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宵脸色一瞬间就变了,后牙槽被他死死地咬着,眼神颇有些发狠地看向榆木。
没事?他没事闲了发疯大半夜呆在医院里?他在这还不是因为她!一两句话把他隔开的远远的,真有能力啊!
榆木紧紧攥着的手心都没松开过,丝毫不惧地迎上那道目光。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焦灼充满火气,像是下一秒就马上要点燃了一样。
原谦生怕周清宵再没个分寸真伤了榆木,便上前一步紧挨着榆木的床边和声道:“周总,小榆说的对,您事务繁忙待在这浪费了您的时间,小榆是我的员工也是朋友,我自是会好好照顾她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杯子被攥的有些微微变形,里面的水撒了一点出来,溅到周清宵的手上,他轻嗤一声,眉间充满挑衅,忍不住回道:“你他妈算什么!”
“你!”
原谦还没开口倒是被榆木抢了先,她眼睛里多了些愠怒,冷声道:“周总!”
“您说这话前倒不如先想想自己有什么资格又站在什么立场上说出来这话的!”
周清宵轻呵一声,语气有些不服输:“这就维护上了?我现在没资格那他一辈子也不会有!”
说完硬生生地抓着榆木的手把杯子塞进了她手里,迈着大步子离开了。
榆木只是听出来周清宵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到底是没能察觉那浅弱的不自信和醋意。
杯子里的水还剩下一大半,温度正合适,透过杯壁传到榆木的手心里,那人还是没发脾气地把水杯摔了。
榆木低着头情绪有些低沉,气氛一时安静下来,像是风吹一片树叶落进来都能听到声音的程度。
“小榆,你……”
“师兄,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谢谢你。”
两人同时开了口,原谦的话没能说出来完,榆木便悉数说了出来。
“没事,我也不忙,你自己一个人有需要也没人照顾,不方便。”他咳了咳嗓子,有些不自在地解释。
榆木没松口,坚持不用:“我找灵灵来就行,麻烦了师兄。”
因为榆木维护自己刚燃起来的希望瞬间被狠心扑灭,想起上次自己有些心急,原谦默默叹了口气,没再追问灵灵是谁,也没再继续坚持。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走了。”留下这句话便也离开了。
本来这间就只有她一个人住,别的床位也没人,这下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榆木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这个点万灵也是该下播了。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拨出去电话,太晚了,再说两人也才重新联系上,她也有些不好意思麻烦,还是算了。
等榆木再次躺下时,却全然没了睡意。
刚才对周清宵说出的那番话其实也有冲动的因素在里面,可她不觉得说错了。
她性子本就是这样,慢热又疏离,很少有人能真的走进她心里,过去的周清宵算一个,万灵和原谦自然也是。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珍惜身边朋友,维护原谦自然是应该的。更何况她们两个之间的问题本就与别人无关,她不明白周清宵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要把原谦牵扯进来,上一次是这样,这次又是如此,他难道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吗。
当初被周清宵的伪装给骗了,她吃亏了,也长教训了,爱过是真的,可现在想让它过去也是真的,可两人若是再这样纠缠下去,只怕结果会更加不尽如人意。
即使周清宵再想有个什么发展,榆木心想:“那不可能了。”
第二天又做了个检查,便打算出院了。榆木拿着单子去缴费,却被告知已经有人预付过了。
“是位姓周的先生替您支付的。”工作人员查完后说了一声。
榆木捏了捏手里的单子,眼睑微敛,道了谢便离开了。
费用不多,想来周清宵也不缺这点,她也没打算要再去还,一来二去两人的牵扯只怕会更
复杂,还是早些掐灭了这苗头。
已经被避之不及的周公子此时还瘫在家里,喝得烂醉仰躺在沙发上。
桌子上酒瓶子随意地倒放着,二哥颠着自己那雪白的爪子扑到沙发边,头使劲地蹭周清宵的颈窝,简少然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屋里酒气熏天,他嫌弃地捂了捂鼻子,怪气道:“你这是想给二哥熏死呢。”
周清宵被蹭的已经半醒不醒,嗓子有些撕裂地刺痛,他重重地清了一声才缓缓直起身:“你怎么进来的?”
简少然一听这话,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悄摸摸地把上次来顺走的钥匙的往背后藏,吞吞吐吐道:“我,我看你公寓门没锁就,直接进来了。”
周清宵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特别好骗啊,什么时候顺走的,拿出来。”
“什么啊,给你就是了,不就是钥匙嘛,小气,你要是要我家钥匙我能给你一百串!”
简少然不服气地把手里藏的钥匙丢在了桌子上。
“你要是不来我家搞事,早给你了。”
“我哪搞事了,我那叫帮二哥释放天性!”
简少然这人有前科,好几次趁着他不在家带着二哥去找小母狗,那段时间一贯清心寡欲的二哥整天急躁往外窜,像是整天都是发情期,狂躁地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