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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的老房子一直都在呢,就在音乐学院的家属院里,跟学校隔着一道墙。老建设的一楼,两百来平的面积。是老爷子老太太级别高,后来邻居也是走的走搬的搬,一点点扩出来的。好多年没人住,肯定破败,项默说去她家住,老宅收拾好了再搬回去,项爸还非不干。没法子,飞机起飞之前跟周风眠打电话,让他帮忙联系保洁给收拾屋子。
    再怎么收拾,空了七八年的老房子,能直接住吗?
    一进屋,都是霉味,地板都掉皮了,墙上都是斑驳,老家具看着也都快散架了。项大师这才知道自己的坚持多天真,没有生活常识就是没常识,老办这么不靠谱的事儿,得亏是老婆孩子愿意让着他,宠着他。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笑呵呵的哄她闺女,“那就先到闺女家住几天?”
    行行行,只要您肯住,怎么都行。
    这一家子突然这么回来了,把亲戚朋友给闪了一下。大过年的,还以为有啥事儿呢,提前连个招呼都带打的。那人都回来了,该拜年还得拜年吧。项教授这些年声名显赫的,圈里朋友故旧多得很,再加上苏红,一直也没断了国内的关系。一时里,项默那没怎么住过的家迎来送往的,那叫一个热闹。
    项默脸皮多厚呀,脑子也好使,这可是推销的大好时机,她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从周总那儿,把周总都不怎么舍得送人的没剩多少的果子酒都给偷回家了,野菜咸菜也搬了上百坛子,跟家里的客人们各种推荐。她嘴甜,会说话,叔叔伯伯阿姨姐姐的一叫,不是说她特意带回来的酒,拿出来孝敬长辈的,就说从亲妈那儿偷的秘方咸菜,让长辈帮着提意见的。反正就是把人往高了捧,再加一脸求教的样儿。她现在也是有名的天才少女了,自己成就很能拿得出手,这么能放下身段,被捧的人,哪有受用的。就冲着项爸和苏红的面子,也不能让孩子的脸面掉地下不是。帮帮忙嘛,举手之劳而已。
    但只要是提到灵蚕丝,你再看,小丫头那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态度还是那么好,就是拐弯抹角的转移话题,死活不给个准话儿。嘴上说着您开口了,我怎么也得办呀。下一句就开始道难受,那丝线多难得呀,分类多麻烦呀,纯手工织布呀,一天只能织一点点呀,谁谁谁也想要,不过您放心,谁都没有您重要,我得了布第一个就给您。
    这话说的,你说那些人,哪个地位比我差了?我有那么大的脸抢在人家前头让你一个孩子为难不?算了算了,我排队吧。不好意思当面问价格,回头托关系问出来,还得给往上加点儿,人情嘛。
    要是想做生意,进货呢。那是想都别想。小丫头头摆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口一个她不是当地领导,说了不算啊。再说那东西它就不是量产的,找谁也是没货。然后也不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转头把周风眠的电话给人家,这是正牌领导,项目负责人,你们谈去吧。
    那灵蚕丝的品质不是也有好有坏嘛,难不成队了八万一米的,剩下的都扔了?那多可惜啊。差一些的,这不是还能做二级市场嘛,别浪费啊。
    再说那山,又不是只有灵蚕洞里的石头是那个成份。那满山遍野的石头都是同根同源,那县还叫灵山县呢。都是一样的东西,就不能自然养蚕吗?环境不一样,产不出来那么多的丝,次几等的,就完全没销路了吗?也不见得。
    他们一家回来,项妈挺尴尬,她自己给自己定了罪过,老觉得无法面对项爸,既觉得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又有些意难平的余情未了。但是回都回来了,还有项默这个纽带在,不能不见面吧。周总还挺高兴的,他跟苏红两个都是场面人,这些年也有生意合作,人家才不尴尬呢。项爸也不尴尬,他是放下就放下了,项妈日子过得好,他就觉得周总人不错,就放心了。再加上人家对他闺女真是视如己出,大老爷们儿,心胸没那么小。越感性的人,越真性情。他还挺拿周总当朋友的。
    还有谷总,听说项家搬回来了,又赶上过年,她能差了礼数?直接进京,还是由她出面,组织的三家在一起聚餐。这奇奇怪怪的关系,能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也是挺神奇。
