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当差的隆科多见家中下人慌慌张张跑来禀事,一听宁郡王人已经在府上,当下一个激灵忽感大事不妙,一边往家去一边派人通知阿玛。
一进门即见满院子的侍卫立于两侧,跪在地上的全是府里的人,大张旗鼓闯入家中的不速之客正坐在厅中转着手上的银质小刀,削着梨子。
更要命的是隆科多看到卫冬脸上的巴掌印,很难不去揣测内因,视线落到门外瑟瑟发抖抱坐一团的两个瘦马身上。
“给宁郡王请安。”礼数不可废,隆科多已然猜到送女人一事引得宁郡王不快,适才前来寻他晦气。
隆科多递出眼神安抚眼带焦虑的四儿,事情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以摆平,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出点血。
“宁郡王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恭维的话张口即来,隆科多猜不透眼前人目的何为,宁愿拖一些时间等阿玛赶到化解今日危机。
“若是您瞧不上送去的玩物,喜欢什么样的,奴才帮着掌掌眼?”隆科多之所以送瘦马给上首在坐之人,是因前段时间听闻四贝勒与宁郡王不欢而散,恰巧心生试探之意,便以女、色旁敲侧击,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削完梨皮,胤祚手上的水果刀甩手击出,一边吃梨一边欣赏跳梁小丑。
“宁郡王!”刀锋飞扑而来,隆科多自然不愿当木头桩子,就地一滚避开,唬得他心脏狂跳。
胤祚打了个响指,一个眼神递出。
布木会意,走到门外不给降科多起身反抗的机会,拿出火铳抵在对方太阳穴上。
隆科多这下更不敢造次,颤动着嘴角跪好:“宁郡王恕罪,若有不当之处奴才愿意受罚,即是一家人何苦为难。”怕极了,脑子里瞬间跳出关于宁郡王的传言,原以为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没想到有朝一日撞到枪口上。
“一家人?”胤祚笑得极为阴冷,“胤禛可是叫了你舅舅?认亲的速度倒是绝顶。”额娘听了也许会扎心,不过胤祚更乐意看到康熙对此的神情,一定非常有意思。
隆科多瞳孔骤缩心脏一颤,宁郡王怎知四贝勒私下与他的称呼?一个冷战上涌寒从脚下起。
胤祚切入正题:“你不是喜欢小脚女人,除掉鞋袜缠布好好让眼睛丁点大的隆科多见识一下,到底有多美。”
卫冬主动找活干,降低存在感并非明智之举,若是宁郡王没能把火泄掉,下一个挨枪子的就是他。
出门盯着两个瘦马除鞋袜,催促道:“快点。”想死早说。
两女不敢有违,在凌厉的眼神下除去鞋袜,心知缠布下的双足畸形丑陋,每次偷偷避着人洗脚,心里直犯恶心,没办法谁让她们生来命苦,毫无选择的余地。
一边哭泣一边解缠脚布,露出一双非人的双足,眼睛死死紧闭不敢看周围人的异样目光,哽咽的啜泣。
在场所见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厌恶的转过脸去,一双脚只有大拇趾在外,其余四个脚趾连同脚掌折断弯向脚心形成‘笋’形,看着就痛且奇丑无比。
“我欣赏不了这种变\\态的美,既然你喜欢且府里养了几个同类型瘦马,别人的哪有自己的香,你说对吗?”胤祚笑容深邃的说着最残忍的话。
隆科多汗毛直立,已然察觉到扑面而来的恶意:“宁郡王有话好好说,大小奴才也是个朝廷命官。”
胤祚无心浪费唇舌命布木:“找两个人按住了,帮隆科多现缠一双三寸金莲出来。”
布木、卫冬一个哆嗦,视线相交眼底的惊惧显而易见,即是宁郡王要求不得不为,替作死的隆科多点一排蜡,谁不好试探偏偏把脏手伸向宁郡王,简直活腻歪了。
“宁郡王不可,奴才知道错了!”隆科多现在才醒悟过来,能被太子视为劲敌的人物岂是好相与之辈,摆明了是要弄死他,一时心惊胆寒磕头求饶,为之前的自作聪明悔不当初。
李四儿闻声惊慌失措,老爷真被缠了足纵然能医好人八成也废了,她和儿子还指望老爷才能活下去。不就送了两个瘦马,其他官员也都收了同样的礼,为何偏偏到了宁郡王这里成了不可饶恕的罪名!
卫冬、布木最是知悉宁郡王耐心有限,一个人直接把隆科多撂倒,身上的官服一扒,里衣用匕首划成布条,另一人堵了嘴缠了手捆了腿除靴脱袜,两人配合相当默契。
“这,怎么缠?”要缠成瘦马的样子,布木手里拿着布条无从下手。
男人的大脚跟女人不能比,尤其已经定型的骨头不是说能弯折就能轻易呈现,除非打断硬来,卫冬的小心脏随着念头兴起发颤。
梨吃的剩下个核,胤祚搁桌上,端起茶盏一口饮尽,手向前一递,示意卫冬来取。
卫冬见之走进屋内接过茶盏不明就里,便听宁郡王吐字清晰说出毛骨悚然的惊人之语。
“茶盏摔碎,就用这些碎瓷敲成尖锐颗粒垫在脚掌上,四趾折弯用布裹好,架着人站起来走路,瓷片刺得越深伤口越多见血为止,等血迹干涸再撕下裹布挑出碎瓷,双脚浸到热水中,反复几次等筋膜都断了刚好裹出三寸金莲的模样。”这可不是胤祚瞎编的,上一世曾经路过三寸金莲纪念馆,里面有详细的介绍,比这更惨无人道的做法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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