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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好比在斗法,若是对方的实力超强,夏满时就是累到吐血,也解不开这阴局。
    若是对方的实力一般,她也就是受个累,冒两滴汗的事情。
    夏满时并不敢托大。
    一上来就用了自己十成的本领,焚香念咒布局。
    四只崽崽分别占据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给她护法。
    夏满时摆好了破阴阵,才在屋子的正当中盘腿坐好,就感觉到了阴风的流动,并且很快消散。
    她不解地睁开眼睛,上下打量起姜怀禄来。
    姜怀禄一颗心七上八下。
    姜帝星也皱了眉问:“怎么了?”
    夏满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二人解释,她已经感受不到阴局的存在了。
    这阴局破的委实太过简单,就好比两人对战,她也就是做了一个起手式,那边就直接躺倒在地了。
    夏满时唯恐有诈,朝二人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心道:怎么着也得把这个破阴咒念完!
    *
    帝都。
    蒋明月的公寓里。
    正在打坐的范存渊,突然吐血不止。
    蒋明月慌的要死:“师兄,你怎么了?”
    “糟糕,居然要赶尽杀绝……”
    师兄说了个半截儿话,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半小时后。
    帝都医院接待了一名大出血的病人,出血量惊人,怀疑他有隐藏疾病。
    可全身检查都做完了,并没有发现可以引起这么大量出血的疾病。
    这一晚,帝都医院的急诊科简直忙翻了天,只能说感谢现代医学的发达,感谢这位大出血的病人,血型普通,不是熊猫血。
    *
    这厢,夏满时念完了破阴咒,告诉姜怀禄阴局没了。
    姜怀禄半信半疑。
    不过这可以验证的。
    第二天,姜怀禄没有平地摔跤,没觉得后背发凉,也没有遇见其他倒霉的事情。
    第三天也是。
    第四天……
    到了第五天,姜怀禄看夏满时的眼神都变了,带了些对大师的崇敬。
    他问姜帝星:“你到底是在哪儿发觉的满满?”
    姜帝星一听他叫夏满时的名字,眼皮儿上挑。
    姜怀禄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叫错了。
    姜帝星道:“下阴局的人,你准备怎么办?”
    姜怀禄的脸色一冷道:“交给老二了。”
    姜家几兄弟各有分工。
    姜家老大也就是姜怀禄,负责各种投资。比如说投资老三拍的电影。
    姜家老二姜炎山,负责解决各种不能用正常手段解决的事情。
    比如来自各方的暗算。
    姜家老三姜帝星负责当吉祥物,以及各种浪。
    话才说到这里,姜怀禄便接到了姜炎山的电话,说人已经控制在帝都医院了,他还没出手呢,人就已经吐血吐没了半条命。
    姜怀禄闷哼:“等着,我这就回去!”
    靠,他以礼相待,那个杂碎居然暗算他。
    当然得回去羞辱羞辱范存渊,这是学艺不精,一个大老爷们儿,还不如一个小姑娘厉害呢!
    姜怀禄前脚刚走,姜帝星后脚就给他大嫂发信息。
    导演嘛,编故事的能力那还不是超强的。
    他绘声绘色给他大嫂描述了,他大哥当选角导演时,是怎么被奸人蒙蔽双眼,怎么要换掉他的女主,又是怎么被人下了阴局的。
    当然重点说了,那个奸人推荐的蒋明月长得如何如何。
    呵,满满也是你能叫的!
    姜帝星估摸着他大哥没个三几天是回不来了,心情不由大好。
    电影的拍摄进度缓慢。
    不过姜帝星在业内就是以拍摄缓慢较真而著名的,听说他某部电影整整拍了一年半,演员实在受不了他,买了机票偷偷跑掉了。
    夏满时的脾演技好,拍电视剧时,一场戏绝对没有拍超过三次的。
    到了姜帝星这儿,就没有哪一条是只拍三次的。
    甚至还有一条简单的对望戏,没有达到姜导想要的效果,夏满时和苏嘉来来回回拍了十几条。
    苏嘉都有点崩溃了。
    “我是疯了,才要来拍你的戏!”
    姜帝星道:“怨我?我要你一个有层次的惊喜眼神,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是喜出望外,但你还要克制地掩饰这种高兴,请你运用你的身体语言和眼神来给我这种层次感!”
    苏嘉的演技真不差,
    所谓的层次感也不是没有,可离姜帝星的要求,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要是放在其他的导演那儿,这条早就过了。
    姜帝星不行,他一导起戏来,六亲不认的。
    所以,说不过就不过,非得往死里拍才行。
    苏嘉的情绪一瞬间被推到了死胡同里,压力过大,他开始焦虑。
    片场的气氛不是太好。
    夏满时默不出声,快速地画好了几张清心符。
    天干物燥,大家都得降降火气。
    还别说,一时间想要互咬一口的姜帝星和苏嘉,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苏嘉捧着夏满时给的清心符,爱不释手。
    “满宝,快给我多写几张,要不然我得被你们家姜导给气死!”
    夏满时一把抽走了他的清心符。
    “再胡说八道,画符咒你了啊!”
    苏嘉诧异,但瞬间就明白了。
    “不会吧,姜导到现在都没表白?黄花菜都要凉了!我得教育教育他去!”
    夏满时正要说点啥反驳他的,苏嘉快速地抽走了她手里的清心符,转身而去。
    她正不知所措,一转身看见细细忧愁的脸。
    细细提前给她打预防针道:“姐姐,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夏满时有点想笑。
    溜溜有着细细同款的忧虑。
    “唉,说了你也不听……”
    奇奇打断他:“那就别说了!嘿,我就不信了,咱们四个打不过他!姐姐,你瞧好吧,他要是敢骗你,我们…我们组团围欧他!”
    这一招他还是打他爹那儿学来的。
    一对一不好使,那就群殴啊!
    没啥丢人的。
    官官一听这话,小脸儿耷拉了老长,他不赞成打架。
    打架要有用的话,要地府干啥啊?
    这世间的公平公正,阳间的法律不管,还有地府的律法。
    他一本正经道:“根据地府律法,伤人感情者,得下多少层地狱来着?”
    官官一说,倒是提醒其他三只崽崽了。
    但是吧,他们仨还真不知道哪一层地狱收伤人感情的坏蛋。
    四只崽一哄而散,想法子找家大人打听去了。
    夏满时一头的雾水,都什么跟什么呀?
    苏嘉那边,说教育姜帝星,还真的就去了。
    主要是这些天拍戏总被他“奴役”,赶紧找个能教育他的理由,借此发泄发泄怨气。
    “哟,姜导,谈过恋爱吗?”苏嘉阴阳怪气地说。
    姜帝星正忙着画分镜,抬头白了他一眼,示意他有屁就放。
    苏嘉:“知道该下手的时候就别怂吗?”
    姜帝星放下了手里的钢笔,“怂?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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