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媛准备以见安冉之名去会见宋一博,被哥哥告知晚上全家要去奶奶家吃饭。
奶奶七十五大寿,她不能不去。
傅澄当晚被几个堂哥缠着喝了很多酒,他看她频繁看手机,心底有点恼。
她为了去约会,撒谎都学会了。
堂哥端起的酒,他并没有推脱,反倒想灌醉自己,只要喝醉了就不会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昨夜他有做了梦,梦见自己亲吻着妹妹的唇瓣,辗转厮磨间她轻轻地喊着自己的名字,他猛地惊醒,醒来发现自己梦遗了。
*
傅媛困了,先上了楼。
傅澄和堂哥们斗了会地主,借口说醉了,踉踉跄跄地上了楼。
堂哥们在身后打趣他酒量太差,傅澄阴鸷般的眸子凝视着那紧闭的门。
手腕抬起,落下,反复了几次。
傅媛推门发现哥哥正在对着门发呆,以为他喝的太多,边搀扶他回自己房间边絮叨着:“表哥怎么可以让哥哥喝这么多,哥哥酒量不好,就不要跟他们一起喝啊。”
傅澄靠在她身上,闻着她周身沐浴后的清香,喉结滚动:“奶奶大寿,高兴。”
她扶他上床,脱了他的鞋,打开空调,准备去给他倒水。
他忽的抓住她的手,她回头狐疑地看向他:“嗯?”
“陪我说说话。”
饭间,爸爸因为他上学打架被通报,导致保送名额被取消的事情,训斥了哥哥几句。
傅媛想哥哥可能是因为这件事不高兴的吧,她嗓音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哥哥,我去给你倒杯水,等下回来陪你。”
傅澄依旧不肯松手,傅媛嘴角弯起来,趴在床边,看着哥哥俊秀的脸:“哥哥,你喝醉的样子好萌啊。”
他盯着她张合的粉嫩的唇瓣,浑身燥热起来,他松了手,冷清道:“去给我拿瓶水吧。”
傅媛学着他以前安抚自己时的样子,揉着他的头发:“爸爸都是为你好的,其实爸爸好几次都有问我关于你的事情,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
傅澄贪恋她指尖的安抚,闭着眼睛,没说话。
她揉了会,下楼拿了杯水。
*
进入房间里发现哥哥已经不在床上了,卧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她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准备回房间。
浴室门打开。
“哥哥,我给你——“
声音戛然而止,美男出浴图定格在她的脑海中,哥哥的腹肌,白皙的肌肤,腿毛发达的小腿。
两腿之间尽管裹着浴巾,她仍旧能想象到偶尔跳出来的垃圾网站里的画面——粗长的性器被女人含在口中。
傅澄擦拭着头发,将她愣怔的小表情收尽眼底,唇角扬起弧度:“给我什么?”
“水,妈妈说让你喝温水,不要喝凉水,对胃不好。”她的声音低低的,视线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傅澄躺会床上,指着衣柜:“帮我拿睡衣过来。”
傅媛脸颊滚烫,身体像是被小蚂蚁在咬着,痒痒的,也像是触电一样,酥酥麻麻的。
手指碰到衣柜里睡衣,都感觉像是触碰到火苗。
她别开眼睛把衣服递到了他的手上,他指尖的温度冰冰凉凉的,她慌得收回了手。
“那我先回去了。”
“妹妹。”他喊住她。
她回眸看他在被窝里换裤子,忍不住想起些不健康的画面,她低声回答:“怎么了?”
“陪我说说话。”
傅媛咬了咬唇,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他方才裹着浴巾的样子,纠结了会,见他眼底阴郁,心软起来:“那我去搬张凳子。”
刚才明明还有张凳子在的,她想应该是堂哥上来搬走了。
傅澄往里面挪了挪位置,拍着旁边的位置:“不用麻烦了,坐在这吧。”
*
傅澄靠在她的肩膀上,她僵在原处,感受到哥哥的伤感,她圣母心泛滥起来,安抚他。
“傅媛。”
她错愕地低首,对上他的眼睛,他眼眸中毫无醉意,好似喝醉的人是她才对。
他直起身子,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晚安,去睡觉吧。”
冰凉的唇贴在额头上,又像是是滚烫炙热的,傅媛怔怔地看着他,他躺下去,背对着她。
自从初中以后,傅媛不曾与男孩有这般亲昵的动作,她木讷地看着他的后背,他耳尖发红,好像真喝醉了。
“那我走了。”小心翼翼现在被子,走路的声音轻到傅澄判断不出她是不是走了。
“啪。”灯灭了。
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傅澄,扑通乱跳的心脏,手心湿濡一片。
*
早晨,傅媛和傅澄撞了面。
四目相接,他看着她纯净的小脸,想起昨晚的吻来。
“哥哥。”她喊他,“爸爸妈妈先走了,说让我们在这边玩两天。”
傅澄嗯了声。
傅媛望着他冷静的脸,高大肃静的背影走在前面,她抬手摸着额头,哥哥最近脾气很古怪。
奶奶做了饭,爷爷带着钓具准备出门,傅媛嚷嚷着也要去。
傅澄找人借了电动车,傅媛坐上去,他却迟迟不动,她疑惑地侧过身问他。
他薄唇微动:“这里坡比较多,你搂着我的腰。”
傅媛并没有搂住他的腰,攥住他的衣摆,说:“好。”
傅澄低首望了眼腰间白嫩的小手,点头,停顿了几秒,开口:“不怕晒黑了吗?”
傅媛瞥了瞥嘴,嘴角挂着笑,她喜欢乡村的气息,怀念过去每年暑假和哥哥在乡下捉鱼摸虾。
她抬头望着他的后脑勺,其实以前哥哥很疼她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看不惯自己。
“我涂防晒霜了。”
*
田埂上的小道,坑洼不平。
傅媛唯有搂住他的腰才能坐稳,她后悔自己不该穿着裙子,更不该侧坐。
他低眸凝视那双置于自己肚脐处的葱白玉手,空气中的泥土气息袭来,他微微皱了皱眉,早知道就不走这该死的田埂了。
爷爷比他们先到,看着车上沾满泥土,笑了起来:“澄澄,那边今年刚修了条路,你还走老路啊?”
傅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傅媛顺着爷爷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条宽阔的马路。
她低头看自己裙子上沾上的灰尘,傅澄饶有兴趣地看她,像是等待着她开口。
半天,她莞尔一笑:“哥哥失策了。”
傅澄敛了敛眸,眼底藏着笑。
爷爷递了个鱼竿给傅澄,傅媛蹦跳着帮傅澄弄鱼线,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看着她,一颦一笑都令他心潮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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