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冬愣了一下,原来胡大妈说的管吃管住是做保姆啊?
不光是管吃管住,还负责做饭,做熟了还得管端吧?
吃完了还得管洗呢。
“前些日子本来有个工厂招工的,东家不让我走,还给我加了五百块工资,这家人一直对我挺好的,我就留下来了。”秀秀见房冬在发愣,又解释道。
“挣……多少钱?”
“以前是两千八,现在是三千。”
“不是涨五百吗?”房冬问,秀秀这数学回路有点问题吧?
本来是月挣两千八的,东家要给秀秀涨五百,可秀秀不要,她不想让东家觉得自己是为了钱才另找工作的,后来东家说本来早就想给她涨到三千的,那就按三千开工资吧,秀秀同意了。
你傻不傻啊,雇得起保姆的人再乎这三头两百的吗?房冬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说出来。
“我也想过,去工厂当工人肯定很累,在这家虽然琐碎事不少,但总的下来还是挺轻松的,就是一些家务活儿。”秀秀又说了一句。
房冬此时在想,安平的工资就是低,在鲁南时也听说过这个行业的一些事,一个保姆四千块还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
胡大妈来了电话,电话里和秀秀吵吵了两句,房冬东一下西一下地听出了些意思,胡大妈觉得吃药就可以,不用去医院。
这其中的原因房冬也知道,嫌花钱多呗。
“我挣多少钱工资的事别和我妈说,我告诉她我挣两千五。”
房冬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化验结果出来了,根本就不是什么感冒,是急性肠炎。
“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医生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刺激性的,或者是以前这孩子没吃过的东西一时不适应也是有可能的。”
“没有啊。”秀秀说。
“那就是细菌感染造成的了。”大夫一边说一边开处方:“先输液吧,补点盐水,孩子拉肚脱水很严重,再加点氧氟沙星,我再给你开点药口服,如果效果不理想的话,建议明天带孩子到儿科重新检查一下。”
“应该问题不大,别担心。”大夫又说。
秀秀感激地对大夫点了点头。
房冬却开始担心了,大夫问孩子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他立刻想到了自己买的奶粉。
这要是被胡大妈听到,不会怪自己的奶粉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锦绳。
真有这种可能啊!
第25章 省略号的正确用法
输完液已接近半夜三点。
从医院出来,院外的停车处可没有秀秀家门口那么高的台阶,想一跨腿就进到三轮的车斗那得大小伙子才行,秀秀还抱着孩子完全没可能。
“我帮你抱着孩子,你先上车。”房冬伸过手准备接孩子。
“要不……我和你坐一起吧,影响你开车不?”秀秀指了指房冬的驾座。
这辆三轮不是那种老式的骑跨座,是一个横着的长方形驾座,很宽,大约有六七十公分。
坐两人没问题,稍微有点挤而已。
“不影响,一个破三轮,又不是汽车,咱们慢点开。”
秀秀一跨腿就坐了上来,然后使劲往右挤了挤,尽量给房冬多腾出些位置来。
尽管如此,两人坐在一起还是很挤。
生平第一次和一位异性挨得这么近,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涌动传遍全身,更不用说这位是自己曾经的偶像。
车比来的时候慢了很多,两人挤在一起,操作上确实有些影响,另一个原因就是房冬很享受这种感觉。
半个多小时后,房冬把车贴停在秀秀家的台阶前,秀秀离开座位的一刹那,房冬才发现原本暖烘烘的身体右侧突然变得凉嗖嗖的。
秀秀进了屋,房冬把车停好后回到房里,梁喜成这个猪此时正高唱鼾歌呢。
房冬关上门,从些许失落中清醒了过来,刚才自己是怎么了?
那种感觉……是对一个抱着生病孩子的妇女应该有的吗?
有人说没见过女人的小青年,看见母猪都是双眼皮的。
我擦!
房冬骂起自己来,这就是龌龊吧?
居然想起了双眼皮母猪,这对自己的偶像,哪怕是曾经的偶像也是一种极大的亵渎,也是对自己本人的亵渎。
“没人性,大骚包!”房冬咬着牙低声骂自己。
有月亮,屋中的一切看得清楚,房冬没开灯,直接走到了床边。
“啊,啊?”哪知这时梁喜成醒了,一屁股坐了起来:“谁没人性?”
“我!”房冬没好气地说。
“大骚包是谁?”
“我!”
“噢,那行,你接着骚吧,我以为你骂我呢,敢骂我看我揍不死你。”死胖子又躺下了。
刚躺下就又起来了:“说得对啊,你一直就是这样的人,总算有自知之明啦!”
“去你妈的省略号!”房冬接着又说:“听到没,这才是省略号的正确用法!”
喜子再次倒下,伸了个懒腰:“知道啦,去你妈的省略号!”
房冬把短裤和半袖运动衣脱下来,闻了闻,好像真的不臭,可也不怎么好闻,一股腥味。
生活经验不足,购置物品时全想着串串了,连洗衣盆洗衣粉肥皂之类的东西都没买,离家时走得急,母亲给准备的换洗衣服也没带,正说明天回去拿呢,偏偏今晚搞了个浑身是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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