    项爸刚回来,大人们就爱讲一些他们那个年代的老故事,忆苦思甜。孩子们参与不进去,周风眠和项默就带着仨小的,出门玩儿。还有上哪,周济楚是个快高考的高三狗,俩小的都才初中的小屁孩儿,游乐场吧。电玩城,室内车场,啥都有,自己玩儿去呗。
    提到过年的收获,周风眠都挺佩服项默,“你可真行,不放过一切机会啊。厉害。比我强。”他觉得自己都够积极了,跟项默一比,就觉得还是差了点儿。
    “过奖过奖。都是受到哥哥大公无私的奉献精神感召,做点儿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而已。”项默也跟他贫。
    俩人聊得挺好的,周济楚从车场的更衣室跑出来,“姐,曾益找你……”
    曾益比赛之后就签了经纪公司,他人气不错。之后单飞,倒是比那几个成团的发展得还好一些。之后要办首场个人演唱会,想问问项默能不能做他的表演嘉宾,再表演一次成团夜里的歌唱祖国。粉丝和网友对他们的上一次合作念念不忘,呼声很高,他就试着问一问。
    那就去呗。又不是多大的事儿。主要是楚小弟跟他是真的关系铁,精的跟猴儿似的向来不肯吃亏的人,能这么帮他,她当姐姐的,弟弟的面子得给。
    曾益就特别开心,放在电话就跟经纪人报喜。连公司要求他拍戏都没那么难以接受了。国内的音乐没有市场,只做音乐是活不下去的。每一个选秀出道的艺人,出道之后都是拍戏一条出道。他想专心做音乐,公司得挣钱呀。双方谈判,公司退了一步,同意每年给他出一张专辑,办一场演唱会。但他得去拍戏,剧本都给他接好了,是一个小成本的网剧,纯都市小言的偶像剧,搭的是一个电影学院大一的新人。青梅竹马的甜宠剧,就指着他的人气带剧呢。给了个远超他实际价值的片酬。
    人活着,就是不停的妥协妥协再妥协。
    至少能办演唱会了,还能请到项默,表演他自己最满意的一首歌。
    挺好的。
    还是有高兴的事情在呢,不是嘛!
    第30章 指尖精灵9   有人喜欢她啦……
    娱乐圈嘛, 都爱炒作。
    项默在家里陪着父母过年,顺便做做扶贫的功课,查查资料, 找找设计师设计一些新衣服啥的。一天到晚的也不清闲。
    迷迷糊糊的想放松一下, 随手刷了下微博,就发现, 自己又上热搜了。
    点开词条看了一眼,就划过去了。什么金童玉女再合体的,啥年代了, 说的是什么, 尴尬死了。还金童玉女呢?要了命了。
    要是词条带大名,肯定死都不会点开的。
    看见就看见了,随便划拉那么一眼,好像没有骂的。粉丝都还挺期待?无所谓了。上辈子一到大比赛, 她恨不能住在热搜上,后来退役之后,也是随便逛个街,买了点啥, 去哪家店,吃了点啥都能上热搜, 流量比二线明星都大。什么奇奇怪怪的角度没经历过。后来她还上过生活类的真人秀,也跟明星合作过, 一起吃饭聊天啥的也能过一些圈中内幕,买热搜什么的常规操作她也知道, 也理解。所以,对于曾益团队的这个操作,见怪不怪, 随他吧。
    她是无所谓的。
    可是有人好像不太高兴?
    周风眠各种在项妈面前给周济楚上眼药儿。项妈对继子的重视,那真是比对新闺女重多了。周风眠向来跟她保持距离,就维持个表面功夫,对仨弟弟也很少管,从来不多话,也不参与他们家的事儿。最近难得对弟弟“关心”,项妈还有点儿受宠若惊,然后周风眠一说周济楚跟明星是好友,还帮着人家比赛,安排项默伴奏什么的,是不是过于关心了?还问他是不是对娱乐圈感兴趣,也想出道啊?把项妈给吓得,天天盯着楚弟弟,连一分钟自由时间都没有。
    艺术圈的人,在面对娱乐圈时,总会不自觉带着三分高高在上。项妈就是那种。在她眼里,歌唱家,表演艺术家之类的真行家才是跟她一样的艺术工作者,那些什么明星啊,艺人的,根本不是一道局。娱乐圈跟文艺界有壁!
    特别是近些年兴起的选秀节目,偶像爱豆层出不穷,粉圈文化大肆兴起一,她是万分的看不上。听说儿子有这个动向,那还了得?就差拿个绳子把人栓想来了。
    周济楚那个郁闷啊,“哥,我是你亲弟弟吧?我到底哪得罪你了,你说句话,我改还不行吗?至于这么坑我不?”
    对着他哥,都快哭了。
    周风眠不为所动,斜了他一眼,嘴角带上一分凉薄的笑,“你都能把你亲姐姐卖了,我哪敢坑你啊,你不得把我大卸八块了再卖呀?”
    项爸与苏红去参加什么沙龙了,项默就到周家这边蹭饭吃,正好看了这一幕兄弟阋墙的大戏。
    哟,这还跟她有关呢?
