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带什么随从,就我们两人大摇大摆就出来了。想想也是,他是天下武功第二的高手,谁能打的过他。
第一?
第一必须是我家亲亲教主啊!
在京城瞎逛了几天,他见我对购物实在兴趣缺缺,便问道:“丘丘啊,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说起来,想去的地方倒真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带我去长长见识。
柳无洲听了我说的地方后,笑的都要直不起腰:“丘丘,我真没想到……”
“笑什么?去不去啊?”我打断他。
所以现在我们两个站在了一家名叫如意楼的青楼之前。
“真进去啊?”
毕竟我是有家室的人,内人又是一个绝世大醋精,要是被他知道了,少不得扒我一层皮!
柳无洲抬腿便要进去:“不是你说要来看看。”
我连连后退:“看过了看过了,咱走吧……”
“哎呀,柳公子,您可是有好些日子不来了,我们家樊姬可是想您想的哭了好几场呢。”
这边我俩正僵持着,楼里的妈妈人未至声已到。她飞奔而来热络地挽住柳无洲的胳膊:“公子难得过来,可要把樊姬叫来?”
哦哟,熟客。我不由得敬佩的看着柳无洲。
英俊且风流。
youngandrich。
柳无洲轻咳一声,抽回手对着妈妈道:“不必,准备一个雅间,上些酒菜。叫蔓容过来抚琴。”
“王爷对这里的女子如数家珍啊。”我的佩服之意又加深了几分。
柳无洲面色尴尬:“不过是与朋友来喝过几次酒而已。丘丘莫要以为我是那等随便之人。”
我丢给他一个“我懂”的眼神。
他还想再说什么,又生生忍下了。
柳无洲品味还是不错的,这里青楼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大红大绿,浮夸的要命。更像是一间清新淡雅的小资饭店,尤其是纱帘后面还有一面容姣好的女子抚琴助兴。
便是我这种粗人,也要感叹一句“雅极雅极”。
就是不知道这么雅的地方,他们怎么进入正题……呃……俗一把。
柳无洲一边给我夹菜一边道:“如意楼虽是寻欢作乐的烟柳之地,但酒菜可不比外面几家名气极大的酒楼差。更何况美人在前,青楼女子又是一等一的善解人意,有些人便只是来聊聊天,暖暖心也好。若是想要找些乐子,便带去后院……”
他委婉解释,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楼两用,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柳无洲趁热打铁,踩仲长华一脚:“丘丘,你看,我对你可谓是无有不应。若换了仲长华必定不如我这般温柔大方。如何,我比之仲长华,总还是要好些的吧。”
又来了。我放下筷子无奈对柳无洲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草。”
闻言,他忽而一笑:“丘丘不信我的心意?”
我一哽,没有正面回答:“王爷不过图一时新奇罢了。”
他抬起我的下巴,凑近了些,姿势暧昧至极:“丘丘当真对仲长华如此忠贞?”
本来我不想把话都说开,但柳无洲实在有些粘人,我只得问他:“既然王爷喜欢我,大婚前日约好私奔为何不来?”
柳无洲手一紧:“你都想起来了?”
我摸摸头,诚实道:“没有。”我只把自己的猜测问了出来,没想到真的戳到了真相。
那日知晓他的身份我便有些怀疑,柳无洲身份尊贵,后台强大,又武功高强。他若是真心想带一个人私奔,谁又能阻拦的了。
只怕是当日到了约定好的时辰,柳无洲并未现身,“我”这才被仲长华捉了回去。
他说是萧斓让他去破坏仲长华的婚事,我便猜柳无洲只是要引诱“我”私奔,目的便是坏了“我”的名声,让仲长华不可能娶一个背叛过他的人。而柳无洲自己不过谁逢场作戏,并未真的动心,自然不可能真的带“我”一起走。
可他和萧斓都没想到,仲长华还是与我成了亲。
屋子里一片寂静。
我与他对视片刻,向他提出了第二个问题:“你们可会对他不利?”
柳无洲嘴唇紧绷,站起身一甩袖子走了。
我也跟着紧张的站起来冲他喊:“哎!你付钱了吗!”
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我心凉了半截儿。
妈妈桑把我堵在房间里,客气道:“公子,你看……”
我:“……不能记他帐吗?”
真不是我抠,来了这么长时间,出门有教主,回家有流香,一直也没什么机会花钱,身上真是捉襟见肘。
在这里,我不仅是半个文盲,还是个穷鬼。
在妈妈桑逐渐变态的笑容下,我摸遍了全身。最后只得解下身上一块流香给我配搭的玉佩交给她,一步三回头的含泪走出青楼。
人干事?
有人在外面等我:“公子,主子吩咐了,让小的先带您回府。”
柳无洲走就走,还不忘留个人看牢我。
回去又碰见了萧斓。他正站在花园的一角与人说话,眉头紧锁,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我心里怕他,不愿跟他正面对上,低下头想从小路绕过去。
“过来。”萧斓独有的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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