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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不好?
    关掉网后重新连接。
    刷新微信。
    仍旧毫无动静。
    等得时间越长,喻婉也开始烦了。
    她把手机往边上一甩。
    什么小屁孩儿,脾气这么大,这么小气。开个玩笑都能生气!
    她也生气了!
    喻婉躺了一会儿,坐起身准备回房间去补个觉,结果一起来就看见了摆在桌子上的解酒药。
    喻婉发了一会儿呆,烦躁的挠挠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最后又认输一般抓起手机给乔寄月发了条消息:【小徒弟,不理我?生气了哇?】
    算球了,本来就是个小孩儿,脾气大也正常。
    横竖都是自己徒弟,还能怎么着?哄呗。
    喻婉放下手机,去倒了杯水,把解酒药给吃了。
    过了差不多十来分钟。
    收到了乔寄月的微信。
    【在上课】
    喻婉心中腹诽,刚才不是还说课少?现在又开始拿上课打发她了?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乔寄月很合时宜的再一次发了一条消息。
    是一张图片。
    桌子上摆着一本书,书上是全篇的英文,上面还有他做的笔记和备注。
    喻婉看了眼他的字迹,这就是传说中的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吗?
    这一手漂亮书法,绝了。
    哪像她的字,形如狗爬。
    不知道为什么,喻婉此刻莫名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骄傲感。
    乔寄月这种长得好,家世好,学习好,连写字都这么好的全能天才居然是她徒弟!她何德何能啊!
    喻婉热血沸腾,激动万分的回复道:【好好学习!!!】
    乔寄月没再回复了。
    喻婉也没有再去打扰他。吃了解酒药之后就好受多了,她回到房间去睡了个天昏地暗。
    一觉睡到了傍晚,爬起来去洗漱,化好妆换好衣服之后,背着吉他出门去酒吧。
    这里离酒吧很近,走路大概十多分钟,时间也充裕,她懒得去等公交,索性步行过去。
    昨天发的工资转眼就只剩一半了,不过她开销不大,这个月能存下来几千块。
    兜里总算是有点钱了,生活也在变好,喻婉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喻婉戴着耳机听着歌,心情飘扬。可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她的好心情大打折扣。
    如果想要一切都变好的话,得从根本上解决。
    那就是她的家。
    如果能摆脱这个噩梦一般的原生家庭,摆脱那一个个吸血虫般的家人,那才算是真正的重生。
    可现实就是,她摆脱不了。
    喻婉烦不胜烦,将万春梅的来电挂断,将喻晨洋和万春梅的电话全都拉到黑名单,甚至把微信都给删了。
    不管能不能摆脱,总要试一试。
    -
    领了工资后,喻婉上班都有动力多了,嗓子也好转了许多,今天晚上简直要嗨翻天,气氛推到了最高潮。
    她在台上唱歌时,和台下的观众互动,无意间在人群中看到了乔寄月。
    第一反应就是以为看错了,一时间愣了一下。
    谁知下一秒,两人的目光相撞,他懒洋洋抬起胳膊朝她挥了挥手。
    喻婉这才确定,真是乔寄月。
    他仍旧坐在吧台边上,只不过这一次没穿校服,穿了一件驼色的呢子大衣,里面一件针织毛衣,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
    温润的少年气中徒然增添了几缕成熟稳重。
    即使混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他仍旧是最耀眼的存在。
    喻婉假借互动,也抬起胳膊朝他的方向挥了挥。
    乔寄月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莫吉托。
    现在已经快接近十二点了,但他仍旧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似乎也并不着急,不担心姜暮柔会查岗。
    因为他是趁着姜暮柔睡着了,佣人们都歇息了才偷偷溜出来的。
    刚刚才到,坐下来还不到五分钟。
    喻婉唱完歌之后其他歌手上场,轮到她中场休息,喻婉下了台就朝乔寄月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喻婉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副大家长姿态:“明天不上学啊?还不快回去睡觉!”
    头顶上是斑驳陆离的光,打在他身上,眸光流转着几丝戏谑,他浅浅的勾起唇,煞有介事说:“来看看姐姐有没有认新徒弟。”
    喻婉:“......”
    喻婉无语失笑,手附上他后脑勺,或轻或重的拍了下:“你这小孩儿,还挺记仇啊。”
    乔寄月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微垂,刻下一片阴影。没说话,不置可否。
    “你今天真因为这个生气啦?”喻婉坐在他旁边,双臂撑在吧台上,上半身前倾,歪着脑袋看他。
    “我没有生气。”乔寄月摇了摇头,声音低低淡淡。
    酒吧里的音乐声很大。有些震耳朵。
    喻婉压根儿没听见乔寄月到底说了什么,只看见他嘴巴一张一合的。
    于是她凑过去,朝他靠近,在他耳边喊:“说什么呢?”
    她身上仍旧是一股淡淡的玫瑰花味,其中夹杂着些许烟草味。
    乔寄月缓缓掀起眼皮看她。
    喻婉今天穿得倒规矩了不少,一条直筒牛仔裤,上衣虽然短,可牛仔裤是高腰的,纤细的腰肢遮住了不少。
    他发现她很喜欢穿这种很短的上衣。
    一边的肩带滑落,乔寄月便抬起手,捻住她的肩带提回她的肩膀。
    喻婉低头,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滑过她的肌肤,留下了他的温度。
    喻婉下意识颤了一下,她抿着唇,克制着那莫名的躁动。悻悻的往旁边退了一点。
    谁知刚退后一点,乔寄月温热的手掌心便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身前轻轻一拉。
    她轻而易举便又被拉了回去。
    他的手没松,仍旧握着她的手腕,他侧头,在她耳边,声音不高不低:“我没有生气。”
    喻婉忍不住翻一个白眼,那眼神在告诉他——扯犊子呢?
    上午那情绪闹成那样了,还没生气?
    正在心里腹诽时,谁知他微微颔首,靠她更近,他的气息轻浅绵长,在她耳廓那一片肌肤上轻扫。
    嗓音很沉,呢喃一般:“我是伤心,伤心我不是姐姐的唯一,更伤心的是你还想去亲别人。”
    喻婉耳朵根儿瞬间一麻,条件反射般往后一躲。
    心跳冷不防的就乱了节拍。
    不过仍旧佯装着镇定:“你伤心个屁啊,说什么鬼话呢。”
    他这话莫名让喻婉有了一种罪恶感,就跟自己真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一样,他那口吻就好像被戴绿帽了似的。
    喻婉教训皮孩子一样戳了戳乔寄月的太阳穴:“小屁孩儿,你给我好好说话。”
    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简直撩人于无形。
    他该不会真的单纯到被女孩子亲了一下就想着要托付终身以身相许吧?
    该不会真要让她负责?
    “你就是不想负责。”
    喻婉刚琢磨了这件事儿,他就提了起来。
    喻婉惊恐万分,我靠!他难不成会读心术?
    “你亲了我....”
    乔寄月刚开了个头,喻婉就猛的捂住了他的嘴。
    阿杰在旁边调酒,虽然音乐声很大,可保不齐会让他听见。
    “我都跟你说了,我那是犯病呢。”喻婉焦急得很,在他耳边低语:“你别当真啊,喝多了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乔寄月固执起来,偏和她对着干,掰开她的手就说:“我当真了。”
    喻婉:“......”
    她简直想仰天长啸。
    就在两人陷入明争暗斗的僵局中时,一道甜美的女声传了过来,似乎很是惊讶:“jafa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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