    不过,这位大哥,您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她都替楚弟弟冤得慌,怎么就卖姐姐了?就帮个忙,咋还卖姐了呢?
    “你小子不会是跟曾益收钱了吧?”
    她就想到这个可能。
    周济楚气得,把桌子拍得啪啪的,“什么呀。我是那样儿的人吗?我就差那几个钱?”瞧不起谁呢这是?
    那项默就不明白了,“那你干啥了?”
    周济楚就哼了一声,痞痞的呛声,“有人脑子里全是废料,思想龌龊,把我当拉皮条的呗?”
    啥意思?
    项默就转头看周风眠,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不?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的拳头就硬了。只要他敢承认,本姑娘今天要是不揍你,我就不叫项默。
    “龌龊人才会把别人想的都龌龊。你姐脑子不好你不知道吗?看见好看的男人走不动道你不清楚?你是忘了她之前干过什么蠢事儿了是吧?行,你要觉得你的做法没毛病,你就继续。赶明儿个老周问起来,你也这么理直气壮的跟他解释去吧。”把你小子能耐的,他就看看老周知道你办的事儿,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他这么一说,周济楚也有点儿懵圈,之前他是真的就想帮朋友个忙儿。前几天曾益找他又让项默给伴奏,他也没多想,之后再问他他姐喜欢什么,爱好什么的,说是想感谢一下买点儿小礼物什么的,他也没多想。这会儿他哥一说,再想想之前他姐追男人干过的那些事儿,再想想他朋友长得也确实挺好看,回头一想,就觉得他那意图好像是不太单纯呢。他姐又随妈,是个恋爱脑,这要是真跟曾益好上,哎呀妈呀,他这是要完蛋的节奏啊。看项默的眼视儿就带上了不确定,那意思,你不是真的蠢到跟曾益好吧?
    喂喂喂,你们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呢?谁脑子不好了?谁看见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动道了。
    “你俩差不多得了啊。不会说话就别说,是不是找揍呢?”把项默给气的,直接对他俩挥拳头了。
    哼
    然后俩人就互想哼了一句,转过脸,谁也不理谁了。
    幼稚。
    那种男人致死是少年,还真没说错。
    周风眠你都几岁了,跟个小屁孩一般见识啊?
    到了演出前两天,项默该去跟曾益一起彩排练习了,周风眠死活非得全程跟随,跟谁要偷他家妹妹似的。
    跟就跟吧,项默没啥感觉,把曾益给尴尬得够呛,哥哥什么的,太讨厌了。
    演出的时候就更讨厌了,不但哥哥来了,全家都来了,是三家子的那种全家。一个个的大老板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闲,都来看闺女的第一次国内正式演出。虽然只有一首歌的伴奏和做为表演嘉宾的一首独奏。
    让他想来一点亲密的互动都不敢。
    太可惜了。
    好看又有才华的姑娘,谁不喜欢呢。
    反正曾益很确定,他是很喜欢项默的。
    想追,没等开始行动呢,前面的绊脚石就一个一个的冒出来。
    他太难了……
    第31章 指上精灵10   □□……给它掀了…………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回山里呀?”
    正月十五一过, 项爸就到学样报道正式上课去了,他名声在外,学校老早就宣传项大教授回母校任教, 学生们都疯狂抢他大课的坐, 研究生的申请成百上千,再加上老宅实在太旧, 干脆整个重新装修,他又非要复古的风格,找回年少时的感觉, 自己天天下课往老宅跑, 亲自看着装修。苏红也忙,刚回国,千头万绪的,连办公室都得现找, 还得顾着项教授别冻着饿着,也是累得不轻。项默都帮不上什么忙,就是忙她自己的事情,反倒还是往项妈这边跑得勤快些。这边儿至少蹭饭方便, 饭好吃呀。
    谷总过了初十就回老家了,她那边事情也多着呢。剩下周风眠一个人, 肯定也要来周总这边找饭吃。
    不是他们自己活不了,是不回来不成, 家长不放心。别管哪个家,只要能见到人, 知道有人管着,家长就放心。长多大,在爹妈心里都是孩子。
    周总难得晚饭没有应酬, 在家里。饭桌上就问起了周风眠和项默的计划。
    严格的说起来,一走两个月不在岗,是很不合规矩的。要不是灵蚕洞村实在太闭塞,确实没有什么工作,周风眠这样儿的,早开除了。
    他在京城,也不能说跟山里完全没联系,每天至少打一个电话回镇上,是必须的。有什么政策要传达到他的,他这边有什么事情需要村里配合的,都得保持沟通。镇上的领导知道他不是闲着在家不干事儿,厂子的各方面手续都在有序的进行当中,就挺满意,回不回去的也没人说他。
    项默原本就不是体制内,完全就是个编外人员。非说有关系,那就是两个厂子,厂子只是选完了址,放在那里等开春化冻开工,她当老板的,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别人管不着。倒是比周风眠自在许多。
    这会周总问起来,周风眠没说话,项默就问了,“周爸,你是想要过去了吗?”刚回来的时候他就说了,要过去看看的。
    “那到不是,山上现在光秃秃的没什么好看,我就是看你们老在家待着,领导没意见?”周总虽然人家商场,经得多了,政界的事还是知道些的,怎么现在的领导都这么好说话了?管得都这么宽松了吗?
