见把人逼成这样，心里也不太好受，但他如果不说开的话，将来还是会维持这样的情况，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我知道你之前都一个人，所以不习惯倚靠别人，”秦华茂解读出了对方的意思。
有些人可能一个人习惯了，越亲密的人反倒越不好开口，相比于亲近的人，能够来往的朋友或许才是更好的拜托对象。
因为知道朋友之间的人情有来有往，不会亏欠。
那对于真正关心的人，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秦华茂换了个说法，“其实你这么做，我反而有些吃你那些朋友的醋了。”
禹文睿侧过头，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晶亮。
“因为你在这种时候只会想到别人，不会想到我，我能不吃醋吗？”
禹文睿这么一联想，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
“所以你要不要体谅一下我？”秦华茂也憋着笑，把这句话讲完，“以后你要是再先想着别人，那我也得吃醋了。”
禹文睿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闷到对方的颈侧，笑得肩膀一耸一耸。
确实换位思考一下，要是秦华茂对他也什么都不讲，他也要觉得对方对自己不够信任。
“我以后会改的。”
认错的态度很诚恳，秦华茂这才放过了他。
却没想，两人话音刚落，禹文睿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一看，是个陌生电话。
号码是A市的，虽然不知道是谁，他还是跟秦华茂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
“喂，是我。”
秦华茂跟他凑的近，所以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这语气明显不对，立马叫他警觉了起来。
“曾宁，有什么事吗？”禹文睿本来想直接把电话挂了，但看到秦华茂的眼神，最后还是无奈跟他应了话。
“文睿，我很想你。”
一听到这话，秦华茂的眉毛挑起来，看向禹文睿的表情好像在说，你看，我都说了他对你还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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