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她似乎见过……
好像之前宿子华身上也出现过,难道皇家的人都有什么病?
短暂的检查之间,沈凝惜又反应过来他这话和自己有关。
她抿了抿嘴角:“王爷的意思是,臣女就是八字相合之人?”
冲喜岂不是要嫁给他?
或许是因为婚礼上发生的事情,沈凝惜对于嫁人不嫁人已经的感情已经淡了,所以她现在的心情,并没多大动荡,平静的可怕。
宿澜敛不动声色:“是,你放心,不经过你同意我不会做什么的,宿子华的那副德行你看见了,根本就不是值得托付的人,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不会伤害你。”
僧人,冲喜啥的,都是他编的。
他不会放她走,当然要为此编个理由,总不能让她没名没分的在府上,他也舍不得。
时间久了,他们也会相爱的吧?
这样……
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沈凝惜不语,宿澜敛心中忐忑:“你也可以考虑考虑,不用急,毕竟是终身大事,而且我会答应你,你进府后,绝不对有其他女人打搅你,如果……”
“好。”
“如果你还是……嗯?”宿澜敛鹰眸一亮,反应过来之际薄唇控制不住地咧开,笑的有些傻。
“但拜堂我的身体怕是坚持不了……”
沈凝惜想,这辈子能活着就好,嫁给谁无所谓,而且对方确实救了自己,如果不是敛王,她的下场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既然他觉得自己能给他带来健康,就依他吧。
至于宿子华的事,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会一一讨回来。
得到了沈凝惜的同意,宿澜敛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整个人都飘了,虽然遗憾拜不了堂,但至少人是他的了。
等他们相爱后,完全可以补给她。
整个王府都觉得王爷从沈姑娘房间出来后,人就不一样了,走路姿势不稳下盘虚浮,以往阴晴不定的脸上挂着笑,傻兮兮的嘴都合不拢了。
还有那双眼睛亮的吓人,就和偷了腥的猫似的,明明是冬日,他身边却仿佛春暖花开了。
刘管家眯了眯眼凑了过去:“王爷,沈姑娘看起来虚弱,手上还有伤,经不起您这般折腾,还是节制一点为好。”
正在想好事的宿澜敛起初没听懂,反应过来之后直接一脚踹过去:“滚!”
刘管家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动作却极为娴熟地避开这一脚,猫着腰:\好好好,老奴这就走,王爷注意身体啊。\
宿澜敛脸一黑耳朵却微微泛红,别扭道:“回来,你觉得,王妃会喜欢什么?”
王妃都叫上了?
这是不是快了点?
刘管家瞠目结舌:“……女人不就喜欢首饰衣服什么的吗?”
宿澜敛闻言若有所思了起来。
……
沈凝惜的体质特殊,受伤很难好转,手上的上在王府修养了一个多月,才能拆开纱布。
这期间一直都是敛王亲自照顾她为她换药的,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沈凝惜发现,这位敛王不仅不如外界传闻的那么恐怖,反而耿直,细心,甚至有点可爱。
可爱在哪?
就比如,在他们谈话的第二天,这男人就去宫里,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搞回来了两个圣旨。
其中一个,是她退婚三王爷的。
没错,就是她退婚宿子华,回想起圣旨上的内容,沈凝惜就觉得不可思议!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军之女德才兼备,却因华王失德,收回赐婚之约……”
这个世界男尊女卑,就算退婚,失去颜面的也只会是女子,而这个圣旨之中。贬低的却是宿子华。
那可是皇上的亲儿子,传出去岂不会损失颜面?
也不知敛王是怎么办到的,想来是废了不少事。
还有一个圣旨是赐婚的,她直接从宿子华新娘跳级到皇婶。
那一刻,沈凝惜已经不知用什么心情了。
更想不到的是,因为她出不了门,宿澜敛竟把外面世界新鲜事物都搬到了房间,曾经简约的房间被那些金银珠宝,胭脂水粉填充的像店铺。
只可惜她不争气,有些粉尘吸入后起了过敏反应,男人东西怎么搬回来的又怎么丢出去了,整整折腾了一天,王府下人什么都没忙,就运货了。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过去,这天沈凝惜手好的差不多了,想要回家看看父母,毕竟她出了那么大的事,还成为了敛王妃,家里一定很担心的吧?
她能安心待这么多天,还是因为敛王再三保证见过她爹,彩衣也没出事安全在将军府。
“好,不过要我陪你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听闻沈凝惜要去将军府,宿澜敛是不愿的,可更不想违背她的意愿,反正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惜儿是他的王妃了,不像当初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宿澜敛并没像赶开始那么敏感。
他让人准备了回将军府的马车,还不放心亲自打理,从软垫到暖炉事无巨细。
马车缓缓使动,车辙留在浅浅的白雪中,沈凝惜是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呼吸新鲜空气,马车并不颠簸,倒是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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