    周风眠慢悠悠的起身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是年前二柱子托人送过来的野猪肉还有冯婶子攒的山货,家里阿姨手艺好,做的木耳冬菇野猪肉汤。一边喝汤,不紧不慢的回话,“不急着回去,还有些儿事没处理。”又看了项默一眼,“你也别急着回去,最近先别给那边儿联系了。厂子不急着开工。还有,布料的活儿别急着分。我让人接了招娣和冯娇姐俩来京城,你先带她们逛一逛,随后再带她们学学相关的专业知识。”
    啊?怎么突然又不着急了呢?
    周总也关心呢,细问过周风眠才知道,这世上,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灵山县的天然环境得天独厚,物产那么丰富,还有特产,改革开放几十年了,真的就因为山路不好行走,就完全发展不起来,才会越来越穷的吗?
    不全是,也有人为原因在里面呢!
    越是闭塞的地方,外面的干部不爱去。去的,不是被发配的,就是去走过场的,要么就是一腔热血年轻人,去了就被教做人的。政府里七八成都是当地的干部,许多年过去,人际关系网络错宗复杂。那再穷的地方,它有资源,路再不好,也总有能运出去的东西,在各方角力之后,那点子资源,就握在了某些人的手里。而那些人,就是当地的利益集团,从上到下,如同一块铁板,谁想去分他们的利益,都会被绞杀,谁想要动撬动他们的利益链,也不会有好结果。同样的,有人想去那里开厂挣钱,可以,但是得跟他们利益共享。
    不但想要酒厂与咸菜厂七成的纯利润,还提前一步,跟县里签定了灵蚕洞的承包合同,里面的蚕茧还有河里的产出,都是人家的了。你想用水,得花钱买,想要灵蚕丝,也得花钱买。还都是高价。一个看上去,远高于市场价的价格。
    这还不算,开厂要办的各种工商证件手续,全都给你卡死,不给发放,这个要检查,那个要复核的,要不就是一直让反复的提交材料。
    说白了,就是想把生意搅黄。为啥呢,人家闻到味儿,县里的那位首富要自己建厂子,厂址人家都没重新选,就等着项默的这边儿打退堂鼓,人家直接原址入住。那地方靠着山腰,就在灵蚕洞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有那么一块四五亩地大小的相对平整的地面,路修好之后,顺便就把那片地也平出来了,还削下去一块小山坡。用水方面,还紧靠着山,野菜、果子出林子不用远送,直接就能进厂。再方便没有的。电线杆子都已经立起来,开春就要扯电线通电了。他们倒是挺会想,够省事儿的。
    “还有更省事儿的呢!人家原本是想等着你把厂房建起来,再发难,到时候还能白得两个厂房。这是政府那边儿有人听到消息,透给了刘镇长,他又告诉的我。我又从其它渠道证实了,确实是那么回事,才停了所有手续的申请。又以村里的名义,把那个大富豪公司给告了,直接告到市里,告他们手续不合法,灵蚕洞是国家的财产,划归灵蚕洞村公有,跟县里签合同没用。现在老书记天天带着二柱子他们几个青壮看山护林,镇上也把进山的道封了,不让外来车辆进出,防着他们强占。这事儿不处理完,后面的工作没法开展,等等吧。”
    得,你有再大的能耐,这就给你卡死,急死你也没用。
    那就等吧。
    项默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上辈子她救助过许许多多退役后生活过得不如意的奥运冠军和退役军人,从他们的嘴里,总能听到一些让人不平的事情,总用那么一些没了底线的人,为了利益,人都不做了。只是从来没有自己遇到过。她的个人成就高,公司又大,能量也大,人脉又广,是有通天梯的人,没人会傻到得罪她,都是捧着。
    就是没有做任务之前,养小猪的时候,都没有过。那会儿她就一养猪厂继承人,又是守家在地,在老家开的厂,周围都是乡亲,上上下下拐着弯都是亲戚,除了刚接手的时候工人想多挣钱,拿捏过她,被她给收拾过,再真没人为难她一个孤女。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欺负到她头上呢!还是这种欺负。
    项默脑子里开始巴拉算盘子,算算这事儿怎么处理合算。同时又想着,自己认识的人里,有什么人是能在这件事里帮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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