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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也不知道咋回事,俺家的狗叫了一宿,烦死了。”
    早上炊烟升起,大家起来上工,就听着有人嘟囔着,而且无一不是和老陈家离着近的。
    沈玉将他们三人送出门,看似温和体贴的表情瞬间就消失了。
    慢慢的走到家门口的木杖子外(用木板隔的篱笆那种的墙),这里徘徊了一圈明显的脚印,还有几根烟头,一看就是有人在门口停留来着。
    而至于是谁,早上的时候葛香芹和陈福顺没说,可是沈玉却知道,就是那个酒蒙子。
    估计昨晚那人又喝多了,心里觉得有气,就来他们门口叫骂,其实沈玉当时听到了,骂的特别的难听,而且耳边也能听到东屋的两人窸窣的声音。
    一开始想着出去和他吵一顿,可是这样一来会吵的更多人知道,二来估计那酒蒙子也会越来也嚣张,反而来的更勤快。
    这么一思索,沈玉干脆就蒙着被子装睡,而东屋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到底酒蒙子叫骂到天快亮了就走了。
    不过,老两口不计较不代表沈玉不计较,如今她在村里没啥底气需要低调,可是没人规定她不能来点阴的啊。
    嘴角勾起了个阴险的弧度,哼,你最好今晚别再来,不然的话,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极乐的天堂。
    等中午他们三个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沈玉在门口那挖坑,已经绕着木杖子快挖了一条沟渠了。
    “你这是干啥呢,大热天的再中暑了。”
    葛香芹看着沈玉满头大汗的样子赶紧过去抢过她的铁锹。
    “我寻思快到雨季了,咱们院子地势低,到时候整的哪都是连汤带水的,不如先挖出来个排水的,这样咱们也能消停点。”
    沈玉擦了把汗水,笑的没心没肺,小脸蛋被日头晒的红扑扑的,像是个大苹果。
    陈雨生好奇的看着这样的沈玉,伸手捏住了她的脸蛋,咕叽咕叽的让脸蛋变形,一会扯成大饼脸,一会挤成河豚似的。
    他的手凉凉的虽然挺舒服,可是这样让沈玉觉得像是被撸的猫,大眼睛里写满了不甘心。
    好啊,这人也太小气,她不就是每天早上趁着他没睡醒也这么做么,结果今天竟然就“报复”回来了,哼。
    最后还是葛香芹把她给“解救”出来,匆匆的吃点饭,也没顾得上午休,趁着一家人都在,一个小时的功夫就把那条水渠给挖出来,果然是人多力量大。
    到了下午沈玉把里面又“加工”了一下,一直测试了好几遍,这才算是满意的点点头。
    这天晚上,刚吃了饭,葛香芹就催着他们两个去睡觉,似乎有事似的,其实沈玉知道,估计是他们怕自己听到多想。
    说真的,能有这么明事理还体贴的公婆,真的是不容易的,沈玉也没拒绝他们的好意,拉着陈小呆瓜就回了屋子,依旧是铺好被子躺在一起。
    她现在已经放弃抵抗了,不管她睡前在什么方位,第二天早上,都会被陈雨生抱在怀里,每次都是热的不行才醒来。
    做梦不是被章鱼给缠起来拖到海里就是变成木偶给人玩弄,等睁开眼睛看到无辜的某人,心里就很憋屈,然后就会伸手折磨他来泄愤。
    “雨生,睡觉了。”
    他们房间里的大红喜字还没揭掉,完全是因为陈雨生喜欢,他每天都会挨个喜字看一遍,眼神专注又幸福,沈玉不懂他的世界里看到什么, 可是却也尊重。
    一直到全部都看完,陈雨生这才心满意足的脱衣服睡觉,每次看到他那精壮又结实的肌肉线条,沈玉都不自觉的咽口水。
    以前看到这样的只能在电视上,根本没觉得自己有机会近距离观看甚至能上手摸摸手感,而现在……不仅可以看,还能看到爽,当然,用手摸她还没那个胆子。
    可能是男人的火力比较旺盛,陈雨生晚上不会盖被子,可是却要一直枕着一个破枕头,葛香芹说那是他从小就要的,如果没这个枕头,他绝对睡不着。
    里面的荞麦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外面也不知道补了几层,可是依旧抵不住陈雨生对它的喜爱,就像是有的孩子对一个小毯子啥的着迷一样。
    临睡前他总是很安静的看着棚顶,黑夜中那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让沈玉不知不觉的就看呆了,有的时候她自己都唾弃自己总是沉迷于他的“美貌”。
    就在沈玉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就听到门外影影乎乎的叫骂声,不用想,那酒蒙子又来了。
    还真是够言出必行啊,说要来他们这捣乱,就一定过来。
    “沈玉你个骚娘们儿,你水性杨花的,一家女许好几家,你是我的媳妇儿,赶紧给我滚出来跟我回家,不然我就把老陈家的房子给点了。”
    酒蒙子打着酒嗝又晃荡到陈家的门口,看着里面没有动静越发的嚣张,不过只有不远处几家狗狂吠着回应他心里就不爽了。
    他大晚上过来叫骂都没有活人出来,那种成就感一下子就少了一半,嘟嘟囔囔的又骂了一会,掏出兜里的火柴,哼,都以为他说笑话,今天他就真的把陈家给烧了看看。
    既然要点火,就得靠近木杖子,他想的倒是挺好,把人家大门点着了等到他们出来救火接着骂,到时候闹的越大越好,把沈玉的名声搞臭才好呢。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就在他举着火柴马上要挨到木板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脚下一空,呼通一声连个呼喊都没来得及就掉到今天沈玉挖的水渠里。
    本来不到一米的宽度,一米多点的深度根本就不算啥,但是酒蒙子常年酒色财气,早就瘦的一把骨头,加上本身就身材不高,竟然正好的卡了进去。
    这都不算什么,只是坑底沈玉还特意的给加了料,下午刚出炉的鸡粪,灶坑里的草木灰,甚至还放了从农场里弄出来的一个蜂窝。
    沈玉害怕酒蒙子来踩不到蜂窝,还特意的弄了个木板搭上,不管他掉哪里,只要压到木板,蜂窝必碎,然后……辣么多的蜜蜂跑出来,就算是晚上,估计也能够他喝一壶的。
    “我怎么听着外面的声音不对劲呢,用不用出去看看?”
    陈福顺趴在窗户边上听着,发现叫骂声变成了嚎叫,就有些不放心。
    “你可拉倒吧,出去干啥啊,让那酒蒙子骂啊?和这样的人别掰扯,到时候弄自己一身腥,估计一会他累了就滚了。”
    葛香芹把陈福顺给拉住,谁知道那酒蒙子搞什么花招,他们一家人老实轻易不动手,还是冷处理比较好。
    于是乎,就这样,在陈家一致装聋的情况下,酒蒙子在外面过了印象深刻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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