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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杜鹤帆跑来看望黎斯语,而不是周国祥。”瞿医生眯起眼睛。
    “看他写字落笔果断,行事风格也一定如此。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天天搞慈善的热心商人,但骨子里绝对是个狠人。我们之前关于天帆的调查判断要全部推翻。”尉迟星皱起眉头。所有人一直以为,黎斯语跟周国祥为情人关系,两人合伙架空杜鹤帆,挪用资产。“实际上,黎斯语跟杜鹤帆是情人关系,周国祥是障眼法。”
    “这就说得通,为什么当初周国祥犯这么多事儿,还是稳坐副总职位了。”郭元天拿着尉迟星的弹力绳锻炼胸肌,费劲地说,“他是给杜鹤帆挡枪的。”
    “可杜鹤帆为什么用自家钱还偷偷摸摸的啊?”周圆圆很是疑惑。
    “董事会,他头上还有个董事会。我认为他肯定是拿钱去堵含汞农药这事儿了。”尉迟星说。
    郭元天连忙说,“还有买打手来揍我俩,以及买通崔潜啊,老威啊……”
    周圆圆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手,“我明白了!肯定也是他主使其他人投毒黎斯语的。因为黎斯语想举报他!”
    “那跟许柔有什么关系?”瞿医生抓住重点,“他既然只针对黎斯语一个,何必要来陷害许柔?”
    “密斯袁跟杜鹤帆是老乡,我可以问问她。”许柔立即说,“网上关于杜鹤帆的消息都是在他发迹之后。而在他发迹之前,几乎毫无影踪。”
    ……
    果然,密斯袁没有让许柔失望。
    第二天是周六,密斯袁一边坐在沙发上给脚涂指甲油,一边跟许柔视频聊天。她最近跟体育耿老师表白成功,心情好得很。
    “哎呀,你直接来我家啊,过会儿我家耿老师也来呢。”密斯袁很是高兴,“要不,你把男朋友也带来!”
    “不了,”许柔笑笑,当下实在是不安全,她担心会影响到密斯袁,“等上班——”
    “哈喽,许柔的男朋友。”密斯袁眼尖,发现许柔背后厨房里出来一个男人,上次秋游见过的尉迟警官。
    “你好。”尉迟星笑着看镜头,将一杯温热的姜糖水放到许柔手边,她生理期来了。
    “好久不见呐。下次一起玩啊,我带我男朋友出来跟你们一起玩!”密斯袁迫不及待地说。
    “好,有时间就叫我们。”
    “一言为定!”密斯袁瞅着尉迟星从视频里消失,才重新拿起一瓶护甲液姿势扭曲地涂脚指甲,即便这样,她还是神采飞扬地哼着歌,“对了,你干啥想打听杜鹤帆?是不是也听说天帆要破产的消息了?我二姨的股票全亏手里了。”
    许柔愣了一下,她倒是不知道天帆已经快走到破产。
    密斯袁神秘兮兮一笑,“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她觉得许柔肯定是因为苏鸿才想了解天帆这件事。毕竟根据新闻报道,许柔这前男友也被卷进去了。
    许柔不明白她“知道”些什么,但也乐意顺水推舟,“那我找你了解这事儿——能不能不告诉别人?”
    “行啊。我家耿老师也不是多好奇的人。”密斯袁耸耸肩,“你就是想知道杜鹤帆的背景,对吧?我一个远房堂叔就跟他一个村子。杜鹤帆家里五兄弟,他是老四。穷,孩子又多,他初中没毕业就出门打工了。”
    “做什么工作?”视频外的尉迟星问。他坐在许柔对面。由于密斯袁穿着睡衣,他不好跟许柔一起视频。
    “先是在餐厅端盘子,后来去当保安。”密斯袁想了想,“他当保安那会儿十七八岁吧,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回家休养半年,整个人性格大反转。我堂叔说他以前挺乐呵一小伙子,后来阴郁得很,也瘦得厉害,听说还自杀过。”
    “再后来呢?”许柔问。
    “再后来,他家里给攒他了几千块钱找个路子,叫他出去打工。毕竟那时候农村穷,他家人还多,养不起闲人。他就拿钱去考了个驾照,跟着他一远方亲戚一起当出租车司机——哎,发达暴富了。”
    “开出租车怎么暴富?”许柔拧起眉头。
    “不清楚,反正他不到两年就开公司了,最开始买人家连锁餐厅,然后买地,搞工厂,五年不到,天帆就起来了——所以他现在也不到四十岁呢。”密斯袁一脸八卦。
    “那时候他才二十左右?”尉迟星问。开出租车不到两年,就盘了连锁餐厅——这不是没几百万的积蓄做不到的事情。
    “对,”密斯袁点点头,“所以才说他运气好啊。哎,啥时候轮到我和我家耿老师暴富。中彩票也行啊。”她语气幽怨。
    尉迟星思忖着,他注意到一个细节,“杜鹤帆十七八岁生的那场病,是什么病?”
    “不知道。”密斯袁摇摇头,“他家从来不说。可能什么见不得光的传染病吧。”
    所以密斯袁也不知道更多额外的消息。
    “哎,我家耿老师要来了,不聊了。明天咱们排练,许柔你别迟到啊。”密斯袁听到隔壁门铃响,她记起正事儿,还得去换衣服化妆呢。
    “行,明天见。”许柔说。
    然而晚上大家碰头时,瞿医生第一个否定了杜鹤帆得传染病的说法,“他每年都在我们医院体检,身体非常好。”她顿了一下,“我不觉得这场病是重点,顶多对他的性格产生影响而已。”
    “但这绝对跟他后来挣钱有关系。”尉迟星说,“我查阅了天帆近些年的商业记录,每年都有几笔百万级别的罚款,恶意竞争,行业垄断,土地纠纷——这些罚款对天帆来说微不足道,但足以说明主事人并没有多少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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