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她遇人不淑,她一定会挺过去……
嫁衣的颜色越发深沉,流淌的血液晕染开来,红了白玉铺垫而成的地板,大殿中血腥味越来越浓,沈凝惜黛眉紧蹙,额头和眼睑下混合着泪水与汗珠,苍白的脸布满了倔强。
宿子华脸上露出厌恶:“你让本王错过她那么多年,还敢摆出这幅样子,真的恶心极了。”
他扯过侍卫腰间的长剑,冰冷的锋锐在空气中划过冷冽的弧度,剑锋依稀可见她此时的模样……
“这张脸,不必存在了。”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沈凝惜眼神凝聚成冰:“你别后悔,只要今天我不死,今后我必将报今日之仇!”
宿子华毫不心软,抬剑要把那张脸剥下来,沈凝凝惜下意识闭上眼睛,心中充满恨意,恨自己识人不清,恨对方的薄情寡义,如果今日她不死,一定会让对方身败名裂,哪怕那个人是皇子……
然而,脸上的刺痛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马蹄伴随着破空之声,带着势不可挡的劲气,和重剑落地的声音,以及侍卫的惨叫声。
下一秒,身上的钳制不在,取之而来的是淡淡的冷香伴随着温热的气息,腰间被一只手轻柔的托起,夹棍也被人轻柔的取下,沈凝惜惊讶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一张宛如天神降临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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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啊亲爱的们,另外打扰一下,预收文《穿成反派女师叔被以下克上》《反派驸马他身娇体弱黑心肝(穿书)》
第2章 嚣张抢亲
从沈凝惜的角度,那人逆着光,一袭黑衣身材高大,能把她全部抱在怀中,剑眉肆意斜飞入鬓,鹰眸及具侵略性,周身气场阴冷狂傲,也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中,竟全是疯魔与怜惜?
他是谁?
这是沈凝惜昏迷前最后想法。
她本身体弱,经不起任何折腾,眼下寒风四起,又受了邢,能坚持到现在属实不易。
“敛皇叔,今日是皇侄大婚的日子,你这是作甚?”
宿子华抹了把脸上的血迹,看着深深的钉如他身后的红色的柱子上,箭羽剧烈晃动,宣示着,如果他再慢一步,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天空上的雾气消散,阳光洒落,破晓昏暗。
步伐整齐,杀戮果敢的百人队伍长驱直入,整个王府的院子都被包围,众位大臣肩膀一缩,怂成了鹌鹑,这个瘟神怎么来了,看着架势,敛王终于忍不住要造反了?
偌大的华王府,红绸散落一地,如半血的残阳萧瑟难辨,气氛一度紧张,大臣们纷纷努力缩减自己才存在感,少有的顽固大臣,比如冯太傅,颤颤巍巍的上前指责:“敛王,今天三王爷大婚,由不得你放肆!”
要是他的语气不那么没底气,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宿澜敛低头,怀中女人发髻凌乱,面上苍白如纸,唯有被咬破的嘴角,为她添加了一点人气,汗水伴随着汗珠从脸颊滑落,滴答在了他的衣襟上,却仿佛滚烫入他的心尖,令他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无措的抱着她,气压逐渐变低……
“放肆?”低沉沙哑的声音,处于暴躁的边缘,宿澜敛刚才射箭的重弓一掷,砸在冯太傅嘴上,硬生生把四五十岁的太傅砸晕了过去,其他还想要哔哔的人瞬间安静了。
却见男人一手环住昏迷之中的女人,一手扯下身上黑色的狐裘,小心翼翼避开她的红肿血淋淋的手,轻柔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邪肆的脸庞戾气横生:“本王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放肆,本王不敢轻易触碰的人,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的?嗯?”
最后一个字,宛如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带着浓重危险的气息,他猩红的鹰眸,充满疯狂的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了叶水芸的脸上,一字一顿:“就因为她?”
宿子华心中警铃大作:“你要干什么?”
叶水云害怕的缩了缩:“王爷,他和沈凝惜什么关系?”
她的这句话,倒是点醒了众人……
要说让朝廷众官员最惊恐的不是当今圣上,而是眼前这位敛王,也是云邬国公认的祸害,就连皇上,都要提心吊胆,深怕什么时候被他给篡了位,可以说是个十成十的佞臣了。
然而此时,就是这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佞臣,竟然抱着女人,小心翼翼的宛如捧着珍宝的举止,是他们从没见过的姿态。
“关系?岂是你能多嘴的。”宿澜敛怒气终于爆发,叶水云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大殿,众人惊悚回头,就看见叶水云已经被射成了塞子,每一个金钗都避开了要害,却让人绝对的疼痛,血腥味顿时蔓延开来……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就连她身边的宿子华,都没反应过来,众人一看,还觉得钗子有些眼熟,可不就是之前沈凝惜头上的吗?
看着自己所造成的成果,宿澜敛声音张狂:“死,还是太便宜你了,等她醒来,本王再将你拆皮剥骨!”
“宿澜敛!”
救命恩人受伤,宿子华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上去和宿澜敛拼命,然而宿澜敛当了那么久的佞臣,每日都在躲避他人的刺杀,岂是他养尊处优的闲散王爷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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