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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烫!”她眉头蹙了。
    似乎因为高烧,他嗓子很哑:“什么时候回来的?”话落,又是连续两声咳。
    “刚回来。”禾穗将毛巾放进旁边地上的盆里,用水打湿,拧掉些水,留了些水分,又敷在了他的额头上。
    咳声止住,一双水蒙蒙的眼睛望着她。
    她被他看得别开了眼,装作不经意地给他掖被角。
    楼下,传来徐真的喊声:“禾穗,川贝压好了!”
    她立马直起身,结巴了,“我,我去给你熬个..梨汤..”
    他没说话,就这么睁着一双有气无力的眼睛看着她走出去。然后,他听见楼下…
    “禾穗,少爷没凶你吧,哦,对,估计少爷也没力气凶你!”
    程禾燥地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他的心口已经被捂出汗了。
    “徐真,我才走三天,他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之前也就是咳,就是昨晚开始发烧了,下半夜烧到了40度,我这两天晚上都是在少爷房间的沙发上躺着的。”
    “那医生有说什么吗?”
    “唉,就说是老毛病呗,要我说,都是一群庸医!”
    “徐真,你给锅里加点水。”
    “好,对了,禾穗,你去曲城干嘛去了?”
    “看个朋友。”
    “哦,曲城是你老家吗?”
    “嗯。”
    “那你为什么会来京都?”
    “因为京都繁华啊。”
    “繁华是繁华,可繁华都是繁华给有钱人的,我们这种…”
    程禾端起旁边的水杯,仰头喝了个干净。
    中午,禾穗熬了点白米粥端上了楼,见程禾背身对门,侧躺着,毛巾撂在了水盆里。
    她探了些身子,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谁料,程禾一个翻身,禾穗一个激灵,连连后退,一个踉跄。
    “砰..咣啷啷啷..”盛着滚烫的粥的碗砸在了禾穗的脚趾上。
    禾穗“啊”了一声蹲在了地上,疼得她“嘶嘶..”个不停。
    程禾被子一掀,差点跪在了地上,脚底全是米占稠的白粥,他也顾不得,长臂一伸像抱rose似的把她抱在了床边上坐着。
    徐真在楼下听到尖叫声冲上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少爷蹲在地上,脱掉了禾穗脚上的袜子,摸人家白白嫩嫩的小脚…
    徐真没来得及放下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少爷!”徐真大斥一声!
    禾穗撇着嘴,抬起头,眼泪汪汪的…
    程禾扭头,剜了徐真一眼,又扭回头去,垂着头给禾穗吹脚…
    徐真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三观尽碎。
    “拿醋来!”程禾停住吹气的动作,微微偏头。
    徐真呆愣在门口,一时哪能反应过来。
    程禾再次扭头,低吼一声:“还不快去!”
    这中气十足的声音!
    徐真“哦,哦”两声,飞奔下楼,差点没摔下去。
    程禾抬头,眼神没了往日的清冷,尽剩关切了。
    “疼不疼?”他捧着她的脚腕。
    禾穗点头,碗底砸中脚趾,疼的只想咬人了。
    第17章 禾穗吸血晕倒 关心止不住了
    禾穗点头,碗底砸中脚趾,疼的只想咬人了。
    关心丢出去了,剩下的就是责怪,他拧着眉头,“你以后能不能小心点?上次是水壶,这次是碗,下次呢?”说完,他又抬头,清澄的眸子似瞪非瞪的剜了她一眼。
    禾穗不落下风地反驳:“是你突然转过来吓了我一跳。”上次被热水烫到也是被他吓的。
    程禾刚想开口,徐真跑了进来,在程禾的身边蹲下来,打开醋瓶盖子,就要往禾穗的脚上倒。
    程禾一把将醋瓶夺到了手里,“盆拿过来!”
    徐真把盆拿了过来。
    程禾有点无语了,“放她脚下面!”这智商,是怎么长大成人的?
    徐真又把盆放到禾穗的脚下面,心说,你干嘛不一次性把话说完!
    程禾将醋倒在禾穗的脚趾上,大半瓶醋倒完。
    禾穗动了动脚,说:“没烫到,就是砸的疼。”
    程禾抬头:“……”
    徐真盯着他的少爷,目光如炬,“少爷,你不咳了诶!”大半天了,没一声咳…
    “咳咳..咳咳咳…”程禾偏着头,立马咳给他听。
    徐真:“……”
    禾穗适时伸出手,掌心刚碰到程禾的额头,程禾满是醋味的手,一把将她的手拍开。
    禾穗笑了,“好像也不烧了呢!”
    程禾站起身,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徐真说:“把地擦干净。”说完,他就出了房间,留下呆愣的两人,一人坐在床沿,一人蹲在地上,面面相觑。
    徐真扶着一瘸一拐的禾穗,坐了电梯下了楼。
    程禾正坐在餐桌前喝着梨汤。
    徐真把禾穗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然后去卫生间拿着拖把上了楼。
    禾穗看着斜对面笼子里的rose,嘟起嘴无声地逗了逗它。
    Rose“喵呜”一声回应了她。
    徐真拖完地,拿着拖把下楼,程禾埋头说了句:“猫粮没了。”
    徐真应了一声,“知道了少爷,”话落,他扭头朝禾穗笑,“禾穗,咱俩下午一块去。”
    禾穗刚想说好,就听程禾冷冷的说了句:“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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