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的脸僵了一下,为了掩饰,我低头从兜里掏出身份证,又报了一下出生日期,然后抬头道:“阿姨,没错啊!”
“确实没错!”
刘美琴笑意然然的看着我,说道:“小陈,我的意思是,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准吗?”
“准啊!”
有了之前的缓冲,我控制住自己没露出多余的表情,而是装作好奇的问道:“阿姨,身份证还能不准?”
“那可不一定!”刘美琴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就我知道的,就有很多家长,为了孩子能早上学,把生日给改了!”
“我的没改,我的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刘美琴的话里有话,而且她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给我的感觉是,她好像知道了我改生日的事。
可这不太可能,我改生日,连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哪怕是我自己,也是十八岁时才知道这事。
更何况爷爷做事一向缜密,为了隐瞒我真正的生日,爷爷给我过了很多假生日,尤其是我十八岁那年,爷爷还给我办了一个假的成年礼,请了村里很多人。
“妈,一个生日你纠结什么啊,不就是走个形式嘛!”婉婷可能看出我情绪上的异样,嘟着嘴拉着刘美琴的胳膊撒了一个娇。
刘美琴拍了一下婉婷,故作生气道;“我哪纠结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向着了!”
“妈!”婉婷拖着长音,又撒了一个娇。
这本来是一幅温馨幸福的画面,可我根本融不进去,我装作不好意思笑了笑,心里却充满了疑惑,刘美琴真的只是随便问问吗?
又坐了一会,商定好订婚的日期,我起身告辞。
由于喝了酒,良叔开车送我。
回去的路上,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刘美琴问我生日的细节,还是判断不了,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回到公寓后,我挨个房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白天那种阴冷的感觉去了不少,但还是有点凉,除了这个,我还有一种被人偷看的感觉。
我没太在意,给婉婷发了一条报平安的信息,走入卫生间,准备洗澡。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住这么好的房子。
卫生间很宽敞,除了浴缸,还有专门的淋浴房。
淋浴房是玻璃门隔断的,进去后,我洗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老感觉玻璃门外,有人在偷看,弄得我浑身不自在,心里发毛。
可沐浴房里都是蒸汽,没法看清玻璃门外,我中途几次打开玻璃门查看,可一切都正常。
我只当是自己多心了,有些疑神疑鬼,没有多想。
但有人偷看的感觉一直都在,在这种疑神疑鬼的情况下,我匆匆抹上沐浴露,冲了一下就走了出来。
走出淋浴房后,那种被人偷看的感觉弱了很多,但还是存在。
“怎么回事?”
我嘀咕一句,眼睛四处扫着,当我扫到玻璃门时,意外发现,被蒸汽笼罩着厚厚水雾的玻璃门上,有一快地方特别干净。
那里没有水雾,看起来就好像是有人用手掌抹开水雾,半蹲在那里,从那个角度,正好就能看到洗澡的人。
我全身一冷,难道真的有一个人躲在这里?
但我在洗澡的途中,有几次推开沐浴房玻璃门往外看,并没有发现人。
我待不住了,联系到早上来时的那种阴冷感觉,我的判断没错,这房子有问题。
我立即拿出手机,给老彭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打通,我没客气,直接了当的的问老彭,我这个房子是不是死过人。
老彭先是一愣,随即赌咒发誓,说房子绝对没有问题。
挂断后,我仔细想了想,我是老彭顶头大老板的准女婿,第一天上班,更是由大老板亲自护送,老彭只要不脑残,不会给我一套有问题的房子。
难道老彭不知道房子有问题?还是说,我自己想多了?
一个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
琢磨了半响,我决定先住一晚再说。
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我一边想着事,一边搜春城国际小区,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信息。
搜了半天,什么也没搜到,但那种被人偷看的感觉还在。
小时候爷爷说过,我的灵觉特别强,说白了就是第六感特准,这一点我自己也知道,所以,我确认感觉没错。
那样的话,如果房子没死过人,而我还是有被人偷看的感觉,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
我从床上爬起来,把灯关掉,拉上窗帘,打开手机拍照功能,镜头对准重点怀疑的位置,开始检查。
半个小时后,我面色凝重的打开灯,我在这个房子里找到了八个隐藏的摄像头,是谁,在这个房子里安了这么多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